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以安回到住處把藍喻旋給安頓好之後,回了自己的臥室。
她洗漱過後躺在床上,見放在床頭櫃的手機屏幕亮起,於是拿起手機看了一眼。
是傅承燁發來的消息。
【明天約個時間去民政局領證。】
盛以安看到這條消息,腦海里忽然想起三年前。
三年前也是如此。
只是這一次領的證是離婚證。
盛以安壓下內心複雜的情緒,回了一個【好】字。
酒吧內。
傅承燁收到盛以安的消息回復,眸色微沉,捏著手機的手忍不住收緊。
盛暖一直都在觀察傅承燁的情緒,見他收起手機後,一直在喝悶酒,於是走到他身邊坐下,伸手拿過他手中的酒杯,溫柔的說道。
「心情不好也不是這麼個喝法,大家玩遊戲吧?」
傅承燁一把奪過盛暖手中的酒杯,離盛暖遠了一些,眉梢冷淡。
「你們玩。」
盛暖見狀,愣了一下,坐在沙發上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大家都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看向傅承燁的眼神都帶著些許的不解和探究。
要知道從前只有盛暖拿喬,可從來都沒有傅承燁對盛暖冷臉的場面。
顧誠端著酒杯走到傅承燁身邊坐下,心中瞭然。
「我和他聊聊,你去和躍光他們一起玩吧。」
盛暖扯了扯唇角,收起尷尬,從傅承燁身邊起身,淡淡一笑。
「好。」
顧誠伸手把傅承燁杯酒里的酒給倒滿,用自己的酒杯碰了碰。
「還在為離婚的事情發愁?」
傅承燁斂了斂神,自以為能夠藏住所有的情緒。
「不過是一段可有可無的婚姻,我為它發什麼愁?不過是擔心西郊那個項目而已。」
顧誠和傅承燁可以說是從小穿一條褲衩長大的好兄弟,此刻他又怎麼會看不出來傅承燁的嘴硬。
他倒想看看他能嘴硬到幾時。
「也是,畢竟盛小姐對傅家,對你的事業也沒有任何幫助,你們牽扯不深,這個婚離了對你也不會產生任何的影響。」
傅承燁唇角勾起一抹涼涼的笑意,抬起酒杯和顧誠碰了一下,神色又恢復了那漫不經心的調調。
「養了三年的溫順小貓咪,突然之間性情大變,離家出走前,反咬了我一口,我只是一時之間有些難以釋懷,重新養一個就好了。」
他雖然一臉無所謂的模樣,但是眉宇之間的那一抹郁色卻還是藏不住。
顧誠笑著說道。
「重新養一個的話,可能始終會差那麼一點味道,畢竟不是從前的那一個。」
盛以安就只有一個。
傅承燁一張俊臉染上幾分陰鬱,想要盛以安這段時間想要離婚時的果斷態度,他眉梢便不由的溢出冷意。
他給過她台階下,甚至也試圖挽回這段婚姻,是她不識相,偏要離婚。
傅承燁有些煩悶的扯了扯領帶,涼聲回了一句。
「只是無足輕重的人而已,哪裡那麼讓人難以放下?」
顧誠聞言,抬眸看了一眼不遠處的盛暖,勾了勾唇,笑道。
「白月光都能放下,倒也沒什么女人能在你心裡掀起波瀾了。」
傅承燁聞言往盛暖那邊看了一眼,盛暖也看著他,她臉上是恰到好處的笑,和從前一樣沒有什麼變化,但是他卻沒有任何感覺。
「白月光?」
傅承燁低喃了一句,沒有多餘的辯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