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過一片幾千米高的懸崖,海床被甩在了身後,再往前去是一片連綿起伏的大山,一眼望不到盡頭。記住本站域名sto55.COM
李子安繼續往西北方向飛去。
潘金月又往後面甩了一張法符,那張法符一脫手便化作一群五顏六色的鳥兒飛向了從後面追來的神奴從日,圍著那三米高的岩石一般的巨人叫喳喳。
百鳥朝人符,那是阿刁的習作。
「我暈,你怎麼會帶這種法符?」潘金月很是無語。
李子安從後視鏡里看了一眼,也是無語:「那是我的弟子阿刁畫的,她給了我一大疊法符,讓我帶著防身,我也沒有細看。你別管了,湊合著用吧。」
「我也沒剩下多少張法符了,我們已經離開海床了,可那個傢伙還在追我們,估計是不死不休了。」潘金月的臉上滿是愁容。
眼前的情況的確很糟糕,之前李子安給了她差不多一本新華字典厚的法符,一路扔,扔到現在已經沒剩下多少了。之前也以為逃出海床的面積,那個神奴從日就不會再追了,卻沒想到那神奴從日也飛出了海床,繼續追殺她和李子安。
就這麼一個情況,怎一個愁字了得。
李子安又斜眼看了一眼肩膀上的後視鏡,那神奴正加速追來,血紅的眼睛金芒四射,頭頂還有一個淡淡的橢圓形的金色光圈,那形狀看上去就像是一隻眼睛。那顯然是那神奴的第三隻眼睛所釋放的金芒,自成光圈,頗有點天神降臨的味道。
神奴神奴,已經跟神沾邊了,這個對手還真打不贏。可是逃吧,泥馬他又窮追不捨,咋整?
李子安這輩子頭疼的時間加起來,都不及此刻的頭疼。
這一路疾飛,聖元和體力的消耗都不小,李子安也累出了一身汗。背上的潘金月也好不到哪裡去,她的消耗也很大,畢竟負責遠程攻擊,時不時的要用法符攻擊神奴從日。她也累出了一身大汗,身上的法衣也被汗水打濕了。這就等於是兩個渾身汗淋淋的人疊在一起,汗水交融。
之前李子安一直都沒有感覺,可是飛過懸崖,進入西北陸地之後他慢慢的就有了感覺。最明顯的就是腰上的一個地方很熱,而且是那種持續發熱的悶熱,面積不大,跟一片桔子樹葉差不多。
那是什麼呢?
渦輪增壓嗎?
李子安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盤在他腰間的潘金月的腿,這才意識到,原來他一直都在背著她。
「哥!快快快,他追上來了!」潘金月著急喊叫,一雙腿也將李子安鎖得死死的,並且有小幅度的前推動作。
這是一個本能的想往前移動的動作,無形之中卻實現了物理性的渦輪增壓的操作。
熱量注入,聖人的腎上腺素驟然飆升,疲勞感一掃而空,瞬間精神百倍。他斜目看了一眼肩頭上的後視鏡,確定神奴從日的位置,估算了對方的大致速度,然後瘋狂的往青衣斬天劍之中注入聖元,驟然加速往前疾飛,瞬間又拉開了一點距離。
這次加速,一半的功勞是潘金月的渦輪增壓。
「沒用的,你就是飛到海角天涯,我也要追上你。」神奴從日的聲音傳來。
李子安當場就無語了。
窩日泥馬!
多大仇多大怨啊,讓你如此執著,不死不休!
「你是一個漏網之魚,我等了你很久很久了,這一次無論如何我不會讓你逃走了!」神奴從日的聲音。
這話的信息量有點大。
李子安怕影響速度,不敢回頭,但還是忍不住發聲說了一句:「朋友,你怕不是有什麼誤會吧,我們第一次見面,而且還是我將你從地里澆出來的,我們不但無冤無仇,我甚至有恩與你,你何苦如此死纏,還說什麼漏網之魚,你什麼意思啊?」
前面的差不多都是廢話,都是為最後這一句做的鋪墊,就一個套話的目的。
「聖人皆需入冢,受天帝制裁,你就是那漏網之魚!」神奴從日的聲音里夾帶著怒氣。
李子安心中一沉,這話不就印證了他最初基於種種傳說做出的判斷嗎?天奴開天門,得天道,掌天舟離開天界,其實是進聖墟埋葬。現在再看那天舟,不就是一艘陰間的冥船嗎,專門用來迎接死聖的船,而這個神奴從日,他就等於是陰間的擺渡人!
回溯前世,其實如果不是彩霞仙子,煉奴也得死。如果按照上天給的劇本,他開天門得天道掌天舟,風風光光的飛升到聖墟,然後住進他的豪華大墓。每天被拍死一次,然後時間一到又精神百倍的出來溜達,做一天的精神小伙。
「我之所以這般模樣,都是被你害的!殺了你,我就解脫了!哈哈哈!」神奴從日大笑。
這還真是不死不休了。
李子安心情沉重:「金月,要不你逃吧,我擋住他。」
潘金月雙腿猛地鎖緊:「我與你生同床死同穴,我不會離開你,再說了,你要是死了,我也一樣死在這裡,我寧願與你一起戰死。」
「那我們還是繼續逃吧。」李子安說。
他本意是留下來給潘金月斷後,給她拼一條生路,他這邊就聽天由命,能殺出一條活路固然是好,如果打不過被打死了,那也就認命了。可是潘金月不願意單獨逃命,那他就沒有留下來廝殺的意義了。
潘金月的聲音溫柔:「哥,不要放棄,我還想給你生個小壞蛋。」
這句話就像是一針雞血打進了李子安的血管里,他瞬間就血液沸騰了。他點了一下頭,用聖元催動青衣斬天劍,繼續往前逃。
「寶貝,你動一動。」聖人說。
潘金月微微愣了一下:「動一動怎麼動,動什麼?」
「那個甩法符。」李子安說。
聖人終究是迷途知返了。
「哦。」潘金月當即激活一張法符,往後甩去。
那張法符一脫手,瞬間華為一團煙火在天空之中綻放,絢麗至極。
潘金月的臉上是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
不用去問,她也能猜到這是那個阿刁的習作。
果然是什麼人收什麼樣的弟子啊,那個阿刁顯然也不是什么正經人。
「嚯嚯哈哈哈!放棄吧,我能這樣飛到海枯石爛!」神奴從日的聲音。
李子安:「」
泥馬,你是不是還要飛出一個地久天長?
突然,連綿起伏的群山之中出現了一座冢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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