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明身體懸空，微微顫抖著，除了因為與地面的親密接觸，令其身體重創。
更主要的原因是無地自容。
如果可以選擇，他寧願今日的一切，都沒有發生。
他諷刺莫凡不過是一色天賦的廢物，然而，對方在修為落後的情況下，一拳便擊潰了他全力一擊。
甚至，莫凡可能還沒有爆發出全部實力，便能夠輕易將其擒於手中。
仿佛，在莫凡面前，他弱小如嬰兒。
「你竟這麼弱？」極具諷刺的一句話，猶如一記重重的耳光，甩在臉上。
令他被羞辱的體無完膚。
那種恥辱，遠比身體創傷所帶來的疼痛，慘烈千百倍。
莫凡自然不會在意司空明的想法，辱人者，人恆辱之。
他蔑視著望著司空明，問道：「小爺很好奇，你為何在宴會之上要爭對我？」
「不是我記性不好的話，那應該是你我的第一次見面！」
司空明寒聲道：「看你不爽，不可以嗎？」
「當然可以！」莫凡鬆開擒住他的手掌，化作巴掌呼了出去。
啪！
清脆巴掌聲響徹。
只見司空明毫無抵擋之力，直接被一巴掌拍飛。
牙齒夾雜著鮮血，從其口中噴出。
他的身體，狼狽摔落在地。
「司空兄，快認輸！」蕭律喊道。
然而，還不見司空明開口，莫凡的身影便再度出現在其身前。
那足有兩百斤重的身體，踩在了他的臉上。
牙齒碎裂的聲音傳出，別談說話，他還沒張口，口中便蠻是塵土。
司空明的臉龐，扭曲的可怕，令人觸目驚心。
然而，就在許多人倒抽冷氣的時候，莫凡那兩百多斤的身子忽然跳了起來。
然後，自由落體，踩在他的臉上。
兩隻鞋底皆摩擦著他的臉頰，使得他臉上的皮，直接崩裂開來。
鮮血淋漓，觸目驚心。
「啊……」
一道慘烈如殺豬般的聲音，轟然響徹。
司空明的嘴巴，終於沒被鞋子堵住，但卻只能發出悽厲慘叫，無法遏制。
無數身影，忍不住為之感到頭髮發麻，無比同情司空明。
這，恐怕比死還難受吧！
唯有洛無書與妖月，面無表情，甚至覺得有些熟悉，覺得親切。
「死胖子，你夠了吧！」蕭律冷喝，神情顯得無比動怒。
雖然他與司空明來自不同家族，但關係並不差。
而且此刻還是盟友，站在同一戰線。
「雖然你很無恥，但這臉皮，倒也不算厚，這麼容易就破了！」
莫凡低頭掃了眼司空明，諷刺一笑，隨後邁步離去。
今日是天玄書院的考核，還是給天目長老一點面子。
沒有必要，因為殺司空明這種人，產生不好影響。
蕭律上前，將司空明扶了起來。
他的傷勢更多的是皮外傷，並非完全沒有行動能力。
因此，他沒有繼續在這裡停留，而是灰頭土臉的離去。
但今日之恥，他這輩子都不會忘。
「怎麼，你也打算跟他一起灰頭土臉的離去嗎？」洛無書出聲，阻止了蕭律也想要離去的身影。
蕭律轉頭，看向洛無書，眼中滿是忌憚。
既然莫凡能展現出如此變態的戰鬥力，洛無書能差嗎？
而且，一行人明明是以洛無書為尊，實力應該是最強一人。
念至此，蕭律目光落在了妖月身上，冰冷開口，「滾上來！」
柿子要挑軟的捏，而這個看起來比女人還要好看的傢伙，顯然是三人中，最容易拿捏的那一個。
妖月平靜向前，站在蕭律對面。
「告訴我，為何在宴會上針對我們，我讓你輸得體面一些。」
他的聲音冷淡至極，沒有半點波瀾，但卻給人一種不容置疑。
蕭律心神微微動搖了下，身上忽然有著一股璀璨的光芒綻放。
那是命魂之光！
在其手中，有著一根古蕭出面。
蕭家子弟，命魂多是古蕭，因此以音律聞名於神洲大陸。
「滾！」
古簫置於嘴前，很快便有蕭聲響起，帶著一股狂暴之意，席捲而出。
「轟！」
天地間的氣流，隨著簫聲瘋狂涌動，隱隱呈龍形，那蕭聲仿佛化作龍吟之聲，朝著妖月震顫而去。
然而，妖月的身影不動如鍾，任由簫聲淹沒，似乎絲毫不受影響。
不少人目露異色，死死盯著妖月。
這一幕，只覺得有些熟悉，難道妖月也跟莫凡一般，不鳴則已，鳴則驚人？
「轟！」
簫聲變得愈發狂暴，竟是有著一頭巨龍匯聚而成，恐怕的氣流在其周身流動。
巨龍盤旋，呼嘯，隨後朝著妖月殺伐而去。
蕭律並未停口，那不斷傳出的簫聲，仿佛都融於巨龍之上，使得威勢變得愈發驚人。
下一刻，巨龍口中傳出一道震天龍吟之聲，猛地張開巨龍，朝著妖月吞噬而去。
妖月似是沒有看到一般，任由巨龍將其身影吞沒，消失不見。
諸人愣了愣，眼中露出一抹異色。
莫非，妖月實則並不像莫凡那麼妖孽？
可是！
即便不如，但也不至於差距如此巨大，竟然被簫聲震懾，連反抗，都做不到嗎？
「這便是你的選擇嗎？」
忽然，一道冷冽的聲音，滾滾響徹。
頓時，許多人的瞳孔驟縮，死死盯著巨龍腹中，那是來自妖月的質問。
「對，這就是我的選擇！」
蕭律衣衫飄動，長發飛揚。
他的身軀綻放出奪目的命魂之光，耀眼而不可一世。
妖月明顯不如莫凡強大，那他，何懼之有？
然而，當他的話音落下，巨龍的身軀忽然猛烈顫動了起來。
下一刻，砰的一聲，炸裂開來。
一道俊美無雙的身影，傲立於虛空，手中長槍指向蕭律，透著霸道鋒芒。
「這怎麼可能？」蕭律面色大駭，那握蕭的雙手忍不住顫抖起來。
咚！
妖月凌空踏步，使得空間猛地顫抖了下，而諸人的心臟同樣隨之狂顫。
如果是莫凡是魔神，那此刻的妖月給人的感覺便是戰神。
不可戰勝！
妖月手臂一顫，長槍朝前，頓時虛空中有道道槍影浮現，朝著蕭律籠罩而去。
「休想！」
蕭律口中傳出一道不屈聲音，但聲音卻明顯變了。
變得沒有底氣，不似之前那般不可一世。
簫聲震天，在其身前有著風暴匯聚而成，卷向籠罩而來的槍影。
轟隆隆的聲響爆發，只見漫天槍影洞穿風暴，將之湮滅。
「砰!」
長槍落在蕭律身上，他的身影倒飛而出，命魂古蕭消散，口中吐出一口鮮血。
只一剎那，臉色便蒼白如紙。
妖月沒有留情，手臂一顫，長槍脫手而出，直接將蕭律釘死在地上。
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