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洛看著這個青年,面色一沉,沒有說話。
這面色青白的青年,名為蕭遠濤,是蕭如月的遠房侄子。
當初,想要對余紫煙圖謀不軌的人,除了陳玉銘之外,還有這個蕭遠濤。
那件事情之後,這個蕭遠濤就被陳雲逸趕走了。
陳雲逸再是冷血無情,也絕對不容許,任何人染指自己的女人,哪怕那是自己的兒子,更別說是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了。
只是沒想到,如今又出現在天都城這裡。
陳洛眼中閃過一抹凌厲的殺機,殺氣滿胸懷。
所有對余紫煙圖謀不軌之人,他都要一一清算,全部殺了,讓他們在地獄之中懺悔去。
通寶樓的夥計,也是愣了一下,看看陳洛,又看看蕭遠濤,一時間也不知道該任何做才好。
「這不是身邊有個小丫鬟跟著?看起來還不錯啊。」
跟在蕭遠濤身邊的幾個公子哥兒,有人伸手指著蝶舞,帶著詫異的問道。
「知道這小野種是誰嗎?」
「呵,一個鄉下野女人,帶著這個小野種,進了陳府的門,說是我姨夫的大兒子,呵呵呵···哈哈哈···真是可笑的很呢。」
蕭遠濤伸手指著陳洛,指頭不斷晃動著,臉上那輕蔑的表情,無比的誇張,就好似是隨時都要把手指頭戳到陳洛的臉上去。
陳洛只是冷冷的看著蕭遠濤,沒有說話,也沒有出手教訓他。
這裡是通寶樓,不適合動手。
何況,陳洛如今還不是陳玉銘的對手,還需要隱藏一下自己修煉武道的事實,以免讓蕭如月和陳玉銘母子,有了警惕和防備。
「陳府的?他就是那個入贅了雲府,娶了那個人盡可夫傻子的人?不對,應該是嫁進去的。」
旁邊的幾個公子哥兒,有反應快的人,馬上就知曉蕭遠濤在說誰了,都是帶著詫異之色的看著陳洛。
關於雲曦的謠言,在天都城漫天飛舞,幾乎是連三歲小兒都聽說了。
至於陳洛,不過是那漫天謠言之中的一個冤大頭而已,沒多少人在乎。
「嘖,沒想到還真的有人願意娶這樣的一個女人啊,還是入贅。」
有人哈哈大笑了起來,看向陳洛的眼神,帶著鄙夷之色。
「就是不知道跟萬花樓的頭牌懷玉比起來又如何呢?」
又有人嘿然開口說道,滿臉的淫蕩之色。
「我猜,懷玉的技術更好,至於雲府的那位大小姐嘛,這不是身份更高貴點嘛!」
蕭遠濤哈哈狂笑了起來。
陳洛臉色一下子陰沉了下來,如果是侮辱自己,他可以忍,但是侮辱自己的母親,他不能忍,恐怖的殺氣,在胸中沸騰了起來。
「小野種,你那野種娘親沒福享受老子的寵幸,但是你那娘子,有機會送給老子嘗嘗。」
「對了,你這小丫鬟不錯,我就先試試,哈哈哈···」
蕭遠濤說話之時,伸手就要去摸蝶舞的臉。
蝶舞之前還在努力的吃著糖葫蘆,在蕭遠濤等人說話的時候,已經是不再吃了,而是怒目瞪著蕭遠濤等人。
蝶舞伸手握住了蕭遠濤伸過來的手腕。
「別說,你這小手,還挺···」
蕭遠濤哈哈狂笑著,臉上滿是淫穢之色。
咔!
蝶舞甚至都沒有用力,只是隨便那麼一掰,就好像是普通人在掰甘蔗一般,然後就把蕭遠濤的骨頭給掰斷了。
「啊···啊···我的手···我要殺了你啊!」
蕭遠濤先是愣了一下,接著就發出悽厲的慘叫聲,另外一隻手下意識的要去推開蝶舞。
咔!
蝶舞又是沒有花費多少力氣的一掰,蕭遠濤的另外一隻手,骨頭也斷了。
蕭遠濤人都傻了,臉色慘白,然後直接躺倒在地上,悽厲的哀嚎了起來,他從小養尊處優,何曾受過這樣的痛苦。
那跟在蕭遠濤身邊的幾個公子哥兒,也都是傻眼了。
蕭遠濤好歹是築體境三重,雖然大部分是依靠丹藥提升上來,身體也早被酒色掏空了,但是,怎麼也是個武者。
看那小丫頭,瘦瘦弱弱,也沒用啥力氣,就直接折斷蕭遠濤兩隻手的骨頭,這也太恐怖了一點吧。
「她···她是雲府那個天生神力的小丫鬟,三個月前,一拳把一個摸她屁股的人,打的肋骨粉碎,脊椎斷裂,死掉了。」
其中一個公子哥兒,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哆哆嗦嗦的伸手指著蝶舞。
三個月前的那件事情,對於天都城不少老色胚來說,記憶深刻。
那位在天都城鼎鼎有名的老色批,最喜歡在天都城街上,對著那些少女婦女啥的揩油,結果揩到蝶舞身上,被一拳打碎了半身骨頭,死狀悽慘。
要知道,那被蝶舞打死的老色胚,身高將近一米九,自身的實力,也是築體境五重之上,結果,依然死的無比悽慘,沒扛住一拳。
蝶舞隨意折斷蕭遠濤兩隻手骨頭的舉動,讓他想起來這件事情。
蝶舞看向伸手指著自己的那個公子哥兒。
那公子哥兒哆嗦了一下,迅速的收回自己的手指,還後退了好幾步,那模樣,非常的好笑。
但是,他身邊的那幾個公子哥兒,可不敢嘲笑自己的同伴,都是有些驚恐的看著蝶舞。
這小丫鬟,出手不知道輕重,真的會一拳把他們打的死狀悽慘,成為天都城的笑話。
「姑爺,要不要打是他?他居然敢侮辱姑爺的娘親和大小姐。」
蝶舞轉頭看向陳洛,一臉兇狠的問道,顯然,蕭遠濤那些羞辱的話語,徹底惹怒了這個看似憨厚的小丫頭了。
「不用了,殺人不大好。」
陳洛搖搖頭,來到慘叫的蕭遠濤面前,然後一腳狠狠的踹在了他的嘴巴上面,霎時間,鮮血混合著牙齒飛了出去。
又是飛起一腳,狠狠的踹了下去。
蕭遠濤慘叫著,眼神怨毒的瞪著陳洛,滿嘴牙齒都被踹掉了,嘴巴漏風,無人聽得清楚他到底是在說什麼。
陳洛目光淡然,看著慘叫哀嚎的蕭遠濤,如在看一個死人。
「怎麼回事?」
這個時候,一個氣質雍容的美婦人,從樓上走下來,顯然是聽到了下面的喧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