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孕反

  嚴睿廷慵懶地靠坐在柔軟的沙發上,那沙發仿佛是一個溫暖的港灣,將他疲憊的身軀輕輕包裹。

  他的身姿略顯放鬆,卻又透著一種獨特的氣質。

  兩個身姿挺拔的男人一左一右地坐在陸瑾一的身邊,他們的存在仿佛為這個小小的空間增添了幾分沉穩的氣息。

  而陸瑾一呢,絲毫不受周圍環境的影響,她安靜地坐在那裡,頭頂上沈以謙貼心地給她放了一本書。

  那本書就像是一個小小的守護符,陪伴著她認真地完成作業。

  陸瑾一為了能讓作業得到五顆星,小手握著筆,一筆一畫極其認真地寫著,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專注和堅定,仿佛整個世界都只剩下她和眼前的作業本。

  嚴睿廷微微抬起眼眸,看向那個小小的身影,不禁說道:「這么小就給她練字,你們心真狠。」

  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絲調侃,又似乎有那麼一點心疼。

  沈以謙沒有吱聲,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說:等你有孩子再跟我說。

  嚴睿廷最終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是無奈地笑了笑,感覺自己簡直是自討沒趣。

  此刻,他口袋裡的手機突然振動了起來,他不用看,也大概知道是誰發來的。

  他沒有理會,依舊鬆弛地躺靠在沙發上,緩緩地閉眼眸,思緒放空著。

  二十分鐘後,嚴睿廷就這樣躺靠著睡著了,胳膊突然被人輕輕扯著,耳邊傳來稚嫩的童音:「大舅舅,看我寫的字。」

  嚴睿廷微微眯著眼眸,看著眼前的小人兒,眼神中還帶著些許倦意,他溫聲道:「字寫的很漂亮。拿給你外公、外婆看看。」

  嗓音透著幾分嘶啞。

  「哦,大舅舅你去房間睡吧,吃飯時我喊你。」陸瑾一看著又闔上眼眸的嚴睿廷,懂事地說道。

  「怕有人不讓你喊,去吧。」嚴睿廷瞅了一下旁邊,發現沈以謙的身影早已不在。

  他的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淡淡的笑意。

  陸瑾一像一隻歡快的小鳥,蹦蹦跳跳地跑到廚房。她小小的身子推開了廚房門。

  一進廚房,就看到嚴培松正在灶台前忙碌地做菜,鍋里的油滋滋作響,散發出陣陣香味。

  陸瑾一迫不及待地開口道:「外公,你看我寫的字。」

  她的小臉上洋溢著期待和自豪的神情,眼睛亮晶晶的。

  「呦,瑾一真厲害!」嚴培松連忙放下手中的鏟子,用拿著鏟子的那隻手接過本子,仔細地看了一會,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誇讚道。

