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燈初上,城市的喧囂漸漸沉澱,幽靜的包間內,沈行長與華信的高總相對而坐。
柔和的燈光灑在精緻的餐桌上,桌上擺滿了珍饈美味,熱氣騰騰的佳肴散發著誘人的香氣,仿佛在訴說著一場重要的邂逅。
高總滿臉堆笑,眼神中帶著討好與殷勤,親自為沈行長斟滿酒杯。他微微欠身,語氣極盡諂媚地說道:「沈行長,久仰大名。今日能與您同桌共飲,實乃我三生有幸。您在金融界的威望如雷貫耳,我一直對您欽佩不已。」
沈行長神色淡然,微微頷首,淡淡地開口道:「高總,您抬舉了。」
他的眼神平靜如水,仿佛對高總的奉承早已司空見慣。
高總這邊趕忙舉起酒杯,滿臉期待地說:「沈行長,我敬您一杯,以後還望您多多關照。我們華信一直致力於開拓市場,為經濟發展貢獻力量。有了您的支持,我們必定能更上一層樓。」說完,高總一飲而盡,眼神緊緊盯著沈行長,焦急地等待著他的回應。
「只要合規合法,京行肯定支持。」沈行長輕輕抿了一口酒,動作優雅而克制。
「酒量不佳。」
高總見狀,連忙又為沈行長夾菜,殷勤地說道:「沈行長,您隨意就可以了。您嘗嘗這個,這可是這家店的招牌菜。據說這道菜選用了最頂級的食材,經過大師傅的精心烹製,味道絕佳。」
高總的臉上始終掛著討好的笑容,額頭上甚至冒出了細密的汗珠。他深知這次與沈行長的會面至關重要,這可是他不知道預約了多少次才請到的大神,所以他必須要好好招待。
推杯換盞之間,高總不斷地說著恭維的話,試圖拉近與沈行長的關係。「沈行長,您的眼光獨到,決策英明,在您的領導下,京行必定能取得更加輝煌的成就。我們華信也希望能與您攜手合作,共同開創美好的未來。」
而沈行長則始終保持著一種若有若無的距離感,只是偶爾回應幾句,言語簡潔而有力。「高總過獎了,合作之事還需從長計議。」
整個飯桌上,高總的巴結之意盡顯無遺。他小心翼翼地觀察著沈行長的表情,揣摩著他的心思,生怕自己說錯一句話或做錯一個動作。飯局在一種微妙的氛圍中進行著,每一道菜、每一句話似乎都蘊含著深意。
飯局結束後已經是八點多了。
沈以謙手裡拎著大衣,優雅地站起身來。
他將車鑰匙丟給了趙景,因為晚上趙景沒有喝酒。趙景恭敬地接過鑰匙,迅速為沈以謙打開車門。
沈以謙微微點頭,坐進車內。
留下高總在原地,眼神中充滿了期待與不安。
沈以謙來到會所。
推開門,只見桌子上早已擺滿了各種酒,琳琅滿目。
時敘白也在其中,他最近一直躲著沈以謙,畢竟沈以謙正在全力追妻,時敘白深怕他哪天心情不好又拿自己當人肉沙包。
上次被揍之後,他可是痛了小半個月,那滋味可不好受。
時敘白看到沈以謙進來後,立刻站起身,恭敬地喊了一聲:「哥。」
沈以謙抬眸看向他,將大衣放在一旁,微微眯起眼睛,開口道:「你們倆現在都這麼熟了。」
江知珩拿起杯子給他和趙景一人倒了一杯,開口地說著:「熟啊,而且人多喝酒熱鬧,聽說那個姓吳的回來了,還入職了京行,他媽的,是不是暗戀你啊?這麼多年過去了死咬著你不放。」他的臉上滿是怒色,仿佛對那個姓吳的人充滿了厭惡。
「這種人留著就是定時炸彈,給他弄殘丟出去,算了。」江知珩越說越氣,恨不得立刻將那個姓吳的人解決掉。
「我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能幹哪事嗎?他蹦躂不了多久。」沈以謙端起酒杯,輕晃了幾下,含了一口,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冷意。
他的語氣堅定而自信,仿佛那個姓吳的人在他眼中根本不值一提。
一旁的時敘白此刻收斂了吊兒郎當的模樣,眼眸變得銳利,開口道:「哥,你不方便我可以來。」
他知道沈以謙和沈父的身份比較敏感,有些事情可能不太好出手。
「不需要,你好好打理你的生意。」沈以謙聽聞眉頭擰了一下,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他不想讓時敘白捲入這些麻煩之中,畢竟他還有自己的事業要忙。
江知珩聽他這麼一句說,就知道他肯定能處理的好,於是開口道:「有需要幫忙的跟兄弟們吱一聲。」
後面幾人一邊喝酒一邊玩牌,氣氛不算熱鬧只能算是融洽。
時間在悄然流逝,玩到十一點時,沈以謙將牌丟在桌子上,說道:「不玩了。」
「臥槽,這才十一點,回去這麼早能睡著嗎?」江知珩想著之前他們不都是凌晨才睡嘛,對沈以謙的提前離開感到十分驚訝。
「回去太遲了進不去。」沈以謙拿起外套丟下一句話,邁著長腿往外走。沒有管他們錯愕的眼神?
