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說辭盛以安已經聽了好多次了。
她沉了口氣，帶了些許的情緒，但又不好對鍾秋發泄。
她壓著不滿，詢問，「明天可以確定好嗎？」
鍾秋那邊猶豫著不知怎麼回答。
其實他那天當天就已經把離婚協議給擬定好了交給傅承燁。
但是傅承燁一直都沒有給他回復，所以他也不敢貿然把離婚協議發給盛以安。
「明天可能有點趕。」
盛以安沉了口氣，「明天就是周五了，再過兩天就是周末。」
「鐘律師，這件事情已經拖了很久了。」
「如果你這邊實在是太忙，那我也可以用其他的方式來離婚，並不一定非要簽協議。」
鍾秋連忙說道。
「盛小姐，你也知道傅總身份的特殊性，要是不簽協議，那之後你們因為財產產生分歧，那後續的問題也會變得很麻煩。」
盛以安皺著眉，對鍾秋的回應不是很滿意。
鍾秋又繼續補充了一句。
「盛小姐，要不明天給您回復？」
盛以安只得答應。
「好。」
鍾秋那邊賠了幾句不是，盛以安也沒有想要為難他的心思，掛斷通話。
傅承燁身邊的人現在辦事效率是越來越低了。
盛以安掛斷了通話之後，鍾秋立即給傅承燁那邊打去了電話。
傅承燁接聽。
鍾秋把剛才盛以安說的那番話告訴傅承燁。
傅承燁把車給靠邊停下，揉了揉眉心。
鍾秋小心翼翼的詢問。
「傅總，我給您發到郵箱裡的協議您看了嗎？」
「要是沒有問題的話，我這邊就傳給盛小姐......盛小姐她催得厲害。」
鍾秋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
盛以安好像並不在乎傅承燁到底給她多少財產，她只想儘快和傅承燁離婚。
不想和傅承燁再有任何關係。
傅承燁皺著眉，冷聲回應。
「我還沒有看協議，等我有空看了之後你再發給她。」
「你告訴她，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想離婚，就得按照我的節奏來！」
鍾秋：「......」
傅承燁說完直接掛斷了通話。
鍾秋坐在自己的電腦面前，想著傅承燁的郵箱每天可能會進出許多郵件，想把之前那封郵件給撤回，重新把協議給他發過去。
他用滑鼠點了一下「撤回郵件」。
郵件並沒有撤回成功，而是跳出來一行字。
對方已經查閱，無法撤回。
鍾秋頓時無語。
事到如今，自己心裏面的猜想被證實。
傅承燁早就已經看過郵件了，剛才不過是他找的藉口。
他就是不想離婚，但有拉不下臉和盛以安求和，只能這麼耗著，能拖一天是一天。
然而盛以安那邊是下了決心要離婚。
這麼耗著根本就耗不了多久。
鍾秋雖然不理解，但也只能靜靜等傅承燁的回覆。
沒有他同意，他是斷然不敢把協議內容發給盛以安。
傅承燁在車內坐了好一會，才重新啟動車子離開。
他一路把車給開到了天悅明珠的院子裡。
這段時間盛以安已經從天悅明珠搬了出去。
傅承燁也有一段時間沒有回這裡。
明明這裡和以前沒有任何變化，但傅承燁卻打心裡覺得這棟房子好像少了一些生機。
他抬起頭來看了一眼樓上，以往不管他多晚回來都會亮著的臥室燈現在一片昏暗。
傅承燁心中不免蔓延起絲絲失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