  隨後又關切地說:「去外面,這裡有油煙。」他擔心油煙會熏到寶貝外孫女。

  「爸爸、媽媽呢?」陸瑾一睜著水靈靈的眼眸看向嚴培松。

  嚴培松回復道:「他們在花園,讓你大舅舅帶你過去。」

  「哦。」陸瑾一乖巧地應了一聲,拿著本子又小跑了出去。

  來到客廳,她站在沙發邊,對著睡著的嚴睿廷說道:「大舅舅,帶我去花園找爸爸、媽媽。」

  「我真是上輩子欠你父女倆的。」嚴睿廷再次被迫睜開了眼眸,他無奈地咬著牙說道。

  雖然話語中帶著一絲抱怨,但還是起身帶著小人兒去了花園。

  花園內,夕陽透過斑駁的樹葉灑在地上,形成一片片光影。

  三人悠閒地坐在太陽傘下,面前的桌子上擺放著精緻的茶具,正悠然地喝著花茶。微風輕輕拂過,帶來陣陣花香,讓人感到格外愜意。

  聞靜首先瞧見了跑來的陸瑾一,臉上露出和藹的笑容,開口道:「作業寫完了?」

  「寫完了,外婆你看我寫的字可漂亮了。」陸瑾一像個小天使一樣,興奮地跑向聞靜,獻寶似的將手中的本子遞給了她。

  「瑾一,真棒!」聞靜接過本子,看著上面工整的字跡,由衷地誇讚著。

  她的眼神中滿是慈愛和欣慰。

  得到外婆的誇獎後,陸瑾一又來到沈以謙的面前,撒嬌道:「爸爸,抱。」

  沈以謙著伸出雙手,將小人兒輕輕抱起,放在自己的腿上,輕輕地撫摸著她的頭髮。

  此時,嚴睿廷感覺菸癮犯了。

  他下意識地摸了摸口袋裡的煙盒,但想到有孕婦和孩子,只能強忍著。

  他的目光無意間掃到陸瑾一,想起上次聽江知珩說小孩的奶酪棒味道還不錯,於是對著陸瑾一說道:「你的奶酪棒還有嗎?給我一個。」

  「有的。」陸瑾一乖巧地從她的小口袋裡摸索著,不一會兒就摸出一個奶酪棒,遞給嚴睿廷。

  陸洛晚見狀,笑著開口道:「喜歡吃,下次給你帶些。」

  家裡的奶酪棒其實很多,上次江知珩給了一些,但陸瑾一現在壓根不怎麼吃了。

  「不用。」嚴睿廷一邊說著,一邊拆開奶酪棒嘗了一下,味道一般般,他並沒有覺得有多好吃。

  聞靜看到嚴睿廷吃奶酪棒的樣子,忍不住開口道:「桌子上的水果不能吃嗎?吃孩子奶酪棒。」

  「這麼酸的水果吃不來。」嚴睿廷無奈地回應道。他又不是沒看見,桌子上的每一樣水果都是酸的,顯然都為洛晚準備的。

  幾人就這樣在花園裡愉快地聊著天,享受著這溫馨的時光。

  不知不覺,傭人過來喊開飯了,他們才起身回屋。

  轉眼間,沈以謙已經在書房獨自睡了四天了。

  這四天裡,每一個夜晚對他來說都有些漫長。

  而此時,沈以修的婚禮就在明天,老宅內一片燈火通明,到處都洋溢著喜慶的氛圍。

  最快樂的莫過於陸瑾一了,家裡來了很多的小夥伴,她這兩天玩得特別開心。

  每天晚上都和小夥伴們在院子裡嬉笑玩耍,那清脆的笑聲仿佛是這個家裡最動聽的音符。

  晚上九點鐘的時候,沈以謙洗完澡,穿著寬鬆的浴袍,坐在沙發上。

  他的眼眸溫柔地注視著正在護膚的陸洛晚,眼神中帶著一絲期待和委屈。他緩緩開口道:「晚晚,不想睡書房了,沒有你在身邊睡不著,看在我這兩天孕吐的情況能不能讓我回來睡?」

  他的聲音低沉而又充滿了請求的意味。

  陸洛晚從知道懷孕開始,吃飯都很正常,只是早起刷牙的時候有些噁心。

  而沈以謙這幾天都貼心地陪著陸洛晚刷牙,結果倒好,他也跟著噁心不適起來。

  自從他出現噁心不適後,陸洛晚卻奇蹟般地沒有反應了。

  而沈以謙這兩天對腥味特別敏感,一聞見腥的就會嘔吐。

  而相反陸洛晚最近不知怎麼了,就是喜歡吃各種魚。

  現在陸洛晚吃飯的時候他都離得遠遠的,用沈老夫人的話說:「你吐沒關係,別影響洛晚的食慾。」

  所以現在他們兩人都是分開吃飯的。

  今晚在他吃飯的時候,芙姨沒來得及將洛晚吃的魚收拾掉,結果那股腥味讓他聞見了,他頓時感到一陣噁心,嘔吐了好一會兒。

  最終晚飯都沒有吃,他的胃裡空空如也。

  陸洛晚聽聞他委屈巴巴的聲音,心裡有著幾分心軟,輕聲問道:「嗯,餓嗎?」

  「餓,」沈以謙此刻的肚子裡空空的,晚餐沒吃,剛才又吐了個精光,肚子早就餓扁了。

  「走吧,我給下麵條。」陸洛晚此刻有些同情他,想到他早上刷牙也噁心,聞了腥也噁心,心裡不禁有些心疼。她起身準備去樓下。

  「讓芙姨下吧,不然等會又要被媽、奶奶訓。」沈以謙無奈地說道。

  現在他感覺自己就像一棵無人問津的草,而他的晚晚是家裡的重點保護對象。

  陸洛晚來到他面前,俯身輕輕地吻了一下他的唇,溫柔地說:「老公這兩天孕反辛苦了,犒勞你的。」

  「晚晚,不急,晚點其他方式犒勞我更喜歡。」沈以謙眼中閃過一絲狡黠,重重地回吻了一下陸洛晚,仿佛要把這幾天的思念都融入這個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