趙景也開口道:「你們慢慢喝,先走了。」
他緊跟在沈以謙身後,準備為他安排代駕。
「走吧,走吧……給你們沈行喊代駕。」江知珩擺了擺手,想到剛剛沈以謙的話,問著一旁的時敘白:「你哥,把他前妻追到手了?」
「應該是吧。」時敘白也聽到了,眼神一閃而過的失落。他一直對沈以謙的前妻陸洛晚有著特殊的感情,但他知道自己沒有機會了。
「臥槽,我也要加快進度了。」江知珩嘟囔著,仿佛受到了沈以謙的刺激,決定在自己的感情生活中也加把勁。
沈以謙直接讓代駕開去了楓林苑。夜晚的風輕輕拂過,帶著絲絲涼意,卻無法平息他心中的熾熱。他上樓後,拿出手機,修長的手指在屏幕上輕點,給陸洛晚發了一條信息:【晚晚,開門。】
還在追劇的陸洛晚看到信息時,心中微微一顫。她不緊不慢地將平板放在一旁,起身下床,動作 輕盈地走出臥室後,又將門輕輕地關上了。
透過貓眼,陸洛晚看到站在門外的沈以謙。他的身影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有些朦朧,卻依然散發著一種無法抗拒的魅力。
她輕輕咬了咬嘴唇,最終還是打開了大門。
沈以謙走了進來,他的眼神中帶著一抹急切與渴望。
沈以謙一進門,便拉住了即將要走的陸洛晚,並且將她輕抵在門上。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沉聲道:「晚晚,怎麼這麼招人。」
下午接瑾一的那一會功夫就有男家長跟她搭訕,當時他的心裡挺不爽的。
陸洛晚微微皺眉,啟著紅唇:「一身的酒氣離我遠點。」
她的手推著他,身上菸草味夾帶著酒氣,雖然不是特別的難聞,但他這樣的靠近讓她的心總是控制不住地加速跳動,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原本就有幾分上頭的沈以謙,此刻看到面容精緻的陸洛晚時,好像又醉了幾分。
他的身體依舊紋絲不動,仿佛被一種無形的力量定在了那裡。溫熱的大手輕輕摩擦著她的嘴角,眼眸變得炙熱無比,頭不禁更逼近了幾分。
陸洛晚別過臉去,想要躲避他那熾熱的目光。
她的心中卻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有慌亂,有羞澀,還有一絲難以言喻的期待。
沈以謙微微一怔,隨即輕輕扳過她的臉,讓她正視自己。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迷茫與渴望,聲音也變得沙啞起來:「晚晚,你就這麼不想看到我嗎?」
陸洛晚咬著嘴唇,沒有說話。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掙扎,心中的情感如同洶湧的潮水般不斷衝擊著她的理智。
沈以謙的眼神漸漸黯淡下去,他輕嘆一聲,正準備放開她時,陸洛晚卻突然感覺到心中一軟。
她看著沈以謙那疲憊而又落寞的神情,心中的某個角落仿佛被觸動了。
就在這時,沈以謙的身體微微搖晃了一下,陸洛晚下意識地伸手扶住了他。
沈以謙順勢將她緊緊摟在懷中,仿佛害怕她會再次離開。
陸洛晚想要掙扎,卻發現自己的力氣在這一刻變得如此渺小。她被他的氣息包圍著,那熟悉的味道讓她的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安心。
沈以謙的頭埋在她的頸間,呼吸有些急促。過了一會兒,他的聲音帶著濃濃的醉意:「晚晚,我喜歡你。」
他的話語如同溫暖的春風,輕輕拂過她的心弦。
沈以謙更加用力地抱緊了她,仿佛要將她融入自己的身體裡。
他的心跳如鼓,熾熱的氣息噴灑在陸洛晚的脖頸處。陸洛晚微微顫抖著,心中的情感如洶湧的潮水般起伏不定。
她能感受到他的真誠,也能感受到他的愛意,可心中的那道防線卻依然在苦苦支撐。
沈以謙緩緩抬起頭,目光深深地凝視著陸洛晚。
那眼神中滿是眷戀與渴望,仿佛要將她的模樣深深地刻在心底。他的手指輕輕拂過陸洛晚的臉頰,溫柔而又小心翼翼,如同在觸摸一件珍貴的藝術品。
陸洛晚的眼神有些慌亂,她想要躲避,卻被沈以謙緊緊地鎖住目光。
突然,沈以謙低下頭,輕輕地吻上了陸洛晚的唇。這個吻溫柔而又熱烈,充滿了無盡的愛意。陸洛晚的大腦一片空白,身體仿佛被定住了一般。
她的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情愫,仿佛時間都在這一刻靜止了。
漸漸地,她沉淪在這個吻中,不知是酒的原因,還是其他的。她只知道,自己的心在這一刻被他占據。
兩人的唇齒相依,仿佛世界都只剩下彼此。沈以謙微微離開陸洛晚的唇,眼神中滿是深情,大手緊扣著她的腰肢,嘶啞地祈求道:「晚晚,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透露出他內心的緊張與期待。
陸洛晚看著沈以謙那真誠的眼神,心中的防線在一點點崩塌。愛一個人哪有那麼容易放下的。
她的心中充滿了糾結,她知道自己依然愛著他,可過去的傷痛卻讓她不敢輕易邁出那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