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沈懷安,等著瞧

  姜潯聽懂了,她很沒骨氣的屈服了,因為她的肚子不合時宜的又叫了起來。

  她尷尬的朝他一笑,接著三下五除二的吃完了飯菜,順帶十分不雅的打了一個嗝兒。

  沈懷安眉頭微皺,看著她的神色更加嫌棄了,瞧少年臉上又露出那種嫌惡的表情,她暗自輕笑,就是這樣,敗壞形象才能不跟他扯上關係!

  姜潯擦了擦嘴:「喂,我睡了多久?」

  沈懷安:「一天,還有,我不叫喂,以後叫我名字。」

  「竟然恢復的生龍活虎,明日就開始學習。」

  沈懷安丟下這一句話,拿起托盤就離開了,姜潯目送少年的背影直到看不見,吐槽道:「學習,學習,哪裡都逃不過學習,世界就是一個巨大的教育世界是吧!」

  「得好好想想,怎麼才能在他的手下,好好存活下來哦!」姜潯躺在床榻上,望著那輕薄的床簾,微風悄然拂過,床簾微微晃動,似在輕輕訴說著未知的命運。

  「明日也要找錦鯉妖結契約試試,看看這御靈妖術是不是真的如介紹的那樣。」一邊想著,一邊沉沉的睡去。

  *

  翌日,姜潯還沉浸美夢中,就被一陣爆炸聲給震醒了。

  「啊!打仗了??」姜潯猛的睜開眼,人一下子就立了起來,掃視周圍,物品沒有任何損壞,街道的上的人聲照常響起,一點兒也不像被爆炸轟擊慌亂的模樣。

  緊接著,她就看到自己床邊,碎了一地的符紙,隨後又一張符紙飄了過來,「砰」的一聲,像炸火花似的,在她眼前炸開。

  門外傳來一道清冷的聲音:「日上三竿還不醒,趕緊起來學習術法。」

  姜潯深呼一口氣,看向門口,只見門被推開了一點縫隙,足夠符紙鑽進來,少年姿態挺拔的站在門口,等待著她的回答。

  姜潯有些起床氣,對於沈懷安,這種氣就不自覺擴大了許多,她眉頭一皺,掀了被子,走到桌邊坐下,灌下一杯水,憤憤道:「催,催,催,催魂啦,不知道傷者要多休息的嗎!」

  「是嗎?」門被推開,攜帶著一股微風徐徐吹來,少年跨進門發現她竟然沒有穿戴整齊,一束陽光透過雕花窗照到少女的身上,少女的長髮隨意披散在背後,一身白色裡衣,少女面容姣好,仿若謫落凡塵的仙子。

  沈懷安面色微愣,心中泛起一種奇異的感覺,似乎有什麼東西破土而出,被他很快壓了下去。

  他的心裡只有師姐,縱然有在美的女子,都不會動心分毫,別說是這個傻子了!錯覺!

  「趕緊穿好,吃完飯後來房間見我!」

  沈懷安說完,毫不停留的走了出去,望著少年離開的背影,姜潯輕撇嘴角,朝著門口揮了揮拳頭:「拽什麼拽,等我學會後上岸,第一劍就斬你這舔狗!」

  ಠ╭╮ಠ 沈懷安,等著瞧!

  *

  清水鎮,衙門內。

  白珩早上就將人送去了衙門,一通原因解釋完,削弱法力的白溪停虛弱的與普通人沒有任何區別,證據全部呈了上去,他也沒有任何辨別機 會,簽字畫押後,就被關押了大牢。

  直到晌午,烈日高懸,酷熱難耐。

  白珩提著菜,穿過狹窄陰暗的通道,來到了大牢內進行探監。

  大牢里瀰漫著一股腐臭和潮濕的氣味,牆壁上爬滿了青苔,昏暗的光線從狹小的窗口透進來,使得牢房內的景象更加陰森恐怖。

  白溪停蜷縮在角落裡,身上布滿了血跡,新傷疊著舊傷,衣服破爛不堪,頭髮凌亂地遮住了面容。

  聽到腳步聲,他艱難地抬起頭,當看到白珩的那一刻,他的眼中瞬間充滿了憎恨。

  白珩看到白溪停如此慘敗的模樣,心中不禁一陣抽痛,說道:「溪停,你還好嗎?」

  白溪停咬牙切齒地回道:「你這假惺惺的探望,我不稀罕!」

  白珩無奈地嘆口氣,壓低了聲音:「溪停,我是來幫你出去的,我已買通了官員,你恢復好後,三日後便可以用妖術出逃。」

  白溪停怒喝道:「少來這套,若不是你,我怎會落到如此田地!」

  「行了,你兄長待你這麼好,你這還不識好人心!」 獄卒走過來,訓斥了一句,白珩從衣袖中掏出銀子,放到他的手中道:「大人,我和弟弟說說心裡話,麻煩行個方便。」

  獄卒掂了掂手中的三兩銀子,一副為難的模樣鬆口道:「行吧,」二刻半的時間(半個小時),早點出來!」

  待獄卒離開,白珩走進牢房中,「啪」的一下將食盒丟下,居高臨下的看著白溪停,開口已然不是平常溫和的口吻:「弟弟,廢物的滋味,好受嗎?」

  白溪停身體一僵,有些震驚面前的白珩竟然像突然變了一個人似的,忽然他想起來了什麼,單手撐著牆壁,緩緩起身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哈,你算計我!」

  「你專門將捉妖師引入住到你的客棧,然後又在我耳邊提及夢瑤若是能醒,又該是怎麼的光景,促使我的心魔作祟,為了夢瑤我必須加快保持她的容貌,然後你在暴露我!」

  「你與那少女勾結,演了一齣戲給我看?白珩,你真是好計策!你之前愛夢瑤的一切,都是假的!」

  對於白溪停的猜測,白珩只覺得可笑,都死到臨頭了竟然還天真的認為他只是不愛夢瑤,不想讓她復活,算計他,妖真是單純至極!

  他冷哼道:「我從未說過我愛她!那是你,我只是裝作於你,白溪停,這麼多年為人的經驗,你還是不知,人是什麼樣的嗎?」

  說罷,白珩從衣袖裡掏出來一把短而小巧的匕首,緩緩道:「你我雖是同胞,可是父母的目光始終追隨於你,就因為你繼承了所有的妖力,他們擔憂你,生怕你暴露,所以將關愛都傾注於你!」

  「而我!只是一個人普通的人,無論我有多強的擴大家業的能力,他們都不曾多看我一眼,從不問我累不累。」

  「可你不同啊,你受傷,妖術遇到瓶頸,他們就心揪的不行,尋找各種方法只為你能無憂的成長。」

  白珩一邊說著,一邊朝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