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祖的密信讓劉表知道了一件事情,若是讓劉備繼續在江夏待下去的話,恐怕江夏也不再是那麼的安穩了。【記住本站域名】
可如今文聘剛剛開始接手新野軍務,那趙雲對他也是多番忍讓,似乎有妥協之意。
而劉備麾下的徐庶等人對於文聘的各種動作也是熟視無睹。
這讓劉表生出來了一種期望,那就是他可以趁此機會將劉備架空,從而將劉備麾下的那些驕兵悍將們收入自己麾下。
如此一來,他不但實力更強,最重要的是他也將有一支可以抗衡其他勢力的力量
這種誘惑讓他分外心動。
「江夏不能待,新野不能回難不成你還真要老夫將你送到荊南之地麼?」劉表眉頭緊縮,看著手中的密信有些拿不定主意。
「來人,去將軍師將異度請來」
披上大氅的劉表最終還是決定找自己的智囊商議一番,如今蔡瑁不在自己身邊,可以商量大事的也就剩下蒯越了。
襄陽城中,劉表為了劉備的安排問題愁容滿面,而另一邊江夏這裡也不安靜。
「軍師,今日鄧龍將軍突然讓人秘密告知我等,黃祖前幾日讓人給襄陽送了一封迷信,其中寫了什麼他並不清楚。
但很有可能與我等有關。
看來軍師的猜測不錯,我等對黃祖越是殷勤,他就越是害怕我等會搶奪他的江夏。
反倒是會想盡辦法將我等弄走」
此時沙羡水寨的中軍大帳之中,劉備一臉笑意的看著面前的諸葛亮,只感覺這位軍師除了長得不像個軍師之外,簡直哪兒哪兒都符合自己的心意。
「那黃祖和劉景升一樣,都已經是年邁體弱了,這心思就難免有些多疑了起來。
而且他們總是先入為主,認為主公來這荊州就是想要從他們手中奪走權利一般,因此對主公處處猜疑算計。
這反倒是讓我等方便行事了許多。
既然黃祖已經出手了,那襄陽城中的幾位也會很快做出決斷,現在能夠安排主公的地方就只剩下荊南之地了。
我等也需要早做準備才是。」
「軍師說的在理,現在只不過是剛剛開始,我等不可有半點鬆懈。」劉備先是一陣點頭,然後不知道從哪裡得到了這麼一段結論,讓孔明也是臉皮一抽。
「主公,不知道劉琦公子那裡可曾說好?」
「軍師放心就是,備已經找過伯瑜了,他聽聞此事還有些無法接受,卻也已經被我等勸住。
昨日就已經給那堂兄劉磐去過信了,讓他提前有所準備,若是我等真的前去荊南,他可為我等臂助。」
「嗯如此甚好,不過主公還是需要帶上幾人才行。」
「老夫覺得此行我等無法多帶兵馬,除了叔至之外備準備只將益德帶在身邊即可。
益德莽撞,若是將子龍帶走,留下益德駐守新野,難免和仲業生出嫌隙,若是將事情鬧大了,對我等反而不利。
至於其他將校」
「主公誤會了,這一次你要帶去的可不是將校!」孔明看著還在算計手中兵將的劉備,也是忍不住笑了起來,「看來主公對荊南的局面還是不甚了解
這荊南的問題主要有三。
其一,當年劉磐進攻艾縣等地,和江東結了死仇,雙方同樣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其二,交州亂局,主公定然難以獨善其身,吳臣與主公有舊但卻不是可用之人,相反賴恭此人倒可一用。
其三,武陵蠻人常年進犯,百姓不堪其擾,當拒之!
但這三點只是兵馬調度的問題,對於主公來說並不是大問題。
真正讓亮在乎的是這荊南的巫蠱之風盛行。
此時荊南百姓沉醉於巫蠱之事中,有病痛之事不肯求醫問藥,反而求神問卜。
常年以活人祭奠邪神野祀,內有神婆與當地豪強勾結,狼狽為奸,外有山賊匪禍襲擾。
若是不能及時糾正荊南民風,我等在荊南也難以立足。」
「巫蠱之風」劉備對於這個名字也是有些在意的,畢竟這個詞兒對他們老劉家來說那也是很不友好了,「若是巫蠱之風盛行,不知道軍師的意思是?」
「其實劉景升在這一點上做得的確是極好,當初劉表深知荊州百姓問題,便利用本身才名在荊州大肆招攬學士。
從關西、兗州、豫州來投靠荊州的學者足有千人之多,還有交州名士北歸。
劉表對他們加以安撫賑贍,以他們為根基,在荊州開立學官,博求儒士,又命綦毋闓、宋忠等學者撰寫《五經章句》。
同時命劉叡搜集前人天文眾占所作《荊州星占》。
一手教化一手星象占卜之術硬生生將荊南的巫蠱之風給壓了下去,但距離根除還是要說,任重道遠!
主公此去荊南,劉景升定然不會在繼續幫忙,所以需要利用公佑的本事以及他鄭公弟子的身份。
同樣在荊南也徵召士人,廣開學宮,至於那星象占卜劉景升倒也不至於如此小氣。」
聽到孔明的話語之後,劉備還沒有來得及多說什麼,一旁聆聽的孫乾就已經站出來了。
「軍師,乾恐怕無此能力啊!」
此時的孫乾那叫一個臉色大變,完全沒有了之前溫潤公子的模樣,那兩隻手搖晃的都要有殘影出來了。
「公佑不可妄自菲薄」
「主公見諒,並非是乾有意推脫實在是乾難當此大任啊!」
此時的孫乾臉都快憋紫了,他本來是在一旁安安靜靜做一個美男子,就等著他們下達命令自己前去執行。
怎麼這聽著聽著就把自己給捎帶上了。
說是讓他主持荊南民風整肅?開設學宮?大興教育?
這事兒真好但他辦不到啊!
「主公,軍師那劉景升麾下名士眾多,不說綦毋闓、宋忠這等天下名宿大儒,就是那蒯良、蒯越、劉先、龐季、鄧羲等人也是名動一方之人。
當日襄陽宴會之事乾也有耳聞,在那宴會之中乾此時恐怕都沒有入正席的資格。
這這讓乾負責開設學宮,豈不是貽笑大方麼?」
敵我差距太懸殊,孫乾感覺自己要是把這事兒接下來,他那些同門師兄弟們非得將他這個「狂妄自大」的傢伙清理了師門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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