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一章以死明志!

  「轟!」

  一股強悍霸道的氣息,自於文彥的身上湧現,人王威壓直接朝著酒不知壓迫而去。

  既然打算出手,於文彥自然就不怕得罪酒不知。

  雖說酒不知身後的勢力,值得他忌憚一二,但也只是忌憚。

  只要不是殺了酒不知,還不至於會強行替其出頭。

  否則,只會更加丟人。

  凸顯酒不知的無能。

  「於文彥!」

  酒不知低喝一聲,神色略顯得有些吃力。

  即便這半年有所進步,但如今修為也不過是靈魄境初期,又如何能夠無視人王之威。

  而且,這是在天玄書院。

  他具有一定的越級戰鬥能力,對面的於文彥同樣也是。

  而且,只會是猶有過之。

  「滾不滾?」

  於文彥腳步踏出,身上霸道威壓隱隱變得更強。

  只論實力,酒不知連令其正眼多看的資格都沒。

  「酒兄,讓開吧!」

  一旁,有與酒不知關係不錯的天玄書院學員開口說道。

  不想看到酒不知自找苦吃。

  於文彥會在言語之下,放棄打蕭黛兒的主意便也罷了,若執意出手。

  酒不知除了自找苦吃,憑白受辱,又有何意義?

  「此事本就與你無關,又何必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於師兄給你臉,就好好收下,真要動起手來,你又算是哪根蔥?」

  也有想要巴結於文彥的學員,冷笑開口。

  那霸道的姿態,大有一副直接提於文彥出手教訓酒不知的意思。

  酒不知目光陰沉的望著於文彥,咬牙道:「你休要欺人太甚。」

  於文彥不置可否的一笑,然後,又是一步踏步,玩味道:「你若覺得我是在欺你,那便是吧!」

  「轟!」

  一股怒火,充斥酒不知的胸腔。

  他的性格,向來隨性不爭,不會去輕易得罪人,與人交惡。

  但此時此刻,顯然算是個例外。

  他甚至有一股,將於文彥挫骨揚灰的衝動。

  酒不知眼眸緩緩眯起,拿出酒葫蘆給自己灌下一口酒,頓時一股醉態浮現於臉上。

  「砰!」

  身上法力涌動,他的身影於搖晃之間猛地轟出一拳,蘊含開山裂石之威。

  「誰給你的勇氣?」

  於文彥雙手負於身後,淡淡譏笑。

  「嘭!」

  一道低沉聲響傳出。

  只見於文彥無動於衷的矗立於原地,任由酒不知那足以開山裂石的一拳悍然落下。

  紋絲不動。

  「就這?」於文彥目光帶著俯視之味,譏諷笑問。

  「王!八!蛋!」酒不知面色鐵青,憤怒無比,雙拳連續轟殺而出。

  然而,於文彥的身影,依舊不動如山。

  「累了沒?」半晌,於文彥才再度諷刺出聲,然後伸出手掌直接扣住酒不知的拳頭。

  猶如捉住一隻小雞一般,將其隨手甩向一旁。

  「砰!」

  酒不知的身影,狠狠撞擊在樓屋之上,令其猛烈顫動了下。

  好在樓屋本就設有陣法,才沒有受到波及,轟然而塌。

  「噗嗤!」

  酒不知的身影摔落在地。

  可怕的撞擊令得他體內氣血劇烈起伏,五臟六腑似都直接要被震碎,難以自已的吐出一口鮮血。

  人王一擊,即便只是隨意為之,也非靈魄境初期的酒不知能夠輕易忍受。

  於文彥沒有去多看酒不知一眼,而是目光急切的望著眼前那棟樓房。

  也正是之前洛無書在天玄書院的住處。

  雖然洛無書退出的天玄書院,但天目長老還是暫時將住處保留。

  留給蕭黛兒,以及還處於沉睡之中的莫傾城與白凝暫住。

  「蕭黛兒,出來吧!」

  「一月之期已到,今日,無論如何,你都想再拖延時間。」

  於文彥朗聲開口,聲音似能直接穿透陣法,傳入之中。

  而事實也確實如此。

  蕭黛兒並沒有在修煉,而是在關注著外界的一切。

  因此,陣法並沒有屏蔽這些聲音。

  樓房之內,沒有聲音回應。

  對此,於文彥也滿不在乎,玩味笑道:「出來吧!你應該明白,區區陣法,根本難不倒我。」

  蕭黛兒依舊沒有回應。

  樓房之門依舊緊閉,沒有半點聲音傳出。

  見狀,於文彥臉色的笑容也是漸漸消失,化作不耐神色。

  「若等我強硬進來,到時,難免少不了你的苦吃。」

  「而且,你也不是隻身一人對吧!」

  「別害人害己。」

  威脅之意,毫不掩飾。

  只見這時。

  身後有巴結的聲音響起,猶如走狗。

  「於師兄,闖陣難免需要浪費幾分力氣,何不直接以酒不知相要挾呢?」

  「若那蕭黛兒不出來,正好也可以讓酒不知看看,他是在保護一個怎樣的女人。」

  「……」

  「倒不失為一個好主意。」

  於文彥眼睛微亮,已經與酒不知結怨,自然也就不在乎再深一些。

  「轟!」

  於文彥抬手,直接將酒不知抓了起來,直接朝著蕭黛兒所在的那棟樓砸去。

  「砰!」

  陣法猛烈一顫。

  酒不知的身影再一次狼狽摔落在地,口中不由得傳出一道低沉的嘶吼。

  鮮血再度噴出,臉色亦隨之變得蒼白。

  「蕭!黛!兒!」

  「我確實都不會殺了酒不知。」

  「但是,你應該不希望看到酒不知被折磨個半死吧!」

  「他可是為了保護你,才淪為我折磨的對象。」

  浩瀚空間,略顯寂靜。

  唯有於文彥那戲虐,玩味的聲音淡淡響起。

  終於!

  樓房大門,緩緩而開。

  一道絕美的身影,身穿黑色的緊身連衣裙,赤裸著玉足,從中緩緩走出。

  出現在了人前。

  那性感妖嬈的身材中似有著一股源自骨子的魅意,散發而出,令得不少人眼睛直接看直。

  有一些學員,還是初次看見蕭黛兒。

  到了此刻方才明白,於文彥為何會不顧臉色,寧願強取豪奪,也要蕭黛兒追隨在其左右。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如同蕭黛兒這等絕色,確實能讓任何一個好色的男子都為之心動。

  「一個月不見,你變得更美了!」於文彥含笑開口,毫不吝嗇誇獎。

  望著蕭黛兒的目光,猶如自己的禁臠。

  「過獎了!」蕭黛兒美眸深處掠過一抹不經意的厭惡,然後笑吟吟的道:「強扭的瓜不甜,這樣又有什麼意思呢?」

  「眾口難調,瓜甜不甜,不自己嘗一嘗,誰又能說得清呢?」於文彥不置可否的一笑。

  然後,態度陡然間變得強勢,「不必想著拖延時間了,跟我走吧!」

  「我不會跟你走的,死都不會。」蕭黛兒也不再拐彎抹角,直截了當。

  言畢,她那玉手上直接出現一柄匕首,置於喉前。

  似乎,只要於文彥再出言相逼,她便會以死明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