方熠頂著陸梟殺人般的目光,眼裡划過幾分心虛。
他遲疑道:「溪溪是被人傷的?被誰?」
顧老夫人一把抓住陸梟的胳膊,遲疑道:「是不是我那兩個不孝的孫子孫女?」
「不是。」
陸梟閉了閉眼,冷冷道:「是姜羽菲,她把姜溪綁走之後要毀她的容,現在醫生已經幫她檢查過了,說姜溪臉上的傷口很深,有可能會留下疤,而且就算不留疤,起碼也得三個月才能好。」
老夫人聽到這話,兩眼一翻差點暈死過去。
虧方熠及時扶住了她。
她搖搖頭,「不可能,溪丫頭怎麼會毀容呢?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
「如今說什麼也已經晚了,事情已經發生,是你們沒有保護好她!」
陸梟的語氣極為冰冷,死死盯著方熠,眼底瀰漫著殺氣。
「我把姜溪讓出來給你,不是要你做一個沒用的廢物,連陪在她身邊,保證她的基本安全都做不到!你還有什麼用?」
「你給我住嘴!」方熠被說得破防,揪著他的衣領衝上去,就要跟他打架。
顧老夫人拄著拐杖,砰砰敲擊地面。
她忍無可忍道:「夠了!都什麼時候了你們還在這裡鬧!我的溪溪都傷成這樣了,你們看不到,沒有一點心疼的意思嗎?都給我滾出去!」
顧老夫人說完,就是一陣猛烈的咳嗽。
見她臉色精神狀態都很不好,方熠當下緊緊閉著嘴巴,狠狠瞪著陸梟,轉身出去。
陸梟也跟離開,只是剛來到外面就又揪著方熠的衣領。朝著他的臉狠狠打下去。
方熠根本躲閃不及,跟他在走廊上扭打了起來。
還是陸梟手下匆匆趕到,把他們拉開。
「你們這是幹什麼?這是醫院不能喧譁!」
陸梟死死盯著方熠沒有再動手,但拳頭依舊緊攥著。
方熠在最初跟他打架之後,直到現在忽然間就冷靜下來了。
他深呼吸了好幾口,才咬咬牙認命地低下了頭。
「對不起。」
見他道歉,其他人都愣了愣。
陸梟冷眼望向他,「你還會認錯?」
「對,是我對不起溪溪,讓她遭受了這樣的傷害,讓她毀容,都是我的錯。我是該打!」
方熠低下頭,終於承認自己這個未婚夫很失責。
陸梟冷哼,面無表情地坐在了走廊里。
「你的確不能夠護她周全,也沒這個本事,這樣的事情我不希望再發生第二次,否則我不會放過你的,明白?」
方熠一聽這話又來了氣,抬頭瞪著他道:「我確實沒有好好照顧她!不過你又算她什麼人,能夠跟我這樣說話?我和溪溪之間的事情用不著你管,我自然會向她認錯,但你沒有資格繼續跟我這麼說!」
陸梟眯起了雙眸。冷冷盯著他,
見他們又要有打架的意思。其他幾人連忙攔住。
手下無奈道:「好了好了,你們都冷靜些吧,現在還不是打架的時候!那個傷害了小姐的人應該要怎麼處置啊?」
「這件事情我會處理,用不著你管。」
說罷,陸梟轉身就走,腦海里全都是送姜溪來到醫院時,滿臉是血看不清原本容貌的樣子。
那一刻他嚇壞了,以為姜溪真的會出什麼事情,再也好不起來。
誰都不知道,他那一刻有多麼害怕失去姜溪。
所以此刻,他必須要回去收拾那個女人。
陸梟匆匆來到別墅。
門口黑衣人正在把守,看到他過來全都恭恭敬敬的低下頭。
陸梟脫了黑色的大衣外套,挽起襯衣衣袖推門進去。
姜羽菲被綁著坐在地上,看到他過來,頓時露出了驚懼害怕的表情。
她不斷的往後縮著,眼裡露出求饒的意思。
陸梟一步一步走向她,面無表情,眼底帶著冰冷至極的光芒。
「怎麼,你現在知道害怕了?姜羽菲你好大的膽子,明知道姜溪是誰護著的,還敢對她下手,你不想活命了,所以想要選一個死法是嗎?」
姜羽菲咽了咽口水,不斷往後縮。
「你,你別過來,我跟她的恩怨那是我們之間的事情!你有什麼關係?你憑什麼這樣說!」
「我告訴你。」他一字一句道:「沒有任何人可以傷害姜溪!既然你以前還沒有嘗到這個教訓,那今天我也不用放過你了!」
陸梟一步步走到姜羽菲的面前,居高臨下望她。
「你現在和陸嘉宇已經解除婚約了,算不得陸家人了是吧?那麼我傷害你,也不會有任何陸家人過問,用不著和任何人解釋。」
「你,你到底要幹什麼?」姜羽菲嚇得整個人都在瑟瑟發抖,不斷的往後退。
陸梟輕嗤一聲,「既然你這麼想要姜溪毀了容,那我也成全你。」
他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匕首,在掌心裡翻轉兩下,磨了磨。
接著,陸梟一把捏住姜羽菲的下巴,將她的臉抬起來。
姜羽菲下巴被攥住,面露痛苦之色,不停掙扎。
陸梟卻不許她動,垂眸冷聲道:「這是你該受著的罪,就給我受著,誰也不能讓你逃脫!」
說罷,他手起刀落。
房間裡爆發出悽厲慘叫聲。
手下在外面面面相覷,誰都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樣的手段。
等他再出來時,襯衣上到處都是血滴子。
陸梟嫌棄的將襯衣脫下來,丟給旁邊的人。
他冷聲道去:「把姜羽菲送到地牢,對外就說姜羽菲故意殺人坐牢,至於她臉上的傷不要管。」
黑衣人們進去,才發現姜羽菲已經活活疼暈過去。
而她臉上的血已經糊了滿臉,看不出來原本的模樣。
眾人震驚於陸梟的手段,卻都一個二個的不敢吭聲,連忙低下頭默默的將姜羽菲扛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