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洛就這麼坐在余紫煙的墳前,並未說話。
他並不想把陳雲逸的所作所為,都告訴余紫煙,讓她在地下,都不得安寧。
今日,他必然是要去大鬧一場。
而現在,坐在余紫煙的墳前,算是難得的安寧了。
不遠處,芝人騎著芝馬,就躲在萬年血參的身後,時不時的探出頭來,鬼鬼祟祟。
好幾次,想要跳出來,但是似乎又有些畏懼,最終還是沒敢真正的跳出來,靠近陳洛。
陳洛自然是感應到這一切了。
這芝人,膽子太小了,這麼長時間,居然是還不敢靠近自己。
不過,陳洛現在也不去管它。
反正在這骨玉界裡面,芝人也跑不到什麼地方去。
一夜無言。
大清早,陳洛就想起來了,然後就感覺到身上很沉,就好似是壓了兩個人在自己的身上。
然後他就發現,果然是有兩個人壓在了自己的身上。
一個蝶舞,一個桃夭。
桃夭這小丫頭,不知道為何,大半夜的居然是偷偷的跑到自己的房間來了。
他元神在骨玉界之內,是真的沒有察覺到。
哪怕是肉身依然是有所警覺,但是桃夭是屬於信任的人之一,自然是不會預警了。
也是直到元神回歸身體,陳洛才感覺到了桃夭的存在。
也就是在陳洛醒來的瞬間。
桃夭本是舒舒服服的趴伏在陳洛的身上,非常的放鬆,但是,馬上就身體緊繃了起來,下意識的就要起身逃走。
這是本能對於危險的預知和感應。
可惜,她反應是快,但是陳洛的反應比她還要更快一些。
伸手,按住桃夭,不管她如何的掙扎,都無法掙脫出來。
然後,手掌狠狠的落下。
啪啪啪···
清脆的響聲,直接把邊上睡的迷迷糊糊的蝶舞給驚醒了過來。
蝶舞看著眼前的一幕,一下子張大了嘴巴,顯得無比的吃驚。
「嗚嗚嗚···」
桃夭趴在陳洛的肩膀上,不斷的發出聲音,似乎是在哭。
陳洛則是不管,一隻手按著她,一隻手則是對著她的屁股拍了起來。
那柔韌的觸感,當真是令陳洛有一種異樣的感覺。
「現在,還敢對你家姑爺我態度不好嗎?還敢嘲笑你家姑爺我嗎?」
陳洛呵呵笑著問道,心中感覺也是有些欲望。
他自然是清楚,這是什麼感覺。
有時候,午夜夢回,難免有春風入夢。
當然,現在已經是比較少了,畢竟他晚上大部分時間,都是在修煉。
身體上本能的反應,在所難免。
血氣方剛啊!
陳洛感覺到桃夭在搖頭之後,這才鬆手。
然後就看見,桃夭從他身上跳起來,雙手捂住自己的屁股,逃也似的跑出去了。
「我要跟小姐告狀你欺負我。」
桃夭突然從門外探出頭來,委屈巴巴的朝著陳洛喊了一聲,直到看見陳洛有要起身的跡象,並且還抬起了手,嚇的如兔子一般的跑掉了,連外衣都來不及穿。
陳洛看著桃夭的背影,也是覺得有趣。
說起來,桃夭如今的實力,已經是在天罡境之下了,但是方才自己按住她,則是沒有感覺到多麼強大的力量。
桃夭一身的實力,幾乎是都在她從不離手的刀上。
陳洛臉上帶著若有所思之色。
「嘶!」
陳洛突然倒抽了一口冷氣,他感覺自己的把柄,被人狠狠的抓住了。
「姑爺,蝶舞可以幫忙的。」
「我這幾天跟幾位嬤嬤請教了一下,知道怎麼侍候姑爺了。」
蝶舞雙眼發光的看著陳洛。
「如果姑爺覺得我侍候的不滿意,可以跟剛才一樣,打蝶舞的屁股。」
蝶舞繼續說道。
「你先鬆手,疼!」
陳洛倍感無奈的說道。
還好他如今肉身強橫,就算是把柄位置,也是強韌得可怕。
若不然,換成個普通人,被蝶舞這麼一抓,把柄直接就爆掉了,落個斷子絕孫的下場。
蝶舞的力量,越發的大了,偏偏她自己有時候,出手沒輕沒重的。
也就是陳洛如今的身體抗造。
像是尋常時候,蝶舞小鹿亂撞的往他胸口頂撞過來,才能夠撐得住。
「哦。」
蝶舞有些失望的收回手。
她找那幾個嬤嬤請教,嬤嬤們都說,男人都喜歡這樣做。
萬萬沒有想到,自家姑爺似乎是不大樂意。
「起床,然後去拿早餐,今天還有事情做呢。」
陳洛也是有些無奈道。
「啪!」
一巴掌拍在了蝶舞的屁股上。
「知道了。」
蝶舞很是麻溜的起床,捂著屁股偷偷地笑。
陳洛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這小丫頭,還真的是討打。
不過,轉念想到了蝶舞的建議,一時間,也是怦然心動。
他如今是聚神境,自控能力強大。
但是,血氣方剛,每天晚上有這麼兩個小丫頭陪著,很難不起反應。
陳洛腦海裡面,浮現出了符盤裡面,陸離凰傳遞過來的那些畫面。
相比起蝶舞和桃夭兩個小丫頭,李疏影可就成熟多了。
當然,各有各的好。
陳洛腦海裡面,有許多的畫面翻滾,最終還是強行按捺了下去。
雲曦。
陳洛下意識的轉頭看了一眼對面樓層的方向,最終還是苦笑著搖搖頭。
桃夭都送過來了,那意思,已經是非常的明顯了。
「難道是所修煉的功法,需要保持處子之身?」
「或者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嗎?」
陳洛在心中思忖了一下。
他是知道,有一些功法,在前期修煉的時候,的確是需要保持處子童男之身,以確保能夠修煉到最好的效果。
但是,雲曦自身的實力,絕對是天罡境之上,甚至是陰陽境之上。
這樣的境界,還需要保持處子之身?
陳洛一時間感覺也是有些蛋疼。
他很快就平復下所有翻滾的思緒,連帶著身體的反應,也迅速的平息了下來。
起床,洗漱,換了身純白的衣服。
陳洛臉上帶著冷笑之色。
拜堂,應該是下午,傍晚之前。
所謂黃昏。
而婚宴,必然是在晚上。
陳洛並不打算等到晚宴再去。
邊上,蝶舞已經是快樂的飛起了。
陳洛出門的時候,看向對面。
桃夭冷哼一聲,一手捂著屁股,一手握著刀,轉身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