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實在是可笑!
姜溪捏緊拳頭,知道她永遠也不用和姜家這些人好好說話了。
她譏諷反問:「姜夫人,你兒子要是被算計成功,此刻已經身敗名裂了!你我已經不是母女,姜喻總是你最疼愛的兒子吧?為他永絕後患,你也不願意?」
薑母張了張嘴,臉色漲紅,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不吭聲,姜溪也不勉強。
她收回目光,冷冷道:「好,我可以放過他,不過我有條件。」
江母微微一頓,疑惑道:「你有什麼條件?」
姜溪勾唇冷笑道:「我現在已經初步掌握證據,想讓姜羽菲平安無事,那就讓她和陸嘉宇解除婚約!」
「你說什麼?」薑母臉色微變,驚疑不定道:「溪溪,你如今對那個陸嘉宇……」
「你別這麼揣測我!我看陸嘉宇一眼都覺得噁心,只不過不想讓姜羽菲順心如意的留在陸家。」
姜溪冷冷打斷她,目光無情。
她要的,是姜羽菲當年怎麼使勁渾身解數爬上陸家,就怎麼狼狽地跌下來!
「可她估計是不會同意的,她現在跟著陸嘉宇,盼望著能夠享受榮華富貴呢,所以……」
「所以呀,她就自己選唄,要麼跟陸嘉宇在一起,要麼就去坐牢。」
姜溪說完,與薑母擦肩而過,沒有再回頭看一眼。
此時此刻,她在心底發誓,絕對不會再對這姜家所有人心軟。
她離開之後,心情不佳的靠在電梯裡,閉上雙眼不想面對這個噁心的世界。
就在這時,耳邊響起低沉磁性的聲音。
「你還好嗎?」
姜溪猛地睜開雙眸,看到了陸梟。
而他白襯衣清晰可見一些血痕,像是用鞭子或什麼東西抽出來的。
姜溪心裡一緊,下意識追問:「你是不是被打了?怎麼傷成這樣!」
陸梟依舊沒有波瀾地望著她:「我在問你話,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
姜溪沒想到他都這樣了,還會關心自己,一時心情複雜。
她別過頭去,淡淡道:「我跟你已經沒關係了,不論發生任何事情都不需要你管。」
聞言,陸梟皺皺眉,將她的身子扳過來,強迫她面對著自己。
「這種時候你還要兜圈子嗎?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
姜溪抬眸,望著他略顯擔憂的眼睛,只覺得不真實。
她反問道:「我發生什麼事情,對你來說很重要嗎?你不是已經不喜歡我,跟其他人訂婚了?既然如此我的事情都與你無關。」
陸梟呼吸微微加重,在電梯門開的時候。直接把她拽了出去。
姜溪原本是要離開醫院的,看到電梯在三樓就停下來,頓時有些生氣地想要甩開他。
「你要幹什麼?能不能別碰我?」
陸梟不說話,一直拉著她往前走。
姜溪想要推開他,目光觸及他背上那些肉眼可見,甚至還在為襯衣添上更多紅色的血跡時,就默默不掙扎了。
陸梟直接把房門反鎖,轉過身,目光悠悠地望著她。
「說,發生什麼事了?你要是不說,我不會讓你走的。」
姜溪有些氣他這麼耍無賴。
明明他們之間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又為什麼非要知道她的事情?
姜溪耐著性子不與他計較,就把發生的事情全都告知給他。
聽完後,陸梟臉色難看,抿唇沉默。
見他露出這樣的反應,姜溪淡淡道:「話都已經說完了,你可以讓我走了嗎?我實在不想再跟你說這些有的沒的。」
陸梟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輕聲道:「關於江陸針對方家的事情,你都不用擔心了。」
姜溪聽的微微一愣,抬眸望向他。
「怎麼,難道他們從來不打算對方家做什麼事?」
陸梟淡然道:「所有事情在我們離開你的訂婚宴之後。就已經解決了,所以這些你不用擔心。」
「好。」
姜溪答應一聲,欲言又止的看看他。
她挑了挑眉,故作自然道:「你這一身傷怎麼來的?」
「看來你還是很擔心我的。」
姜溪撇撇嘴,無語道:「我只是出於好奇而已,你傷成這樣,我總想問問到底是什麼情況,你要是不想說那就算了,我走了。」
她說完甩手就走。
陸梟立刻過來攔住她,含著笑意道:「好了好了,我說,這是被老爺子打的,他嫌我做了讓江家丟臉的事情,無法跟江家那邊交代,所以就只能拿我來開刀。」
姜溪頓了頓,忍不住又偷偷瞄他身上的那些傷。
她覺得老爺子下手也太重了些,這可是他的親兒子,居然打成這樣,渾身上下看著沒有一塊好地方。
不疼嗎?
現在天很熱,陸梟身上抹了藥也會很難受吧。
隔著襯衣,她都聞到了那些草藥味,不由自主的開始擔心。
姜溪知道自己又有些沒出息了,想要心疼陸梟。
可她就是有些忍不住。
姜溪眼睛一紅,輕輕嘆口氣:「那你為什麼要在訂婚宴上打她?不管江瑤怎樣敗壞你的名聲,你也不可以當眾打女人。」
「我不打他,你又怎麼能夠逃脫那些人的議論?」
陸梟說的漫不經心。
姜溪愣住,
陸梟說這話的意思,是幫她解圍?
她忍不住問:「為什麼你要這樣?你的未婚妻是江瑤,我的名聲對於你來說,有什麼要緊?你就當我是夜裡故意過去勾引你,更加能不沾半點麻煩。」
陸梟緊緊盯著她,眼底划過幾分讓人看不透的複雜。
他喉嚨滾動,忽然抬手,拍了拍姜溪的腦袋。
「你這麼聰明,怎麼會不知道我為什麼這樣?」
姜溪一愣,下意識想要反問。
外面響起腳步聲,陸梟沒久留,直接轉身離開。
姜溪回過神來,頭上被拍的地方仿佛還被一隻大手壓著。
那是陸梟過去經常做的寵溺動作。
現在,又為什麼模稜兩可,對她做這種事?
姜溪心不在焉,緊跟著離開醫院。
出去之後,她接到方熠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