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左右而言他,我看你是做賊心虛!」
雲中鶴冷哼著說道。
「五族老是不是忘了一件事情?」
陳洛語氣依然是顯得無比的冷靜,只是嘴角的笑容,分明是在嘲諷著雲中鶴。
「什麼事情?」
雲中鶴眉頭皺起,眼中殺機更加濃烈,這個小贅婿,還真的是了不得,才剛修煉五六天時間,就已經是凝脈境九重了,再繼續修煉下去,豈不是要超過他們這群老傢伙了?
無論如何,這小贅婿絕對不能留了,任由他成長起來,將會成為雲飛揚最大的助力。
「三日之前,我跟雲千山約好生死一戰,可沒有說,不能用任何的手段,而是分出生死就行了。」
陳洛淡淡說道,方才,他甚至是想要試一試石灰的效果,不過,在看到周圍那麼多人之後,還是決定留一手。
拋灑石灰,唯有在旁人沒有防備的時候,效果最佳。
一旦周圍這麼多人看到自己這麼做,以後自己再想拋灑石灰暗算他們,根本難以做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而且,陳洛也想要知曉,修煉了破天斬道神訣之後的自己,跟其他的武者,差距有多大?
雲飛揚本是緊張的神情,就要起來為陳洛說話,聽到他的話語之後,神情也是一下子放鬆了下來,心中明白,自己暫時不必為陳洛擔心了。
「胡說八道,既為生死決戰,自然是該憑藉自己的實力,而不是什麼歪門邪道。」
「若不然,人人都入你這般,以後還要不要規矩了。」
雲中鶴怒喝出聲。
「規矩就是我活著,他死了。」
陳洛淡淡說道,他從小在小山村裡面長大,見多了弱肉強食,也見了不少,為了活下去,不擇手段之人。
「今日,你以作弊的方式,勝了千山,殺死了他,勝之不武。」
「無規矩不成方圓,既如此,你就要給千山償命!」
雲中鶴陰森森說道,身上的殺氣,再無絲毫的保留,洶湧澎湃,肆意張狂的綻放開來。
「五族老是不是老糊塗了。」
「我說的是,既未定下規矩,生死決戰,自然是以殺死對方為目的,什麼都能用。」
「但是,我可沒有說我用了。」
「我是憑藉自己的實力,堂堂正正的打死雲千山。」
陳洛臉上掛著嘲諷的笑容。
「還堂堂正正?還自己的實力?就你凝脈境九重?不作弊,如何能勝得了千山,今日,無論你如何狡辯,都沒有用。」
雲中鶴冷橫著說道,心中卻是一跳,察覺到了不對勁之處。
「凝脈境九重,要是真能夠堂堂正正打死築體境八重的雲千山,那才是真正的笑話。」
那輕浮白衣青年,也是呵呵冷笑著。
演武台周圍觀戰的雲府中人,也都是將信將疑的看著陳洛,他們的確是沒看到,陳洛有什麼額外的動作,完全是堂堂正正,以硬碰硬,生生打死了雲千山。
「證據呢?」
「若無證據,五族老說啥就是啥了?」
「那我還說五族老昨晚尿褲子了呢?你們信嗎?」
陳洛依然顯得無比的冷靜,有沒有作弊,自己最是清楚,自然是不懼。
「放肆!」
六族老和七族老兩個人,也都是怒喝出口。
雲中鶴臉色顯得更加陰森可怖。
「陳洛說的沒錯,沒有證據的事情,不能胡說。」
雲青峰緩緩開口說道,他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雲飛揚,不知道家主這個時候,居然是不說話了,不得已,只能是自己站出來。
「證據?還需要什麼證據?他以凝脈境九重,正面殺死築體境八重的千山,這就是最大的證據,根本不需要懷疑。」
「難道說,千山修煉了十五年時間,還打不過這個不知道哪裡來的小畜生嗎?」
一聲怒吼,遠遠地傳來。
緊接著,一道高大的人影,出現在所有人眼前。
此人身材高大,相貌堂堂,一臉虬髯,看起來威猛無雙,又有著豪爽大方的氣質,自能讓人信服。
雲飛揚眼角一跳,正主兒總算是登場了。
這虬髯大漢名為雲武,是雲府之中另外一房的老大,在三代之前的祖先,跟雲飛揚的祖先,是堂兄弟,曾經爭奪過雲府家主之位,最終落敗,此後每一代,都要想方設法,奪回雲府家主之位。
雲武天賦異稟,武道天賦驚人,尤其是城府深沉,背後更是有大靠山,拉攏了不少雲府的長輩,已經對雲飛揚構成了巨大的威脅。
「家主,這小畜生雖然是你的女婿,但是,他是陳雲逸的野種,是專門來壞我雲府團結之人。」
「年紀輕輕,不擇手段,用作弊的方式,殺了千山。」
「這小畜生不殺,我雲家必定生亂。」
雲武大聲說道。
「雲武,沒有證據的事情,可不能亂說。」
雲飛揚站起來,語氣冷淡說道。
「證據,如此明顯的事情,還需要什麼證據?」
「抓起來,嚴刑拷打,他自己自然是會說出來。」
雲武大聲說道,轉過身去,看向演武台的陳洛,閃爍著可怕的殺機,他直接無視了雲飛揚。
「這位滿口噴糞的老雜毛,我還說你覬覦家主之位,企圖分裂雲府,想要自立為家主呢,證據嗎?把你抓起來,嚴刑拷打,要啥證據都有。」
陳洛呵呵冷笑著說道,雖不知道此人是誰,但是他一出現,表現的如此強勢,甚至是連雲飛揚的氣勢,都被壓了一頭,就可知曉,此人絕對不簡單,甚至,會是雲飛揚在家族之內,最大的對頭。
估計,此前雲千山等人,一直針對自己,都可能是此人在背後指使,為的就是從自己身上,撕開一個口子,以此打擊雲飛揚。
只是,他們怕是沒有想到,雲千山居然被自己打死了。
因此,此人也不裝了,直接跳了出來,要先打死自己。
陳洛短短瞬間,就已經想明白了許多事情。
因此,說起話來,肆無忌憚,沒有半點顧忌。
都已經想要弄死自己了,何必再跟他客客氣氣?
雲武眼中綻放出懾人的殺氣,還從未有人,敢如此跟自己說話,這小小的贅婿,真是好大的狗膽。
「小洛,不得無禮,這是你二叔!」
雲飛揚看似呵斥,實則是在為陳洛解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