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將軍,這是我陳府家事,這是要干涉我陳府家事?」
陳雲逸面色一沉,眼中閃過一抹忌憚之色。
如果是天都城的強者,不管是雲飛揚,還是林城主,陳雲逸都不懼。
但是,眼前的李疏影不一樣,她不止是大公主陸離凰的貼身護衛,本身也是神火軍的將領,乃是真正掌握強大力量和實權的強者,只要她願意,甚至是可指揮神火軍,直接覆滅了陳府。
雲中鶴等人幹的蠢事,這幾天時間,已經是傳遍整座天都城。
率眾當街攔截陸離凰的鳳駕,衝撞大公主陸離凰,被神火軍隨手滅殺了十幾個人,剩下的嚇的如鵪鶉一般,不敢再動彈。
一旦李疏影要介入進來,那唯有蕭家家主親自過來,才可能壓得主對方。
但是,如果李疏影背後的大公主陸離凰出面,那就算是蕭家家主,也得退避三舍。
陸離凰不止是掌握神火軍,而是整個大離皇朝超過三分之一的軍隊,都掌握在她的手中,只要她願意,甚至是可裂土為皇!
「我不會管你們的家事。」
李疏影淡淡說道,隨手收回了長槍,只是身上氣息強盛,絲毫不減。
「如此最好!」
陳雲逸也是鬆了一口氣,只要不是插手陳府家事,那就暫時不必理會,就算是得罪了,也沒有什麼大不了。
「小畜生,還不跟我回陳府!」
陳雲逸轉頭看向陳洛,冷聲說道,說話之時,恐怖的氣勢籠罩而下,讓陳洛和蝶舞都是動彈不得。
陳洛眼中噴射著無窮的怒火,還有無盡的怨恨。
「你個老畜生,為了自己的榮華富貴,拋妻棄子,對我們母子二人,不聞不問,偏要去舔蕭家的腳指頭。」
「我娘被蕭如月毒死,你不聞不問,甚至是不許她入陳家祖墳和祠堂!」
「陳玉銘,你的好兒子,幾次想要對我娘圖謀不軌,你也不聞不問。」
「陳仲武,還有那群姓蕭的,好幾次更是差點對我娘動手,你也是不聞不問。」
「如果,這姓蕭的要殺我,自己本事不行,連我的丫鬟都打不過,你還要我跟你回去,執行什麼家規!」
「陳雲逸,你我之間,早就在我娘被毒死,而你無動於衷之時,就已經是恩斷義絕了!」
「你把我當成工具,讓我代替陳玉銘,娶雲曦為妻,讓我入贅雲府,代替陳玉銘去承受我岳父岳母的怒火,如果不是我岳父岳母通情達理,待我不錯,換成其他人,怕是早就把我殺了吧!」
「這所有的一切,你生我之恩,早就已經是斷絕了!」
「剩下的,唯有殺母之仇!」
「此仇,不共戴天!」
「終有一日,我會提著蕭如月和陳玉銘的腦袋,帶著你,去我娘分錢懺悔!」
陳洛鬚髮怒張,眉毛倒豎,整個人燃燒著無窮的火焰,似要焚盡一切敵人。
「好個小畜牲,早就知道你腦生反骨,沒想到,你居然是還想要逆亂人倫!」
「今日,我就先打斷你手腳,再把你永生囚在房間裡面,從此不見天日,以做懲罰!」
陳雲逸目光陰冷,殺機四溢,猛地伸手,就要直接打斷陳洛的手腳。
破天斬道神訣運轉到了極致。
雙拳之上,真氣外放,覆蓋於拳頭之上,隱隱有雷電跳動。
陳洛臉色更冷,整個人就如萬年不化的雪山,冷到了極致,但是,又有無窮怒火,潛藏於體內,如萬載火山,即將噴發而出,毀天滅地。
長槍如龍,帶起了一點星火!
那星火猛然放大,籠罩陳雲逸身前。
李疏影跨前一步,攔在了陳洛跟陳雲逸之間。
「李疏影姑娘,你什麼意思?不是說不管我陳府家事嗎?」
陳雲逸也是怒火中燒的喝問道,連續兩次都被李疏影擋住,泥人都有三分火性,何況他乃是一家之主,本身實力強絕,更是有強烈的自尊。
陳洛所言的那些,堪稱是家醜,都暴露在李疏影這個外人面前。
這才是最讓陳雲逸憤怒的原因。
以往,他不在乎多養一個余紫煙和陳洛,顯示一下自己的大度,至於他們的死活,他還真的是不放在心上。
當然,他也不容許任何人,染指余紫煙,那是屬於他的女人。
因此,把陳洛丟到雲府去,眼不見心不煩,至於死活,他也不在乎。
相比起自己日後在武道上的成就,蕭家能夠給他更多更多的幫助,而陳洛,只是個累贅,是年輕時候犯的一個錯。
現在,這個年輕時候犯下的錯誤,將會由自己親手糾正。
沒想到,李疏影連續兩次出手,擋住自己糾正這個錯誤。
陳洛心中也是有些奇怪,自己跟李疏影之間,甚至可以說得上是有些過節,她為什麼兩次出手幫助自己?
難道是認出來自己了?
不應該啊!
哪怕是陸離凰,前兩日去雲府的時候,都沒有認出來,陳洛就是那個,幫她引來天雷,重創屍妖的那個路人。
李疏影就算是再厲害,都不可能比陸離凰還厲害。
「難道是因為雲府?」
陳洛心中暗道,只有這種可能了。
陸離凰十年前第一次來天都城的時候,就住在雲府。
雲飛揚的爺爺,曾經是當今大離皇帝的手下之一,備受信任,至今雲府都有能夠直接聯繫大離皇帝的符盤。
這一次,陸離凰來天都城,更是第一時間拜訪雲府,連城主府,都排在了後面。
如此關係緊密,李疏影出手救下自己,也是理所應當。
「你的家事,我不管,但是你不能殺他,也不能帶走他。」
李疏影淡淡說道,帶著不容否決的堅定。
「為什麼?」
「李姑娘總要給我一個理由,若不然,到了大公主面前,此事也得好好說道說道。」
陳雲逸面色陰沉,心中也是猜測到什麼,但是一時間也是想不通。
哪怕是陸離凰跟雲府的關係再好,區區一個贅婿,又豈會引起陸離凰的注意?
「主上有事要他幫忙!」
「這段時間之內,任何人,任何事情,都不如主上的事情大。」
李疏影依然是顯得無比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