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得上他們第二次接吻,但比第一次還糟糕。✋♣ ❻9𝓢ʰυˣ.¢Ⓞ𝔪 🐠👣
「嘶……」
謝遇安還未感受到一絲甜蜜,先是嘗到了血腥味。
喬吟驚慌後退,睜著圓圓的眼睛,無措地看著他。
「不然,阿吟你別動,我自己來?」
謝遇安舔了舔嘴角的血,聲線莫名地蠱惑起來。
喬吟臉上紅的像猴屁股,不願承認自己吻技太菜,更不想承認自己蠢蠢欲動的慾念。
「你太高了,我踮著腳影響發揮。你再低低頭!」
她勾了勾手,謝遇安當真彎腰低下頭來。
結果,砰地一聲,喬吟動作太急,兩人的額頭又撞在了一起。
「啊!」
喬吟捂著額頭痛呼,同時尷尬的想鑽地縫。
太丟人了!她這沒用的,人送上來都吃不上!
謝遇安雖內心躁動,但看她紅著眼睛,小臉上還有淚痕,最終還是理性占了上風。
「天晚了,我先送你回去。」
他朝她伸出手,掌心向上。
喬吟有些不盡興,但看著他伸過來的掌心,忽然心思一動。
她伸出手,放在他的掌心,在他合攏之前,將手指叩入他的指縫間。
「嗯。回去吧。」
謝遇安一愣,看著十指緊扣的兩隻手,忽地無比的踏實和心安,心間泛起的甜意,一點不比親吻差。
這是一個無聲卻動人的回應。
喬吟和謝遇安並肩往前慢慢走著,天上星斗萬千,將兩人的影子拉得好長好長,兩人的手卻一直緊緊扣著彼此。
「明日是什麼行程安排呀?」喬吟閒聊問道。
「明日上午陛下會考教馬術,下午的話可以自由行獵。南面的小樹林裡地勢平坦,有一些小動物,明天我帶你去打獵,好不好?」
「好呀。」
她問什麼,他就細細答什麼,不知不覺兩人已經來到了營帳前,謝遇安還握著喬吟的手,喬吟也沒鬆開。
謝遇安抿著唇,方才明明都已經放慢腳步了,為何還是那麼快就到了。
喬吟看著兩人握得緊緊的手,歪頭看著他,「不然,我們再走一圈?」
謝遇安唇角往上翹了翹,點了點頭:「好,再走一圈。」
於是,兩人又牽著手往外緩緩走去。
「嘖嘖嘖。」
江寧瑤聽到響動,來到營帳門帘後,正巧看見了兩人這黏黏糊糊的一幕,忍不住搖頭!
「惡臭!太惡臭了!」根本不管別人死活的惡臭!
喬吟和謝遇安又漫步了一圈,月上中天才回到營帳,江寧瑤已經歇下了,她不敢鬧太大動靜,迅速洗漱了一下,也躺進了被窩裡。
喬吟心裡像是灌了蜜糖一樣,躺在那,對著黑暗都忍不住彎起了唇角。
【系……】
喬吟突然打住。
系統沒有主動跳出來,顯然是任務還沒有成功。
想到這,喬吟火氣騰騰。
去□□傻逼系統!
這次,她只信她自己!
……
將喬吟送回寧瑤公主的營帳,謝遇安轉身往回走。
夜深,營帳區外靜謐一片,謝遇安已經走到了自己的營帳前,忽地身影一拐,轉頭走向了不遠處太子的營帳。
「謝將軍,太子殿下已經歇下了。」門口的侍衛恭敬回道。
謝遇安面無波瀾道:「我找太子有急事。」
侍衛聞言立即放行,謝遇安大步走了進去。
江懷律還未睡熟,聽到了謝遇安的話,已經從榻上爬了起來,胡亂穿著衣裳。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謝遇安笑了笑:「沒什麼,就一點小事,阿吟她吻我了。」
咻——
一隻靴子飛了過來。
「謝遇安!滾出去!」江懷律氣急敗壞道。
謝遇安側身避開,上前兩步,一邊走一邊感慨道:「今晚的際遇真是跌宕起伏,不過好在結果出乎意料的好,我現在能感覺到她對我的動心了。」
「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趕緊帶著你的酸言酸語給本太子滾出去。」江懷律捂住了耳朵。
謝遇安視若無睹:「我是專程來給你道謝的,既然你不接受,那就算了。對了,我成親的時候,你給我做捧雁人,說好了。」
謝遇安太沒人性了!
