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只是下樓梯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一跤。」王英傑搖搖頭說道。
王英傑說話的口氣十分隨意,葉天卻從他眼中看到了一閃而過的憤恨。
看來王英傑受傷,還在這裡借酒消愁絕對不是他說的那麼簡單!
王英傑,一定有什麼難言之隱!
葉天於是對孫清影說道:「清影你先回家,我和英傑聊聊天。」
「那好,我在家等你。」
孫清影說完就攔下一輛計程車,乘車遠去。
葉天這才終於問道:「英傑,你老實告訴我,你到底遇到什麼事了?」
「沒什麼事,你幹嘛這麼問。」王英傑連連搖頭。
「你身上的傷根本就不是摔出來的,明明是被人打的!是誰打了你,你告訴我,我幫你報仇。」葉天重重說道。
聽到這話,王英傑臉上露出感激之色。
可他還是堅持道:「真沒人打我,我是自己摔的,葉天你別管了……走,我請你喝酒,咱們好哥們這麼多年不見,今天就喝個一醉方休!」
然而葉天站在原地沒有動,並且一把抓住王英傑的肩膀。
「你如果還當我是好哥們,就把實情告訴我。」葉天皺眉道。
「你有完沒完!我不跟你說,是不想把你牽連進來!」王英傑吼道。
「難道你怕我對付不了打你的人?你太小看我了,英傑。」葉天認真的說道。
王英傑一屁股在長椅上坐下,並把手裡的啤酒罐扔進垃圾桶。
他雙手捂著臉,長長的呼了口氣。
可是過了好一會兒,他還是沒吭聲。
看著這樣子的王英傑,葉天心裡不大好受。
以前的葉天,性格有些軟弱,在學校里也十分內向。
雖然他是葉家大少,但也不可能帶著保鏢去上學,所以在學校里葉天受到了不少問題學生的欺負。
而那時,只有一個人站出來給葉天幫忙。
那個人就是王英傑!
每次有人欺負葉天,王英傑都會挺身而出幫他打架,一來二去兩人就變成了鐵桿兄弟。
可惜小學畢業之後,王英傑的父母遭遇車禍意外身亡,於是他只能去外地的親戚家生活。
從那以後,兩人就再沒有見過面。
此時此刻回想起當初發生過的每一件事,葉天便感到意難平。
當初王英傑幫他,現在輪到他幫王英傑了!
「你他媽的是不是男人,快說!」葉天低吼似的質問。
王英傑終於喊道:「是青狼會的人!自從我的網咖正式營業,青狼會的人就每個月來一次,找我要保護費。我不給,他們就砸我的店,甚至還打我的員工……我的網咖快要經營不下去了,員工也一個接一個辭職。」
「我實在是受不了了,剛好青狼會的人今天中午又來收保護費,我就抄起傢伙跟他們打了一架,可我打不過他們,然後就……唉。」
王英傑深深的嘆了口氣,滿臉都是頹唐之色。
葉天嗤笑起來:「我還以為是多大的麻煩呢,原來是青狼會找你的茬。」
「青狼會可不好惹,這種混混集團最難對付,就像是臭水溝里的老鼠。葉天,不是我不相信你,警務司的那些警員都拿青狼會的人沒辦法,你又能做什麼?你給我幫忙,到最後只會給你弄的一身騷……」
王英傑語重心長的說道,然而葉天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你這個忙我幫定了,青狼會的人,我幫你解決!」
「可是……」
葉天打斷王英傑,問道:「青狼會的人下次來找你是什麼時候?」
「明天?今天他們從我網咖離開的時候,說明天還會來找我,如果明天我不給錢,他們就把我的網咖砸了,還要打斷我的兩條腿。」王英傑說道。
「好,明天早上我去找你,我一定能幫你解決麻煩,相信我!」葉天笑道。
見葉天已經打定主意,王英傑只好放棄勸他。
隨後兩人一起去了附近的一家飯店,隨便點了幾個菜,要了一箱啤酒邊聊邊喝。
等到葉天回到帝豪闕別墅,都已經晚上十點多了。
「一身的酒氣,難聞死了。」
孫清影捏著鼻子一臉嫌棄。
平時孫清影都對葉天十分熱情,今晚她卻如此嫌棄葉天,這反而讓葉天感到有趣。
葉天於是不顧她的反抗,將她摟到懷裡。
「別靠近我,好臭……」
孫清影紅著臉使勁的推葉天,卻怎麼都推不開。
「我就要臭死你。」
葉天哈哈一笑,把孫清影抱的更緊。
次日一早,葉天就來到了位於市中心的巨浪網咖。
只見王英傑就在櫃檯後面坐著,還有幾個員工站在他的面前,男的是網咖保安,女的是網管。
葉天正要打招呼,卻看到那幾個員工紛紛辭職。
「老闆,這是我的辭職信。」
「我也要辭職。」
「老闆,不是我不跟你干,我真的沒辦法。」
「青狼會那幫人太噁心了,我受不了。」
這些員工你一言我一語,王英傑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葉天沒有再沉默下去,大步走過來從這些員工的手裡抓過辭職信。
「你幹什麼?」
「你什麼人!」
這幾個員工紛紛對葉天怒目而視。
而王英傑看到葉天來了,臉上頓時露出笑容。
不過他的笑怎麼看都像是強擠出來的。
「你們的辭職信,先放在這裡,過了中午再給你們答覆,怎麼樣?」葉天說道。
這幾個員工當即就要反駁,王英傑連忙說道:「聽他的,他是我朋友,葉天。」
「老闆,到了中午青狼會的人就來了……」一個女網管有些害怕的說道。
葉天笑道:「青狼會的人來了,也是找你們老闆還有我的麻煩,跟你們沒關係。到時候,你們在一邊看著就行了。」
說罷,葉天就不再理睬這些員工,直接看向王英傑:「給我辦張卡。」
王英傑哭笑不得,只得給葉天辦了一張網卡。
葉天在距離櫃檯最近的電腦跟前坐下,開機插卡,隨便找了個電影消磨時間。
而那幾個員工坐立難安,憂心忡忡。
不知不覺三四個小時過去,到中午了。
一大幫頭髮染的五顏六色,穿的流里流氣的社會青年,提著棍棒從門口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