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這話說出來，你自己信嗎？」
「洛無書不過連真靈境的修為都沒有，即便戰鬥力妖孽一些，又能強到哪裡去了。」
「如今的他，若非龜縮在天玄書院，我司空家第一個不放過他。」
司空羽冷笑連連。
隨後，學著司空明的方式，在劍無雙的另一隻手臂留下一箭。
「兩位賢侄，你們不覺得這樣，太無聊了嗎？」血青衣忽然開口道。
司空羽二人眼睛一亮，好奇道：「血叔，可有什麼好的建議？」
「好建議到也談不上！」
「不過，你們這種折磨方法，劍無雙雖然會痛，但並不是無法忍耐，更重要的並不會刻骨銘心。」
血青衣淡笑著道，使得諸人眼睛一亮。
他們了解血青衣，會如此言語，必然是有所妙計。
「請血叔指點！」司空羽二人連忙躬身請教，顯得極為謙虛好學。
「來人！」血青衣拍了拍手掌，頓時，有血衣衛押著一群人到來。
一群人，約莫上百人。
其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他們的修為不高，最多不過渡過法力劫，其中也有一些根本毫無修為。
「血兄，這是要幹嘛？」司空鶴等人的眼中皆是目露好奇神色。
「哈哈哈諸位可知，他們是誰？」血青衣淡淡笑道。
「不知！」諸人搖了搖頭。
「你知道嗎？」血青衣戲虐向劍無雙。
劍無雙沉默，沒有回應。
當然，他也的確不認識這些人。
「哈哈哈，劍無雙你還記得馮亮嗎？」血青衣一揮手，揪出數人。
「看，像不像！」
「血青衣，你……」劍無雙那本就猙獰的眼眸，一下子猩紅的可怕。
「哈哈哈，你以為只有馮亮的後人嗎？」
血青衣再度揪出數人，「這幾個，是陳一山的後人。」
「這幾個，是張志的後人！」
「這十幾個，乃是楊平治的後人。」
…………
「當年他們那些人，因為被你牽連，只能隱姓埋名苟活。」
「而如今，若連後人都要被你牽連至死，你良心過意的去嗎？」
血青衣的聲音，猶如一柄柄利劍，扎在劍無雙心頭，使得他口中忍不出傳出嘶吼咆哮。
「血青衣，你不是人！」
「哈哈哈……」血青衣不置可否的大笑。
「我當然不是人，在你們面前，我乃是神，一念便可掌控你們的生死！」
言畢，他的手掌隔空一抓，只見一個只有十歲左右的孩童活生生的爆成一團血霧。
他甚至，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
鮮血，濺射在劍無雙的臉上，使得他的心頭忍不出滴血。
那是他當年的一個好友，楊平治的後人。
而且，看起來只有十歲！
「哈哈哈哈哈哈……快怒吼啊咆哮啊！」
「還是說，你根本就不在乎這些人的生死。」
血青衣再度朝著一人，隔空一抓，那是一個年過古稀的老者。
砰地一聲，鮮血再度飛濺到劍無雙臉上。
「住手，快住手！」劍無雙嘶吼咆哮，神色猙獰的幾近扭曲。
「你叫我住手，我便住手嗎？」血青衣戲虐一笑，手掌再度隔空一抓。
火熱的鮮血，再度濺射於劍無雙臉上。
然而，他只能無力的咆哮。
他自認自己並不是什麼善茬，但也絕對沒有如此喪心病狂過。
而且，眼前的這些人與他素未謀面，根本沒有半點關係。
就因為，他們的先祖，曾認識自己。
「給你一秒鐘，詛咒洛無書一句，否則我便立刻再殺一人。」血青衣戲虐一笑。
甚至，根本不給劍無雙反應的時間，他的口中立刻吐出一道聲音。
「一！」
『一』字落下，當即砰地一聲，又是一道身影被隔空抓爆。
在血青衣面前，無辜的他們，與螻蟻根本無異。
「有本事……你就直接殺了老子！」劍無雙緊握著雙拳，只覺得生不如死。
在其心底，則滿是自責之意。
「想得真美！」司空羽走向前，手中扣著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譏諷凝視著劍無雙。
「我給你三秒鐘，只要你罵洛無書一句，我便放了他如何？」
「三！」
「二！」
「洛無書混蛋！」劍無雙口中擠出一道聲音。
混蛋，應該不算詛咒，若能救一人，他相信洛無書不會責怪自己。
「哈哈哈混蛋也算罵人，劍無雙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素質。」