深更半夜,他還以為是江懷言那有所行動了,嚇得他一激靈。
結果就這?就這?
道謝?他不是來炫耀,來嘲諷他的?
「謝遇安你也是個王八羔子!!」
江懷律把謝遇安趕了出去,自己憋著一大口悶氣倒在了床上。
睡不著!
根本睡不著!
謝遇安和喬吟兩個人才多久,兩個人就已經發展到談婚論嫁了。
他這都守了十年了,一點進展都沒有。
不行,不行,他得想個法子,就算是『揠苗助長』也得整一整。
……
第二日。
一夜好眠,喬吟從未睡過一個這麼踏實的覺,早上起來眼睛都還沒睜開,腦子裡已經想到了和謝遇安打獵的約定,嘴角下意識地就揚了起來。
喬吟回味了一下昨夜和謝遇安漫步月下的細節,喜滋滋地睜開眼從床上坐了起來。
一睜眼就迎上了碧珠那全是疑惑的視線:「小姐,你撿到錢了?昨晚上笑了一整夜。」
喬吟一嚇,忙將嘴角壓了下去。
「沒有,撿到錢我肯定分你一半。」
碧珠搖了搖頭:「小姐,你變了,變得陌生了。以前你撿到錢都不分我的。」
喬吟一愣,岔開話題:「今天我跟謝將軍有約,放你一天假,你自己去玩吧。」
應付完碧珠,喬吟精神抖擻地起來吃早飯,恰江寧瑤也剛起,兩人一起坐下來用早膳。
喬吟暗道自己不是人,光顧著自己樂呵,把江寧瑤和謝忍的事給忘了。
她悄悄看了看江寧瑤的神色,找了時機,開口問道:「公主……」
「打住!」
江寧瑤像是知道她要說什麼似的,飛了一眼過來,制止了她的話頭。
「你要是想提謝忍那王八蛋,那就不要說了。我沒你們想的那麼矯情,我要的是個答案,不喜歡就不喜歡,沒什麼大不了的。吃飯!」
江寧瑤語氣灑脫,深色傲然,不似作假。
喬吟自愧不如,向江寧瑤投去崇敬的一眼,然後低頭乖乖扒飯。
早飯吃完,江寧瑤邀喬吟品茶,說起了圍場上的笑話。
「昨夜,不知從哪裡冒出來一個笑話,喬吟你要不要聽聽?」
喬吟不疑有他,好奇道:「什麼笑話?」
江寧瑤先笑了一聲,才道:「就是不知誰起的頭,說謝遇安跟你在一起,是因為看中了你們喬家的權勢,出賣色相故意勾引你,把你從陸瑾之身邊搶走的,傳的有鼻子有眼的。」
「噗——」喬吟一口茶水差點噴了出來。
這流言怎麼起的這麼快?昨晚才發生的事,這麼快就傳開了。
江寧瑤又笑了一聲,「太好笑了。那些人真目光短淺,怕是根本不知道謝家的家底有多厚。謝遇安還需要拉攏權勢?傻子才會信這種話!不過,都嚼人舌根了,這種人能有什麼見識。」
「咳咳咳!」喬吟那口茶水沒噴出來,但咽下去差點把自己嗆死。
可不,她就是那個沒見識的頭號大傻子!
「你怎麼了?」江寧瑤回頭看喬吟。
喬吟忙搖搖頭:「沒事沒事。」
江寧瑤看著喬吟那張明媚動人的臉,感慨道:「謝遇安是絕不會為權勢低頭,但卻極有可能為美色折腰。」
喬吟被她說的怪不好意思的,雖然她也覺得自己挺美的。
兩人正閒聊,雪月從外進來,一臉興奮道:「方才馬場上發生了一件大事。」
江寧瑤正覺得無聊呢,忙問:「什麼大事?又是誰得了頭籌嗎?」
雪月搖頭,興奮道:「陛下在馬場上考教臣子馬術,國公府的世子不知道怎麼回事,馬還沒跑呢,人從馬背上砸了下來,嚇壞了周圍一干人,陛下忙宣了太醫,結果怎麼著?」
雪月故意賣關子。
江寧瑤被勾起興趣:「陸瑾之馬術一直都挺出眾的,怎麼會突然墜馬?難不成是病了?」
雪月搖搖頭:「太醫趕過去一看,陸瑾之沒病,卻醉了。聽馬場的侍衛說,那酒氣連陛下都聞見了。陛下十分不喜,還把三皇子也罰下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