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莫凡那不退反進，毫無畏懼的身影，莫天機眼中的殺意濃烈到了極點。
不如洛無書便也罷了。
難道，莫凡這個一直待在下界的傢伙，還能強於他不成？
手掌伸出，濃郁的黑光瘋狂涌動，化作一道恐怖的利爪對著莫凡扣殺而下。
「轟！」
虛空猛烈顫動了下，可怕的音爆之聲，驚天動地，令人不由得感到頭皮發麻。
但此時此刻，這樣的波動，卻絲毫不再少數。
撇開「隱族」之人，恐怕沒有多少人會相信，下界之中，竟然還能爆發如此可怕的戰鬥。
莫凡的身軀之上，流動著暗金色光芒，魁梧的身軀宛若魔神之影。
「轟！」
當恐怖的利爪降臨而至，莫凡那魔神般的拳頭也隨之轟殺而出。
「砰！」
拳爪交匯。
頓時有著毀滅般的毀滅風暴波及而來，空間傳出碎裂的聲響，竟是直接裂開了一條縫。
下界的空間結構，畢竟是不如玄界，聖皇境巔峰的交手，足以撕裂空間。
對此，也沒有多少人會去在意。
只要小心一些，不要掉入空間裂縫之中便可。
「破！」
莫凡低喝一聲，身上似有著滔天魔威涌動，可怕的力量直接將利爪給粉碎開來。
見狀，莫天機身影飛快後退。
那陰冷的眸子裡有著無比的震動之意迅速湧出，充斥眼眸。
「這怎麼可能？」
莫凡不過是一個下界的螻蟻，為何能夠在力量的碰撞上還強於他？
在下界修行，他的實力憑什麼能夠不亞於他？
「井底之蛙。」莫凡諷刺開口，魁梧的身軀橫穿虛空，殺向莫天機。
二人交手，不過一個照面，攻守雙方便發生了變化。
「嘭！」
又是一道悶雷般的碰撞之聲爆發。
莫天機的身影直接被蠻橫震退，口中有著鮮血噴吐而出。
莫天機的臉色，徹底變了。
敗給洛無書便也敗了，莫凡這個還未去過玄界修行的傢伙，憑什麼實力還強於他？
在下界這種垃圾地方，能夠有著如此變態的修行速度，進入玄界之後，那還得了。
莫天機很清楚，自己初入玄界的時候，修行速度達到了何等驚艷的地步。
縱使人才濟濟的天羽院，也沒有多少人能夠在修行速度上強於他。
然而，莫凡……
一直在玄界，卻還能強於自己，那要是前往玄界修行，又會恐怖到何等地步？
這一切，當然只是莫天機自身的胡思亂想。
若是他知曉，莫凡這段時間在族內修行，耗費了多少的修行資源，耗費了多少人力，便不會如此詫異。
「咚！」
莫凡的腳掌猛地一踏虛空，魔神般的身影，便是朝著莫天機靠近而去。
莫天機眼中瘋狂涌動著陰冷怨毒色神色，在其手中有著一柄漆黑長劍浮現，同樣是散發著陰冷邪惡氣息。
那是域外邪族中的封侯級法器，媲美天尊級法器。
以莫天機的修為，雖然不能徹底發揮出它的威勢，但對實力的加成，也非同凡響。
「嗤！」
漆黑長劍斬出，空間頓時被斬出了一條裂縫。
毀滅的威勢，籠罩莫凡的身影，令其頭皮都是不由得一麻。
但其神色，並沒有多大的變化，只是冰冷吐出一道聲音。
「原本，小爺還想跟你保持同等修為，一較高下，既然你不想要這個公平的機會，那便算了。」
話音落下。
莫凡那本就驚人的氣息，猛地暴漲，直接衝過了聖皇境巔峰的瓶頸，踏入地尊境。
「一品地尊境？」
莫天機瞳孔再度一縮。
這一刻，他只覺得自身所有驕傲，都被打擊的體無完膚。
莫凡並非只是擁有不亞於他的修行速度，而是……遠遠超越。
然而。
從當初的孱弱，到擁有現在的修為，他又付出了多少，犧牲了多少東西。
從登天之戰開始，他便徹底放低了姿態，巴結天羽院下界而來的驕子嚴文卓。
甚至是捨棄了男人的尊嚴，將自己的女友虞晚晴，親手送上嚴文卓的床。
而後，又通過各種周旋，才得到了天羽院院長周遠橋的看重。
直到最後，加入偉大的聖族，才成就了如今的他。
這一切說來輕巧，但其中心酸，只有莫天機自身知曉。
然而，莫凡一直待在下界，便能不聲不響的擁有，強於他的修為。
這是天賦的問題嗎？
不……這是上天的不公。
「賊老天！」莫天機仰天怒吼了一聲，神色顯得無比的猙獰瘋狂。
手中長劍的威勢，似在瘋狂狀態下，更盛了幾分，與莫凡那魔神般的拳頭交匯在了一起。
「砰砰砰！！！」
一道道空間裂縫浮現。
莫凡的拳頭之上，狂暴的力量，源源不斷地傾瀉，使得漆黑長劍發出嗡鳴之聲，陷入了猛烈顫動之中。
「喊老子都沒用了！」莫凡諷刺一笑，魔神般的拳頭之上將莫天機的身影震飛。
縱然是動用「封侯級」法器，他依舊是能一拳鎮壓。
「噗嗤！」
虛空之上，莫天機那倒射而出的身影，口出猛然吐出一口鮮血。
只一剎那，他的臉色，變得慘白如紙，難堪至極。
在交手之前，他想得是先以莫凡的命，當做想洛無書討要的一點利息。
然而，他除了不是洛無書的對手。
在莫凡的面前，依舊也只有慘遭碾壓的份。
「這點實力，也能給域外邪族當狗，依小爺看，域外邪族也不過爾爾罷了。」莫凡譏諷吐出一道聲音。
身為莫族的核心成員，如今的他，見聞自然不像當初。
旁人只看到他近乎開掛般的蛻變，但其中的付出，只有他自己知曉。
為了一個月後的那一役，他甚至沒有讓自己鬆懈過一口氣，浪費過一分鐘的時間。
莫凡的身影欺身而上，又是一拳對著莫天機轟殺而下。
「什麼狗屁神盤鬼算，在小爺看來，你簡直跟屎一樣下賤，骯髒。」
「好在你已經成了域外邪族的走狗，丟的不再是我堂堂人族的臉。」
望著那在瞳孔中放大的魔神般拳頭，莫天機對著域外邪族強者求助道：「救我！」
「廢物！」不少域外邪族強者，眼中皆是掠過蔑視之意。
若非因為天機老祖，他們絕不允許這種會抹黑偉大聖族的廢物繼續存在。
兩個域外邪族的強者，騰出手來，朝著莫天機靠近而去。
周身那涌動的氣息，比起莫凡，只強不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