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流逝!
此時,名劍山莊外,引來了一群不速之客,左丘家族之人。
為首之人,正是左丘田鶴與左丘初夏。
作為當事人,而且打算狠狠羞辱一番劍瞎子,左丘初夏自然沒有不到場的理由。
得到消息之後,陳瀾第一時間,出去相迎。
不管如何,該有的禮節,至少還是要做到。
「田鶴兄,裡面請吧!」陳瀾微笑開口,頗為客氣。
「好!」左丘田鶴隨意應了聲,略微冷淡。
對於是陳瀾出面相迎,他很不滿意。
如今的名劍山莊,竟然還再將自身當成八大氏族之一?
原本,在他預想中,應是名劍山莊族長,老老實實來將他們左丘家族之人給請進去。
「咦,一路上,怎麼都沒有看見幾個人?」
「哈哈哈……環境都是不錯,若不是知道這裡是名劍山莊,我還以為來到了某座不知名的隱世山莊。」
「難道會變得沒落,需要依附於我們左丘家族。」
「不過幸虧我們初夏小姐明智,知道名劍山莊沒有這個資格。」
…………
當著陳瀾的面,左丘家族一些後輩子弟,依舊口無遮攔,嗤笑交談。
名劍山莊之人面露慍色,但在陳瀾的示意下,皆是忍氣吞聲,一言不發。
大廳之中,名劍山莊族長端坐於主位,而左丘家族之人也被紛紛安排入座。
哪怕知道對方的來意,名劍山莊依舊錶現出了足夠的客氣。
反而相比之下,左丘家族之人反而是要顯得不堪一些。
當然,這一部分,是與左丘田鶴有關。
對於廝殺,滅敵,左丘田鶴很擅長,一直以來,他也習慣於用拳頭說話。
但社交,他真的不行。
當然,這次退婚,在他們左丘家族看來,就是衝著撕破臉來,自然更適合左丘田鶴出面。
因為左丘初夏,已經揚言,要狠狠羞辱名劍山莊,狠狠羞辱劍瞎子。
那麼,自然要帶上更為強勢的左丘田鶴。
「劍瞎子呢?」
「如今的他,可還是我們左丘家族,未過門的贅婿呢?」
「我們左丘家族之人,屈尊紆貴,來他的娘家看他,竟然也不見他的人影?」
左丘家族一人目光掃過大廳,開口說道。
他的聲音,毫不掩飾,甚至大廳外面都能夠清楚入耳。
此時,大廳外面,有著一群名劍山莊的後輩,匯聚一起,窺視裡面情形。
聞言,一個個名劍山莊之人皆是憤怒無比。
什麼叫屈尊紆貴,同為八大氏族之一,左丘家族之人,又能高貴到哪裡?
一時間,他們心底對劍瞎子這個罪魁禍首,又更加厭惡了幾分。
「各位先喝杯茶,稍安勿躁,劍瞎子已經在來得路上了。」名劍山莊族長淡淡開口。
砰!
左丘田鶴一排桌子,冷哼道:「喝茶喝茶,這都喝了一壺了,還沒喝夠嗎?」
名劍山莊族長面無波瀾,神色依舊,反而是淡淡一笑。
「一壺茶可不算多,平日裡沒事,我一喝可都是好幾壺。」
「不要緊,茶不合口味,我馬上叫下人來換。」
「不必了,我們還趕時間!」左丘田鶴目光看向左丘初夏,「初夏,你自己說吧!」
「好!」左丘初夏微揚著雪白的下巴,目光傲然掃過大廳內諸人。
「既然劍瞎子要躲著,不敢見人,那便由他躲著好了。」
「今日,我只是來宣布一些事情,至於他,在或不在,其實區別也不大。」
大廳之內,氣氛有些寂靜。
左丘初夏要宣布希麼,所有人心知肚明。
一旦今日之事傳出去,名劍山莊的名聲將會變得更加難聽。
連當贅婿的資格都沒有,劍瞎子,更是會很長一段時間,抬不起頭。
相比之下,門外偷聽之人,反而是露出幸災樂禍的姿態。
譏誚的嘲諷目光,一直朝著遠處望去,想要看到劍瞎子的到來。
被人強行上門休了,看他以後還有什麼勇氣,在他們面前驕傲。
「我宣布……」
左丘初夏的聲音被打斷。
此時,一道身影,飛掠而來,落在大廳之中。
一襲青衣,無風自動,來人的五官極為清秀,透著一股美感。
手中握著一柄摺扇,彰顯著氣質,風度翩翩,乃是一個十足的美男子。
他的出現,使得很多人目露詫異,熟悉,而又陌生。
「你是誰?」左丘初夏開口問道。
她與劍瞎子有相處過一段時間,有著一定的熟悉度。
眼前之人,如果不去看他的臉,身形與劍瞎子其實一模一樣。
「你的未婚夫啊!」劍瞎子嘴角泛起一抹笑容,更顯好看。
「不可能,你不是瞎子嗎?」左丘初夏道。
「誰跟你說眼睛蒙著黑布,就是瞎子?」劍瞎子笑吟吟的問道。
「就算你不是瞎子,但你什麼時候會有這麼好看?」
「很難嗎?」劍瞎子拿出一塊人皮面具,貼在了臉上,恢復了之前的樣子。
「……」
左丘初夏愣了愣,不解道:「既然你長得這麼好看,為何之前要以這幅模樣見人?」
劍瞎子撕掉面具,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容。
「因為我不喜歡你,想要將自己弄得丑點,讓你嫌棄我,不要答應我們二人的婚約。」
「但誰知道,你還是被我的氣質所折服,瘋狂的愛上我,而且還因愛生恨。」
「你……」左丘初夏難堪著臉色,冷哼道:「既如此,今日你為何還要以真實面目示人?」
「莫非,你是知道,我的來意,想要以此讓我回心轉意嗎?」
「那你可能要失望了,你休想。」
「就算你長得再好看,氣質如同仙人般出眾,我都不會改變主意。」
「什麼來意,什麼主意?」劍瞎子撓了撓頭,似是真的對左丘初夏的來意一無所知。
只見他拿出一張巨大的白紙,在地面之上鋪開,隨後提筆,在上面寫上大大的兩個字。
休書!
繼續奮筆疾書,很快,一份休書清晰的映入每一個的眼中。
墨落,筆停!
劍瞎子一咬自己的食指,在白紙之上,印下刺眼的手印。
所有動作,一氣呵成。
那休書的內容,似乎也早就瞭然於心。
「你……你敢休我?」
望著那一份休書,左丘初夏美眸瞪得老大,滿是不可思議。
以她的美貌,以她的家世,居然會有被人休的一幕?
這一刻,她甚至忘了,她自己本就是前來解除婚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