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陽郡冀縣城中,韋端看著面前敗逃歸來的楊阜,一時間竟然直挺挺的呆愣在了原地。
「敗了?怎麼會敗了?」韋端看著面前這個被他委以重任的楊阜,到現在也不敢相信這是事實,「你們不是剛剛出發麼?」
「我等我等無能,有負使君所託!」
楊阜想了半天也實在是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話語來解釋自己是怎麼做到,剛剛出去沒有幾天的時間,甚至都沒有走出漢陽郡。
就直接帶著戰敗的消息回到了這裡
甚至楊阜到現在還記得,自己出發之前那器宇軒昂的告訴韋端,此戰定然可以大勝而還
簡直就是過分!
「呼~」韋端努力的平穩著自己的呼吸,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他知道現在萬萬不可太過於著急。
數十次深呼吸之後,韋端終於讓自己的臉色勉強恢復了正常。
「現在那些氐人已經走到哪裡了?」
「這隴右之地的氐人如何了,可有什麼動盪?」
「這一次的氐人都是哪裡的氐人,武都還是連同陰平的雷定都出現了?」
一連串的問題直接讓楊阜再次臉色難看了起來,這些問題他現在也不是很清楚
不過好在楊阜還不是一個蠢貨,知道現在不是強裝充樣子的時候。
「還請使君見諒,我等如今並不是很清楚那敵軍的情況。
不過之前末將已經讓人打探過了,為首的乃是當初的扶風郿縣人法正,之前因為災荒所以遁入西川。
聽聞成為了西川的議軍校尉,然後然後如今似乎投降了劉玄德」
「法正可是那玄德先生的孫兒?」
「正是此人!」楊阜連連點頭,「當年他也是扶風名士,一直被評價為扶風才智之輩。
只可惜遁入西川之後便幾乎沒了聲息」
「他如何情況,老夫並不關心。」韋端這段時間並不在鍾繇身邊,所以對於法正的身份也是剛剛得知,「那人現在就是馬超和張飛身邊的軍師?」
「應該就是此人。」
「難怪如此難纏」韋端再次嘆息了一聲,「他和馬超都是扶風人士,縱然不能說是熟悉,卻也是互相之間多有了解。
反倒是我等低估了那馬孟起,本來爾等可以作為日後的一支奇兵出現。
未曾想到如今竟然」
韋端說道這裡就已經說不下去了,如今是事情既然已經到這裡了,那麼再多說什麼也沒有意義了。
再一次的嘆息之後,韋端立刻開始了一系列的命令。
讓斥候去打探消息,想辦法聯繫長安的鐘繇商量對此,再次徵召士卒備戰等等。
除此之外,他甚至直接派出了自己的兒子,接替他成為涼州刺史的韋康親自前往金城郡,希望可以讓韓遂出兵。
甚至還讓他帶上了自己最為倚重的那人,楊阜!
在臨行之前,韋端對著自己的兒子直接說出來了遺言
「康兒,你素有才華,這些年為父雖然對你頗為嚴厲,但一直堅信你的才華在為父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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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年為父本想去朝中安養天年,未曾想到這臨了臨了還要攪和進這雍涼的亂局之中。
如今為父知道那法孝直來勢洶洶,恐非良善。
但為父既然深受朝廷與丞相大恩,斷然沒有投敵之可能」
韋端說到這裡的時候也是一臉的慘澹,不過還是將最後一句話給說了出來。
「若是為父當真不幸,而韓遂又不肯又不肯出兵相幫,那你便想辦法回到朝廷,回到丞相身邊!
記住,老夫與鍾元常和荀文若有舊,他們定然會善待你們兄弟!」
「父親」韋康聽到這些話已然是泣不成聲,「父親」
「莫要做那小女兒姿態,速去!」
說出來了這和兒子的最後一句話,韋端便親眼看著韋康策馬朝著金城方向疾馳而走。
而他,則是將所有的兵馬全部調集進入了冀縣之中,準備與那法孝直死戰到底
建安十五年二月十一,法孝直帶兵進入冀縣之中,然後立刻對冀縣發動了拼死的衝殺。
雙方鏖戰七日,最終興國氐王阿貴率先登上城頭,匯合那陰平氐人之中的勐士雷銅破開了冀縣城門。
一炷香時間之後,巷戰開始,氐人聯軍正式攻入城中,同時冀縣百姓也自願加入了戰鬥之中。
在面對如此頑強的抵抗之下,法正並沒有半分猶豫,直接下達了命令。
「所有所有抵抗者,皆敵!」
此言一出,這冀縣便開始了悲慘的開始,血流成河也成為了必然。
一個時辰之後,冀縣的大戰徹底結束,前任涼州牧韋端戰死,死前仍然不斷高呼殺賊之語。
麾下眾將幾乎死傷殆盡,士卒幾無投降之人。
至於冀縣百姓也死傷數萬人之中,其中不乏在亂軍之中被無辜波及者
看著血流成河的冀縣,看著死後仍然屹立不倒的韋端,再看看這慘烈至極的戰場,饒是法正也沒有什麼開心的想法。
「傳令各部,不許擾民!」
「另外,各部兵馬四處出擊,盡最快速度拿下漢陽郡。」
「還有」法正看著一地的慘澹景象,最後默默嘆息了一聲,「無論是冀縣還是任何地方,嚴謹擾民!」
「諾!」阿貴等人聽到之後也是立刻應諾,接連的廝殺已經讓他們對法正有了很深的信任。
當然這種信任和馬超不同,對於馬超,他們是明知道必死仍然會毫不猶豫的衝殺上去。
對於法正,他們更多是安心,只要跟在法正身邊,在戰場山廝殺他們就會安穩很多。
因此對於法正的命令,他們自然也是沒有半點猶豫。
而法正看著逐漸翻轉的局勢,最後還是讓人去了長安,準備讓馬超將麾下的大將,也是堂弟馬岱找回來。
這漢陽郡是他答應給馬超的,他們沒有在雍涼立足的可能,因此這一切他也不會有半分留戀。
如今天氣已經開始回暖了,他必須要想辦法做完最後一件事情才行。
「下一步鍾老兒,正當親自恭送你離開長安,離開雍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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