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就是三日過去!
洛無書在論道台上掀起的風波,如同風暴般席捲開來。
接連違反禁令,先殺伊天河,再誅高級學員鄭遠。
在執法弟子出手的情況下,更是展現劍道本源之力,以一人之力,抵擋住執法弟子的聯手攻勢。
最終,逼得執法長老葛正出手,欲親手誅殺洛無書。
然最終,院長出面,為了洛無書,強勢廢除禁令,為他更改院規。
這些事情,隨便發生一件,都足以成為人們茶足飯飽後的閒談,更何況是集中在一個人身上。
一時間,洛無書風頭無倆。
中州學院,分為內院,外院,以及妖孽集中營。
但三處地方,並不靠在一起。
以往,更是鮮少有交集。
但此番,洛無書之名,竟也是傳到了內院之中。
以源嬰境初期,領悟劍道本源之力,哪怕是放在心高氣傲的內院學員眼中,都足以令他們感到震動,佩服。
至少,他們在源嬰境初期的時候,還做不到。
而巧合的是,虛境之中,竟也突然出現一個叫做洛無書的人。
他痴人說夢,狂言妖孽集中營中的安怡雪,乃是他的妻子。
並且,在虛境之中,以一敵二,戰勝祝琰與金天均的聯手。
逼得二人,不得不當孫子,逃走。
此時,內院之中,有五道身影,匯聚在一起。
其中兩人,正是祝琰與金天均。
至於另外三人,則是來自五行盟其他三大世家的天驕。
五大世家,同氣連枝。
而五人的關係,更是極好,宛如親兄弟。
否則,當日在虛境之中,祝琰便不會看見金天均落敗,毫不猶豫的出手。
「你們覺得,這兩個洛無書,有關係嗎?」一個青衫男子開口道。
此人叫做木青,乃是五人中的最為年長的一個,老大哥。
「我覺得,很有可能就是同一個人!」
金天均開口道,提及洛無書,他的臉色便顯得極為陰沉。
「但他們所擅長,並不一樣!」一人開口道,他叫石峰。
「沒錯,若是同一個人,還領悟了三種本源之力,那此人的天賦,未免太恐怖了一些。」
又一人開口道,他叫水寒冬。
「我也覺得不太可能!」木青點了點頭。
「否則,這個人就不會在外院,而是在妖孽集中營裡面。」
「但我們這三天來,並未在內院中,找到洛無書這個人。」
祝琰聲音顯得憤怒無比,恨不得將洛無書給宰了。
「那就去外院查探一下吧!」木青的目光看向石峰,「這件事,就交給你如何?」
「好!」石峰沉吟點頭。
「你們也不必心急,只要他在學院之中,找到,不過是時間問題。」
木青又看向祝琰與金天均,眼中閃過一抹陰狠,「實在不行,我們還可以去找安怡雪。」
…………
外院,一顆大樹底下,有著三道身影盤膝而坐,認真修行。
這三人,正是莫傾城,白凝以及玄雲。
猿霸,當日比試完之後,便被尤長老帶走。
此時,有一行人朝著大樹底下,靠近而來,目光冷冽,不懷好意。
感覺到動靜,三人便停止修煉,睜開眼眸,看向來人。
當日比試之後,他們便很低調,只是安靜的修行,也不去與任何人起衝突。
但這些人,似乎來者不善。
「傾城師妹!」為首男子含笑開口,仿佛與莫傾城極為熟絡一般。
「不知師兄怎麼稱呼?」莫傾城禮貌回應,顯得頗為平靜。
「我叫姜哲,外院高級學員!」
「姜師兄,可有何事?」
「今日乃是我生辰,我邀了不少同門慶祝,但卻少了點雅興。」
姜哲盯著莫傾城那傾城般的臉龐,眼中透著一抹玩味。
「當日見你琴曲不凡,不知,你可願意賞臉,撫琴助興!」
「抱歉,我的琴曲一般,實在難登大雅之堂,還請師兄你另請他人吧!」莫傾城淡聲拒絕。
「傾城師妹這可就謙虛了!」姜哲搖了搖頭。
「在我看來,師妹的琴曲若叫一般,這世上也就不存在什麼懂琴的了。」
「所以,師妹還是跟我走一遭吧!」
「姜師兄,這是在強人所難嗎?」莫傾城神色漸漸冷了下來。
「是又如何?」姜哲身旁,一個刀疤男子不屑開口,雙目陰冷。
「姜師兄肯邀請你,那是看得起你,否則,你算什麼東西?」
「陳楓,怎麼注意點,別嚇到了佳人。」姜哲故作不悅,冷冷的掃了眼刀疤男子。
「是這賤女人,給臉不要臉,居然敢在姜師兄勉強裝清高。」
「真以為,自己是個玩意不成!」
刀疤男子話語依舊難聽。
「嗯?」姜哲又掃了眼刀疤男子,繼續道。
「傾城師妹不要介懷,我在兄弟,性子比較急,所以還請你不要讓我難做。」
「況且,只是撫琴助興,並且介紹你認識一下外院的師兄弟們,又不是讓你陪酒那些。」
「我不會答應的,姜師兄還是另尋她人吧!」莫傾城回絕道。
「賤貨,你別給臉不要臉!」刀疤男子直接冷聲道。
「陳楓,別唐突了佳人!」姜哲似是依舊在教訓著刀疤男子一般。
在其身旁,不少人皆是目露戲謔。
「其實,你們要是想找茬,大可不必如此。」玄雲沉聲道。
「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有意思嗎?」
「只會讓人感覺,你們跟小丑一般。」
刀疤男子當即臉色一沉,陰狠的盯著玄雲,怒道:「死殘廢,你他媽再說一句?」
「怎麼,敢丟人還不敢讓人說嗎?」玄雲諷刺一笑。
轟!
刀疤男子身上,頓時有著暴戾的氣息涌動,一股逼人的氣勢,壓迫向玄雲。
玄雲身上同樣有著凌厲之意席捲,神色顯得有些凝重。
他知道,現在的自己,還不是偽聖境強者的對手。
姜哲擺了擺手,讓刀疤男子住手,盯著玄雲,戲謔道:「你不怕死嗎?」
「一群高級學員,來找幾個新人麻煩,我們怕死,就有用嗎?」玄雲冷道。
「哈哈哈……」姜哲笑了起來,眼眸戲謔且諷刺。
「你說的沒錯,不管你們什麼態度,都沒用。」
「但也未必,完全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