司空羽譏諷一笑，「不過，既然說了，自然要說到就到。」
司空羽隨手，將手中少年扔向司空明。
砰地一聲，那個少年在半空中被司空明一拳轟爆，連慘叫的機會都沒有。
「什麼垃圾，還想靠近本少爺！」司空明拍了拍手掌，一臉嫌棄。
「你……」劍無雙目眥欲裂，如果眼神可以殺人，這些人早已經給他千刀萬剮。
「唉！」司空羽輕嘆了一口氣，笑著道：「我可是說到做到，放過他了，可惜……」
「他命不好哈哈哈哈哈！」
…………
「兩位賢侄覺得這番折磨，比起之前如何？」血青衣淡聲笑道。
「多謝血叔今日一番指點，實在令晚輩覺得受用終身。」司空羽躬身行了一禮。
「薑還是老的辣，古人誠不欺我啊！」司空明同樣行了一禮。
「哈哈哈兩位賢侄客氣，我再教你們一種花樣！」血青衣大笑。
他的目光，落在那群無辜之人身上。
「你們可知，為何會家道中落，為何會成為階下囚嗎？」
諸人沉默，但目光卻都瞥向劍無雙。
「不錯，正是因為他們！」血青衣大笑，「不過，我願意給你們一個機會！」
血青衣扔出一柄匕首。
「誰願意上前扎他一刀，並且說一句他該死的話，我便放他離去。」
諸人陷入了沉默。
「無論你們扎不扎，他都是死，何不用他來成全你們求生的機會呢？」
血青衣又道：「趁我現在還沒有改變主意，快點動手！」
「而且，名額有限，活命的人只有十個！」
「我來！」當即，有一個中年男子走出。
他撿起地面上的匕首，朝著劍無雙的大腿狠狠扎入，「王八蛋，你為什麼不直接去死啊！連累我等的先祖便也罷了，為何還要來禍害我們！」
「哈哈哈哈哈哈……」血青衣果然說到做到，立刻令人放走了那個中年男子。
頓時，那一群無辜之人，眼睛皆是一亮。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況且，他們與劍無雙根本不熟，並不是真的難以下手。
當即有著數人同時走出，去撿匕首。
血青衣異常大度，一揮手，又是數柄匕首仍在地上。
噗嗤的聲響，接連傳出。
「早在數百年前，你就該去死，為何要苟延殘喘呢？」
「你該死，更不該來連累我等，我們只想安安穩穩的活著，很過分嗎？」
「劍無雙，你不得好死！」
「劍無雙，你這種人，就該直接下十八層地獄。」
…………
當十人被放走，劍無雙整個人直接無力的倒在了地上，徹底變成一個血人。
他的身上，幾乎找不出一個完整的部位。
「給他餵下丹藥！」血青衣下令道。
洛無書未到，他如何能令劍無雙直接死去。
服下丹藥，劍無雙的傷勢被慢慢止住。
他抬頭望著灰暗的虛空，猩紅的眼眸，似都在此刻變得失色。
「抱歉！」
「我確實不該……活在這個世界上，我該死！」
「洛無書……我想我是沒有機會看見這群禽獸不得好死的樣子了。」
「但如果可以……求你一定要令他們千刀萬剮而死。」
「求求你……一定要……」
劍無雙目光失色，少了求生的意志，唯有仇恨與不甘猶還夾雜於其中。
「轟隆隆……」
然而，就在此時，有著一陣轟隆隆的音爆聲響徹而起。
只見虛空之上，忽然有著一行身影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降臨。
為首三人，正是劍無雙所熟悉的洛無書，莫凡與妖月。
「聽聞，人在死前都會出現幻覺，看來，我馬上就可以解脫，直接死去了。」
劍無雙自嘲一笑，沒有懼意，反而覺得前所未有的輕鬆。
或許，數百年前，他便該直接死去吧！
「轟！」
「轟！」
「轟！」
看到劍無雙那慘不忍睹的樣子，洛無書三人的身上皆是有著怒不可遏的暴戾席捲而出。
「王八蛋，你們不得好死！」
這一刻，三人皆是怒到了極致。
劍無雙乃是為了他們，才淪為階下囚。
然而，如今，卻遭受如此折磨……
別說他們，就連龐石等人的心中皆是有著怒火不由自主的席升騰而起。
人死不過鳥朝天，但如此行徑，簡直，連畜生都不如。
「這幻覺，竟然這麼逼真嗎？」劍無雙把療傷丹藥恢復的一絲力氣用於手上，捏了捏自己傷口。
竟是有著痛感襲來，這令其目光猛地一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