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
那一身重甲的將領,坐在一頭生有獨角的高大異獸上面,居高臨下的對著陳洛和雲兮兮兩個人喊了一聲。
「過去吧!」
那兩個帶路的禁衛軍,語氣平淡的說道。
陳洛卻是從兩個人那看似是平淡的語氣之中,聽到了一些不滿和怨氣。
這主要還是因為,他已經是修煉出元神,六感變的更加敏銳了,能夠察覺到許多細微之處。
破天斬道神訣,別有玄妙。
只怕其他天罡境之下的武者,難以察覺到這話語之中深藏的情緒變化。
陳洛和雲兮兮對視一眼,沒有說話,徑直的走到這重甲將軍的後面。
那裡,百多個人,稀稀拉拉,分成了十幾個團體。
也有肚子一個人的。
「我是雲兮兮。」
「沒想到我們居然是一起進來的。」
雲兮兮站在陳洛的身邊,笑著打了一聲招呼,看先陳洛的眼神,帶著好奇之色。
這一下,馬上就有一些嫉妒的目光,落在了陳洛的身上了。
「余仇!」
陳洛淡淡的說道,他不打算更改整個名字。
蕭如月還沒死呢。
他打算就在最近一兩個月之內,殺了蕭如月,算是暫時了斷這一段仇恨。
之後,自然是去尋陳雲逸的麻煩。
「嗯?」
「是你!」
「你怎麼?」
雲兮兮先是愣了一下,接著,馬上就想起來了什麼,吃驚的看著陳洛。
這個名字,她印象太深刻了。
當日,天都城城主府的演武場。
陳洛就是這麼說著自己的名字,登上了擂台,挑戰陳玉銘,以雷霆霹靂手段,徑直斬殺了陳玉銘,之後揚長而去。
有傳聞說,有蕭家的天罡境強者,追殺陳洛去了。
但是後面再無其他的消息傳來。
有說法,蕭家的天罡境強者被殺。
也有說法,余仇被蕭家天罡境強者殺死了。
這些事情,具體沒有一個定論。
雲兮兮當時還是有些惋惜呢。
當然,也沒有太往心裏面去。
畢竟,她根本不知道,當時的陳玉銘,可是對她起了心思,想要納她為妾。
人死了,自然是一切都無從說起了。
「那是我偽裝的,現在才是我真正的相貌。」
陳洛淡淡的說道,對於雲兮兮的吃驚,也不以為意。
「難怪我之前看你的背影,覺得有些熟悉,沒想到是你。」
雲兮兮恍然大悟道,只覺得自己之前見到陳洛的背影,那種熟悉感,究竟是從何而來了。
陳洛只是淡然一笑,沒有多做解釋。
邊上,不少人看著陳洛和雲兮兮,聽到兩個人的交談之後,自然是知曉了,兩個人以前就是認識的。
雖然,依然是有人傳來嫉妒的目光,但是,至少是沒有人,不開眼的上來找他們的麻煩了。
畢竟,本是在皇宮大內,至少是居住三個月的時間,並且,還有很大機會,見到陸離凰和她身邊的貼身護衛。
如今,則是被驅逐了出去。
無論如何,心情都算不上多好。
何況,能入天螭學院的武者,雖然是年輕,但是自身的天賦和城府,都是很高深。
爭風吃醋這種事情,基本不會出現在他們的身上,除非,有其他的目的。
「我還以為,你不來學院報導了呢。」
「畢竟,你當時急於離開,沒有拿屬於學院的令牌。」
「我看後面有人去追殺你了,你是怎麼逃離的?」
雲兮兮興致勃勃的問道。
難得在這裡,碰到以前算是認識的人,她也是一下子感興趣起來了。
甚至,她感覺,陳洛的身上,天生讓她有一種好感。
至於是不是因為陳洛殺死討厭的陳玉銘所帶來,她就不管了。
「運氣不錯,沒追上我。」
陳洛聳聳肩,依然是顯得輕描淡寫。
他知曉,接下來的自己,將會是身處於漩渦之中。
這個時候,不宜跟雲兮兮走的太近,免得牽連到她身上去。
陳洛這一次,既是幫陸離凰,也是想要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自己的身上來。
免得雲府被太多人盯著,惹來什麼大麻煩。
這個時候,自然是不能跟雲兮兮太親近了。
因此,陳洛對於雲兮兮的熱情,只是顯得很冷淡。
「余仇,我似乎是在哪聽說過這個名字。」
人群之中,有個十六七歲的少年,臉色有些疑惑的盯著陳洛的背影。
他的目光,落在雲兮兮的身上,帶著一種貪婪。
緊接著,他似乎是想起了什麼。
「雲府二小姐,雲兮兮。」
「這余仇跟雲兮兮認識。」
「天都城!」
「是這小子殺了我那個表哥!」
這少年,目光迴轉,死死盯著陳洛的背影。
他想起來了。
關於天都城內發生的事情,其實在蕭家內部,也是引起了巨大的漣漪。
因為,天罡境蕭陽,死在天都城了。
雖然明面上是失蹤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但是,這種情況之下,自然是當他死了。
何況,蕭家祖祠那邊,可是保留有蕭陽的一縷元神,他死了之後,這一縷元神就消散了。
「該死,沒想到他居然是還敢出現在這裡。」
這少年,死死盯著陳洛,心中殺機大起,同時,也是想要把這消息,傳遞迴蕭家去。
「我先發現的余仇,只要把消息傳回去,那我在家裡面的地位,必定是會進一步的提升。」
「到時候,也許我就會成為家裡的嫡系了!」
蕭舒興滿臉的興奮之色。
蕭家家大業大,自然也是有嫡系和旁系,還支系之分。
蕭家的嫡系,自然是如今的那位太宰之下的這一支了。
蕭舒興自身則是屬於支系,就是已經在外面自立門戶的那種。
想要重回嫡系,要麼是奪權,要麼是立下大功!
陳洛能夠感受到,嫉妒和仇恨的目光,不動聲色,神識已經是把蕭舒興都看在眼裡了。
一行人,很快就出了皇宮大門。
雲飛揚並沒有馬上離開,因此,當見到陳洛和雲兮兮兩個人,還有身邊一群二十歲左右的年輕武者的時候,也是臉色微微一變,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蝶舞這個時候,則是縮在馬車內。
「我該不該去跟大小姐說,姑爺又跑去偷吃了呢?」
蝶舞一臉的糾結,倒是沒有注意到外面的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