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許都——孔融

  離開皇宮之後,簡雍直接停下了腳步。【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身後的劉琰一個不注意直接撞在了他的後背上,差點把自己撞翻在地。

  「憲和!」劉琰揉著有些發酸的鼻子,看著面前的簡雍,「你這是怎麼了,難不成是還沒有從剛剛的事情之中緩過來?」

  「嗯」簡雍緩緩轉過身子,看著那雄壯的宮城,眼神有些閃爍,「老夫在想剛剛那那個給陛下端溺器的玩意叫什麼來著?」

  「他那是我大漢的侍中!」

  「不就是給陛下端盆的麼?」簡雍嗤笑了一聲,「他叫什麼?」

  「額剛剛某家略微問了一下,叫做稀慮,和公佑師出同門,也是鄭公弟子,同時也是曹賊心腹之人。」

  「和公佑師出同門,他是爬牆進的鄭公大門麼?竟然有這般不孝的弟子!」

  「憲和你到底想說什麼?」

  「無事,雍就是在想,要不要等到陛下散朝之後跟一下那什麼稀慮,看看他府邸何在?」

  「然後呢?」

  「下次再來許都的時候,也方便找人!」簡雍直接咧嘴露出來了一個笑容,「這次在陛下面前不能動粗,下次老夫定要叫上關張兩位將軍與他單打獨鬥!」

  「」劉琰看著一臉鄭重嚴肅的簡雍,雖然深知他的德行,但此時此刻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你單打獨鬥還要叫上關張兩位將軍?」

  「老夫年紀大了,不能讓他占了便宜!」

  「告辭!」

  劉琰一臉無奈的離開,他實在是想不明白這傢伙就不知道什麼叫怕麼,剛剛在朝堂之上他可是被嚇得心都快跳出來了。

  現在這傢伙竟然想著帶著關張兩位將軍荒唐!

  看著劉琰離開之後,簡雍也是帶上了一抹微笑,最艱難的一件事情已經結束了,剩下的就是他們兩個各自忙碌了。

  「來人,去打聽一番孔少府在何處,老夫要去尋他以表感謝之情!」

  「那那孔少府不是在朝中還沒散朝麼?」一旁的隨從看了看身後的宮門,有些沒反應過來。

  「愚蠢!」簡雍眼睛直接一瞪,「等到孔少府散朝回府之後我等再去拜訪,萬一他不肯見我等該如何?

  自然是要在他入府之前將其攔住,與其一同歸家才是!」

  「先生這般做,是不是有些有些無禮?」隨從忍不住有些擔心起來,「那孔少府畢竟是天下名士,若是我等太過於無禮的話」

  「無妨!」簡雍直接大手一揮,「老夫向來不要臉,孔少府又不是第一天認得老夫。」

  「」

  半個時辰之後,正在孔融府外吃著小攤的簡雍哐當一聲將碗筷放下,然後快速拉起旁邊的隨從手臂擦了擦嘴角,然後帶著一臉笑容走向了那府邸大門。

  「孔少府,簡雍前來道謝!」

  隨著簡雍那充滿了興奮的大吼,孔融皺著眉頭看向了這朝著自己奔來的傢伙。

  「憲和,多年不見,你還是這般率性而為。」

  「哈哈哈多謝孔少府誇獎,當年在北海之時,於孔少府身邊聆聽教誨,簡雍實在是感觸良多啊」

  「是,當年老夫藏起來的那些美酒,那是一滴都沒有留下,的確是感觸良多。」孔融帶著滿臉的無奈,讓人將正門大開,將簡雍請了進去。

  「爾等先行退下吧,老夫與憲和敘敘舊。」來到廳堂之後,孔融直接揮手讓人退下,然後跪坐於主位之上,同時伸手示意讓簡雍也

  「罷了,你怎麼舒服怎麼來把。」

  「嘿,多謝孔少府!」簡雍說完直接盤腿而坐,最後還朝著孔融笑了一下。

  「今日你沒直接躺下,倒是真給了老夫幾分顏面。」

  「哎,孔少府誤會了,剛剛在外面看著那酸馬奶味道甚是不錯,因此沒忍住多吃了些,現在就躺下對身子不好。」

  「」孔融對這傢伙也是無奈了,乾脆直接將話說開,「憲和你今日若是單純前來道謝的,那倒也不必。

  老夫在你這裡倒也無需隱瞞什麼,老夫做事,向來對人不對事。

  劉玄德與交州的那些腌臢之事老夫不想理會,今日開口只是因為看不慣那稀慮和曹孟德罷了。

  與你等沒有半點關係,因此也用不著什麼道謝。

  至於其他」

  孔融突然挺了挺自己已經很是筆直的腰身,然後帶著一抹輕笑說道。

  「如今這局面想來你也看到了,之前有袁本初等人尚在,曹孟德對陛下,對我等尚且還算是有幾分恭謹。

  可如今袁本初命損北方,天下已無人可與其相爭,那曹孟德如何暫且不說。

  就連那小小的稀慮都已經不將我等放在了眼中,甚至對陛下也沒有了幾分恭敬之意了,這等局面就算是你想要做些什麼。

  老夫也只能說一聲愛莫能助了。」

  「孔少府」

  「若是無事,就走吧。」孔融直接將剛剛擺上來的茶端了起來,讓簡雍那已經到了嘴邊的話語憋了回去。

  緩緩起身,簡雍走到了門口卻又忍不住駐足下來,猶豫半晌之後還是忍不住轉過身來。

  「孔少府」

  「憲和。」孔融直接打斷了簡雍的話語,「老夫一直覺得,你只是性格灑脫,不拘小節罷了。

  你莫要真做一些什麼不懂禮數的事情,去吧,去做你們該做的事情!」

  看著再次送客的孔融,簡雍最終還是沒有將自己滿腹想說的話語都說了出來,只能朝著孔融躬身行禮之後,默默離開了這府邸之中。

  等到簡雍離開之後,孔融也將手中的茶盞放下,眼神之中多是寂寥之色。

  此時一名稚童從廳堂的屏風之後緩緩走了出來,正是之前在這裡玩耍的孔融長子。

  「父親」

  「你這頑童,還不去好生學習奠基,總是貪玩日後能夠成什麼大氣!」

  稚童被孔融這麼一句話說得身子一顫,不過還是硬著頭皮問了自己的父親一句。

  「剛剛父親為何不讓那位先生將話說出來,他明明想要幫助父親的」

  「幫?讓他們相幫是需要代價的。」孔融忍不住笑了起來,笑容灑脫也和善,「當年為父還在和你這般年紀的時候,曾經聽過一句話。

  豺狼野獸可怕,但比不上貪官污吏更可怕,貪官污吏可怕卻也比不上酷吏更可怕。

  曹孟德老夫看不上,如今的劉玄德,老夫同樣看不上。

  身為漢臣,當死於任上!

  為父名聲如何已然不重要了。

  有人說為父有上古先賢之風,也有人說為父迂腐無能,貪杯好酒。

  其中種種老夫不想辯駁」

  「但,老夫此生,大節無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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