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不可啊！」
聞言，血青衣等人臉色皆是猛地變化。
洛無書若成為黑袍人的弟子，地位將會一躍千丈，那今後他們豈會有好日子過。
「閉嘴，你們只要當好狗的本分便可！」黑袍人掃了眼血青衣等人，目標再度落在洛無書身上。
「你是需要時間考慮嗎？」
洛無書搖了搖頭，「不需要！」
「桀桀……」
「我就喜歡跟你這種聰明人交流，等到以後，你便會明白今日的選擇有多么正確！」
「除了自身實力，其他一切都是夢幻泡影。」
「而這些螻蟻般的傢伙，根本沒有資格當你朋友。」
黑袍人似一下子變得心情極好，話都變多了些。
隨著他的話語落下，葉修等人的臉色已是變得難看起來。
他們會來這裡，乃是因為幫洛無書的忙。
然而，在生死關頭，洛無書卻背信棄義，直接登上賊船？
洛無書並沒有發現葉修等人的神色變化。
因此，依舊只是眼神平靜的望著黑袍人，「你誤會了！」
「嗯？」黑袍人聲音一沉。
「我這人沒什麼優點，但是，卻絕對不是那種拋棄朋友的人。」
「我懂了，你是想連他們一起救？」黑袍人頓時瞭然。
洛無書：「……」
他笑而不語，沒有否認。
「也不是不可以！」黑袍人陰惻惻的一笑，「既然如此，都跪下吧！」
「當然，其他人只是當狗！」
「因為我的精力有限，只能收你一人為徒！」
頓時，血青衣等人的神色變得愈發難看。
這黑袍人簡直，不能以常理來度量。
上一刻，還口口聲聲稱呼洛無書一行人為小畜生，現在已是動了惜才之心。
想要通通收為麾下。
而洛無書更是直接收為弟子。
這簡直……
但鑑於黑袍人的霸道，他們並不敢再說什麼。
同在一個屋檐下，總也好過，他們被黑袍人拋棄。
包括司空鶴等人皆很識趣，並不敢出言干涉黑袍人的決定。
但是，並不包括司空羽兄弟二人。
就在氣氛變得有些安靜，微妙的時候，司空羽沉聲道：「大人不可啊！」
司空明也開口道：「我們與洛無書那群人的仇恨，早就達到不死不休的地步，如何能一同在您麾下當狗？」
「這並不是什麼問題！」黑袍人淡道。
話音落下，他忽然伸手一指，一道光束從指尖洞射而出，直指司空明。
司空明哪裡反應的過來。
光束洞穿他的眉心，身體從虛空無力墜落。
見狀，司空羽頓時面色大駭，連連磕頭求饒。
「大人饒命！」
「大人饒命！」
「大人饒命！」
…………
黑袍人眼無波瀾，彈指誅殺司空明對其而言，與捏死一隻螻蟻完全沒有半點區別。
至於司空羽，也一樣。
他的目光看向洛無書，道：「你想饒過他們嗎？」
洛無書一愣，旋即笑著道：「從未想過！」
「很好！」黑袍人大笑一聲，「那你自己動手吧！殺了之後，再來行拜師禮。」
洛無書一笑，隨後身影朝著司空羽走去。
他知道黑袍人曲解了自己的意思。
他確實要救自己這一邊的所有人，但是並非是靠下跪來換得生路。
不過，黑袍人願意誤會，他也不會去特意解釋什麼。
「你要幹嘛？」望著洛無書靠近而來的身影，司空羽頓時面色大駭。
「不要怕，藏書閣中的時候，你可不是這樣！」洛無書微微一笑，身影依舊。
只是此時此刻，他的笑容落在司空羽眼中，卻與死神無異。
「藏書閣那是意外，希望你大人不記小人過。」
「而且天玄書院有規定，學員之間切磋不可出現殘亡。」
「如今的你身份高貴，沒有必要因為我這種人去觸碰院規，被學院處罰。」
司空羽開口道。
不同於之前，此刻，他根本不敢威脅洛無書半分。
因為他知道，洛無書要殺他，並非一定要親自動手，可能一句話便夠了。
「等你成為本王徒弟，哪裡還需要回那天玄書院，至於處罰更是無稽之談。」
黑袍人聲音響起，生怕洛無書不知他的分量。
「聽見了嗎？」洛無書笑望著司空羽。
「洛無書，你休要將事情做到如此之絕，除了狗仗人勢你還會什麼？」
司空羽咆哮開口，徹底慌了。
「這便叫絕嗎？」
「那之前你的所作所為是叫什麼？」
「難道仗著司空家族，今日在這裡虐殺那些無辜之人，不叫狗仗人勢？」
洛無書一步一句，聲震於天，使得司空羽變得啞口無言。
雖然司空羽只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傢伙，但是，不代表洛無書對其殺意便輕了。
藏書閣是一，帶著白辰妄圖找上場子是為二，而今日是為三。
如這般一而再，再而三的觸犯，殺之何惜？
「至少我狗仗人勢，更是無稽之談，因為我殺你只需一劍，無需借勢任何人！」
洛無書繼續吐出一道聲音，隨後揮手斬出一劍。
頃刻間，劍意瀟瀟，有著萬千劍光朝著司空羽垂落而去。
由於距離極進的緣故，只一剎那，司空羽的身影便被無盡劍光籠罩，避無可避。
「不要！」司空鶴心痛喊道，心在滴血。
先是司空明，再是司空羽……
他就這麼兩個兒子，卻在今日，接連死在他的面前。
然而，因為黑袍人的存在，他什麼都做不了，根本不敢阻止。
「不……」
司空鶴的話音漸漸被司空羽的悽厲慘叫聲給蓋過，取而代之。
萬千劍光下，他的身軀，被硬生生千刀萬剮。
每一道劍光，都深入到骨頭。
每一股痛感，都錐心至極。
…………
當萬千劍光盡數消散之時，司空羽的身體直接化作無數塊血肉，完全分不清哪裡是哪裡。
「……」慘烈之意，瀰漫而出。
「羽兒！」
司空鶴目眥欲裂的望著這一幕，死死壓制著心中暴虐的殺意。
因為他知道，動手，迎接他的只會死亡。
在黑袍人面前，他根本翻不起半點風浪。
「現在，滿意了嗎？」黑袍人開口問道。
反正此刻，他對洛無書是挺滿意的。
要當他的徒弟並非沒有壓力。
在魂殿，善良只會被人啃得連骨頭不剩。
而洛無書這種剛好，天賦與狠辣心性都具備。
「還不夠！」洛無書目光掃過血青衣等人。
「他們不行，本王暫時還有用！」黑袍人並不意外洛無書的殺意。
是他，也一樣！
「只是幾個靈魄境巔峰的廢物而已！」洛無書口氣略帶不屑。
「確實是廢物，但暫時確實有用！」黑袍人解釋了一聲，旋即，聲音恢復霸道。
「先跪下拜師吧！」
「至於你的朋友，只要下跪投誠，本王同樣也會寬恕。」
他自然不可能一直都被洛無書牽著鼻子走。
「可惜了！」洛無書搖了搖頭，看來沒有辦法藉助這誤會多解決一點麻煩。
他還想試試，能不能直接讓黑袍人動手將血青衣等人殺了。
最後再來挑明……他從未想過要拜師，只是黑袍人一廂情願罷了。
至於一番好意，當然是心領啦！
「夠了，別浪費時間，並且將那塊黑石交由我。」黑袍人伸出手掌。
「抱歉，我從沒答應過。」洛無書冷淡拒絕。
前後口氣，判若兩人。
黑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