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劍宮裡熱熱鬧鬧。閱讀М
又的仙人抱著酒罈子在天上飛來飛去,趁著酒力吟詩作對,勾搭仙女。有的彈奏樂器,為翩翩起舞的仙女伴奏。還有的仙女在仙湖裡洗澡,穿著衣服的那種,卻也盡顯玲瓏浮凸的好風光。
路過仙湖的時候,李子安還特意駐足看了一下。
結果,那些仙女發現是他,紛紛潛入水裡躲起來了,不給他看。
小氣。
李子安回到了住處。
阿刁的房間裡亮著燈,跟著窗紙能看見屋裡的一些影像。那是一隻大水桶,一個人坐在水桶里,不時拿起水瓢往身上澆水。氤氳的水汽也有體現,時不時顯現出燈具的輪廓。
李子安也不好意思盯著看,他在院子裡的一張石桌前坐了下來,等著兩個女人完事。
他沒坐多久,一道人影就穿空而來,落身在了院子裡。
無情劍來了。
李子安知道她去幹了什麼,但也不說破,笑著說道:「我正琢磨著去找你,你就來了,我們還真是心有靈犀。」
無情劍當即一個嫌棄的眼神:「你要是再說這種話,我就走了。」
還好路是絕交。
「別啊,你坐吧,我去催催阿刁。」李子安起身往阿刁的房間走去。
無情劍說了一句:「人家在洗澡,你去怎麼催?幫她搓背,還是幫她擦水?」
李子安的腳邁不動了。
人家仙子說得有道理,阿刁是一個姑娘,一個在洗澡的姑娘,他去怎麼催?
「聊聊吧,也不急這點時間。」無情劍落座。
李子安回到了石凳上。
「我已經將你的原話轉告給我師父了,他也有話讓我帶給你。」
「什麼話?」李子安很感興趣的樣子,可是心裡卻有些無語,兩個男人這樣傳話,很容易被人誤解的。
無情劍說道:「不管你是不是煉奴轉世,劍宗都是你的家,我們也都是你的家人,也希望你把劍宗當家,歸元宗真要打過來,你得沖在最前面。你知道的,跟歸元宗相比,劍宗只是一個小宗派,根本就沒有實力跟歸元宗對抗。」
李子安說道:「請你轉告宗主大人,就算是女帝親自過來,她要是敢動劍靈山上的一棵草,我也一錘子砸了她的手。還有,三年後開天門,如果我成功了,該劍宗的好處,一點都不會少。」「那我就放心了,我會將你的話轉告給我師父的。」無情劍說。
李子安笑著說道:「還有,你也跟你師父提一句,以後要有什麼事,他可用親自跟我說,老是讓你傳話,感覺怪怪的。」
「你有時候給人的感覺是絕頂聰明,可有時候卻很笨。」無情劍說。
李子安微微愣了一下:「這話是什麼意思?」
「眼前就是這種情況。」無情劍略微停頓了一下,「你救過我師父的命,還將他送上了宗主的位置,他欠你這麼大的情,你讓他怎麼還?」
李子安頓時明白了,他看著無情劍,笑而不語。
這還不明顯嗎?
就看你師父和你能不能領悟了。
無情劍似乎明白了什麼,臉頰生暈:「我警告你,別胡思亂想,不然跟你絕交。」
「沒有沒有,你說的有道理,我就像是他的債主,他不好意思跟我見面,我倒也能理解他,我想等他適應了之後就好了。」李子安說。
「我們殺了張家滿門。」無情劍毫無徵兆的就轉移了話題。
李子安反應平淡:「我早猜到了,張長坤是劍問天的忠奴,但不會是你師父的忠奴,張家是一個禍患,劍宗的生意始終要掌握在自己人的手裡才穩妥。」
「你看,你又變聰明了。」
李子安:「……」
無情劍的臉上露出了一個明媚的笑容:「那你猜得到誰將替代張長坤嗎?」
李子安想了一下卻想不出來,他對劍宗的人不熟悉,對劍宗的天奴體系則更不熟悉,也就無從猜起:「猜不到,不過始族不善經商,自從我來到這裡,我所知道的商賈都是天奴,還沒見一個會經商的始族,我覺得應該是選擇一個擅長經商的天奴吧。」
無情劍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就是你。」
李子安一臉懵逼:「怎麼是我?」
無情劍笑著說道:「你說得對,始族的確不擅長經商,以前劍宗的生意是劍家的人自己掌控的,但是虧得一塌糊塗,搞到連軍餉都發不出去了,後來才有了張長坤。那個人雖然奸詐狡猾,但在做生意這一塊的確是擅長,自從他成了劍宗的買辦之後,劍宗的經濟情況才開始好轉。」
這跟滿清的八旗子弟是一回事,錦衣玉食,養尊處優的日子過著,沒事就溜溜鳥,鬥蛐蛐盤核桃,誰還去做生意啊,那多辛苦。始族就是仙人,都仙了,還去賺錢那就俗氣了,沒事寫兩首詩,彈幾首小曲,無聊了就去凡間走走,顯擺一下自己仙人的身份,勾搭一下看上眼的凡間女子或者男子,留下幾個混血的孩子,那樣的生活多愜意啊,做個毛的生意。
「我想劍宗應該不缺張長坤這樣的人,為什麼選我,我是劍宗的開門人,我應該刻苦俢煉,為開天門做準備才對,你師父是不是什麼地方搞錯了?」李子安弄不明白這點。
「我也是這樣跟我師父說的,可你知道師父是怎麼說的嗎?你猜。」
李子安搖了一下頭,又猜,猜你妹妹呀,你直接說不好嗎?
無情劍說了出來:「我師父說你一錘子打死了一個金仙,兩個巔峰劍仙,你這樣的實力上天山開天門,哪家的開門人是你的對手?你不用修煉,你這個人能從張長坤哪裡訛詐七十萬劍幣,沒有人比你更擅長賺錢。」
李子安笑了:「我就當是你師父和你在誇我了。」
「我師父剛剛登基,還宣布免除領地內所有稅戶一年的稅賦,可是劍宗這麼多人要吃飯,劍宗還要發展,樣樣都需要花錢,所以沒人比你更適合做劍宗的買辦了。」說這些話的時候,無情劍的眼神里閃爍著異樣的神光,有那麼一點洋洋得意的感覺,也不知道她是在為自己的眼力見感到得意,還是在為眼前這個男人感到驕傲而得意。
「你師父還真是懂我,不過那也得我同意才行。」李子安說。
「你不同意?」無情劍有點不高興了。
李子安說道:「我一邊是劍宗的開門人,雖然不用刻苦修煉,但我也有我的事情。干買辦可是件辛苦活,每天要忙生意,偏偏我又是一個對錢沒有興趣的人。你是知道的,我要是缺錢的話,我隨便找個狗大戶,訛詐一筆就行了,用得著當買辦辛苦賺錢嗎?」
「那你……想要什麼才能答應?」無情劍的臉頰又紅了,也不知道心裡想到了什麼。
李子安說道:「我還沒想到,這事我得跟你師父談,你跟我談也沒用。」
「我警告你,你要是打我的主意,我跟你絕交。」
李子安:「……」
一言不合就絕交,看來還真得跟你交往交往才行啊。
就在這個時候,阿刁的房門打開了。
李子安移目看去,頓時呆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