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無人的山脈上空,血青衣那狼狽逃離的身影停了下來。
他的目光,看向前方虛無的空間,冰冷開口,「為何不出手?」
「為何要出手?」虛無的空間中,忽然有著一道黑影走出,淡聲反問了一句。
黑影周身上下皆是流動著黑暗氣流,連面貌都看不清,令人不自覺得難受。
「你?」血青衣神色愈發陰沉,極其難看。
「別不爽,只是讓你認清現實,你沒有與我們合作的資格。」黑影淡道。
「之前,你不是這麼說的!」血青衣陰冷道。
「桀桀……之前的血衣樓,局面也沒有這麼糟糕啊!」黑影陰惻惻的笑道。
「你可知,一旦那群人加入天玄書院,對血衣樓來說,意味著什麼?」
「我知道!」血青衣沉聲道。
劫自西方來,他又如何能不知。
只是他以來,自己通過天機門知曉了天機,可以改變命運發展的軌跡。
但顯然,是他天真了。
逆天改命,哪裡有那麼簡單。
即便他親自出馬,帶上幾支血衣衛,依舊是無濟於事。
「所以現在,你將徹底失去與我們合作的資格,而是當狗!」黑影依舊笑著道。
「你……」
「你先別急,好好考慮考慮,是要留著狗命,還是不要命。」黑影不以為然的一笑。
「當然,在平日裡,你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血衣樓樓主。」
「只是在我們面前,你要當好一隻狗的本分罷了。」
血青衣緊握著雙拳,這一刻,知覺的無比恥辱。
他乃是堂堂血衣樓樓主,即便放在整個神洲大陸,都有一定的分量。
然而,竟然要淪落到給人當狗?
「把那塊鑰匙先給我!」黑影繼續道,根本不在意血青衣的反應。
血青衣咬牙,縱有萬般不願,但依舊選擇交出他手上的那快白色石頭。
他的心中,無比後悔,為何要去招惹洛無書一行人。
好好當他的樓主,叱吒一方不香嗎?
不過這後悔的念頭,轉瞬即逝。
下一刻,血青衣的眼中迅速湧出無比的冰冷之意。
暫時的低頭,並不算什麼。
他還沒敗,還有翻盤的機會。
只要能夠打開人皇遺蹟,得到裡面的傳承,他何需看任何人臉色?
他的手上,還有一張底牌。
洛無書一行人,休想好過!!!
…………
血青衣在惦記洛無書一行人的時候,洛無書同樣沒有想過放過血衣樓。
雙方早已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唯有一方滅亡。
至於劍無雙的生死,洛無書雖然擔心,但短時間內卻也沒有什麼辦法。
不過,只要血青衣不蠢,他相信血青衣留著劍無雙的性命……
一行人沒有繼續逗留,而是直接朝著天玄城而去。
天玄城內,雖然沒有命令禁止殺戮。
但好歹是天玄書院的地盤,一般人不敢在其中造次,引起太大的碰撞動靜。
而真正的強者,顧忌天玄書院的面子,也不會輕易在其中鬧事。
因此,進入天玄城內,對洛無書一行人而言,也算多了份保障。
走在天玄城內,洛無書一行人能清楚的感受到無數目光從四面八方投射而來。
顯然,這些人皆是目睹了城外的大戰,知曉一行人並不凡。
「唉!」
「可惜了!」
莫凡長嘆了一口氣。
「為什麼可惜?」封心好奇的看向莫凡。
「按照以往的慣例,我們初來乍到,定然沒有人會在意。」
「而這個時候,我們很可能受到很多莫名其妙的嘲諷,緊接著我們一個個打臉。」
「可是現在,誰還不知道我們的絕代風華啊!」
莫凡長嘆一聲,無比惋惜。
不能裝逼的人生,還有什麼意思?
封心:「……」
洛無書看了眼莫凡,倒也一點都不詫異他的言論。
不同於莫凡,對於這一幕,他實則是喜聞樂見,畢竟他是個低調的人。
裝逼,不存在的!
「幾位兄弟,認識一下如何?」就在這時,有一道年輕的身影主動迎了上來。
只看外表,比洛無書一行人還要年輕。
他的手中,拿著一個酒葫蘆,渾身上下皆是散發著一股酒味。
似乎是,十足的酒鬼。
「年輕輕輕就酗酒,這習慣不好啊!」莫凡拍了拍他肩膀,儼然擺出一副長輩姿態。
來踩他也好,高攀也怕,總比無聊來得強!
「非也非也!」那道年輕的身影搖了搖頭,「酒乃是天底下最好的東西,哪裡來得不好一說。」
「……」
莫凡愕然,合著你不是否認自己酗酒,而是否認酗酒不是壞習慣?
「以酒為修行,佩服佩服!」洛無書笑道。
他知道一些功法的修行方式比較奇特。
譬如:
有一些功法,需要在睡夢中修行。
還有一些功法,需要在醉酒狀態,才能發揮出他真正的威力。
聞言,那道年輕的身影目露異色。
基本上所有人看到他都是本能的將其當成酒鬼,如洛無書這般……一眼就看出他修行的功法奇特。
這等眼力,他前後就碰到幾人。
但那些都是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怪物,不同尋常的角色,哪裡像洛無書這般年輕。
「在下酒不知,兄台如何稱呼?」那道年輕的身影打開手中酒葫蘆,喝了口酒。
「在下洛無書,這是我的幾個兄弟!」洛無書揖手作道。
「莫凡!」
「妖月!」
「封心!」
幾人也自我介紹道。
至於蕭黛兒,她只是抱著莫傾城,依舊如同一路走來那般安靜。
默默的站在洛無書身後,並未自我介紹。
「洛無書,莫凡,妖月,封心……」
酒不知呢喃重複了一聲四人的名字,似是知道了什麼一般,斷言道:「你們是為了加入天玄書院而來是不是?」
諸人:「……」
洛無書眼中同樣掠過一抹詫異神色,酒不知如何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