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劉表病重

  關羽並沒有強攻沙羡,他雖然連戰連捷,先後斬殺了江東大將董襲,徐逸,祖郎還有焦己等人。【,無錯章節閱讀】

  不僅如此,這一戰他們更是讓江東兵馬損失足有數千之多,讓凌統全軍覆沒,將其重傷。

  甘寧也險些射殺黃蓋,將其重傷。

  但他們麾下這幾戰卻是靠著突襲和埋伏,真正到了強攻關羽也不是傻子,知道靠著自己想要奪回沙羡這不可能。

  只能將他們堵在了這裡,不會讓江夏進一步淪喪。

  同樣,孫權在周瑜的勸阻之下也沒有繼續進攻,這一次他們定然是失敗了。

  折損之嚴重甚至讓孫權感覺到心驚,關羽之勇猛也是真正刻在了所有江東將領的心頭。

  加上之前那沔口水戰之中,水軍折損十分嚴重,一時間讓他們失去了進取之力。

  但攻破沙羡,這就是打開了進入江夏郡的翹班,這是這麼多年對戰江夏中最好的結果了。

  而且這一戰雖然折損嚴重,但只要他們緩過這口氣兒來,就可以依仗手中的精銳水軍步步推進,將戰線再一次推到夏口附近。

  如此一來,三成江夏就落入了他們的手中。

  而且這一戰他們俘獲了大量的江東兵將已經沙羡的諸多人口,不僅如此,斬殺張碩,雷緒。

  加上那剛剛重傷身亡的梅成,這一戰江東也不算虧。

  僵持就這麼在沙羡之外出現了,關羽和孫權的書信不斷朝著武陵與江東內部而去,雙方都在等待著自己的援兵到來。

  而時間也從建安十三年的四月進入到了六月

  在這個月,荊州牧劉景升終於快要堅持不住了,直接昏迷在了自己的府邸之中,一時間襄陽頓時緊張起來,甚至整個荊州都變得有些不同尋常了起來。

  「父親」

  襄陽城中,躺在病榻之上的劉表看著面前這個鼻涕眼淚流了一臉,一臉的軟弱無助之相的兒子也不知道是該悲傷還是該感覺到幸運。

  「你且先站起來」劉表在病痛之中艱難維持著自己的平靜,倒不是他到現在都要維持屬於荊州牧的威嚴,主要是劉表自己也擔心,他若是真的垮了,這孽畜兒子就先一步活活把自己嚇死了!

  「父親!」

  「起來!」劉表看著已經逐漸失態的劉琦終於是忍不住怒喝了一聲,「你乃是荊州公子,如何能夠這般失態!起來!」

  看到自己父親再次動怒了,劉琦反倒是心中安穩了幾分,然後唯唯諾諾站了起來,「父親,你可不能有事」

  「老夫還沒死呢,你不用在這裡急著給老夫哭喪」劉表被自己的這個兒子氣得連連咳嗽,再看看一旁雖然同樣一臉悲戚,但卻努力維持著平靜模樣的劉琮也是無奈嘆息了一聲。

  「哎爾等都出去,這個孽畜留下!」劉表揮了揮手讓眾人退下,然後點了點一旁淚流滿面的劉琦讓他留下之後便再次陷入了沉默之中。

  眾人看到這一幕之後,雖然有很多人想要說些什麼,但是在眾人的注視之下也只能默默離開。

  將接下來的時間交給了劉表劉琦父子。

  等到眾人離開之後,劉表再次一陣咳嗽,看著那虛弱不堪的父親,劉琦就連捶背都顯得手忙腳亂的。

  「你這是想要錘死你爹麼?」剛剛恢復了些許氣力的劉表一巴掌將劉琦推到了一邊,看著劉琦的身形滿是糾結,「知道為何要將你留下麼?」

  「孩兒不知」

  「不知?」劉表突然一愣,然後被這句話差點給氣暈過去,「你不知道回襄陽來幹什麼?江夏是容不下你了麼?」

  「孩兒孩兒」

  「有什麼想說的就說,這裡就你我二人,難不成你覺得為父還會從床上下來,一劍攮死你個不孝子不成麼?」

  劉表此時劇烈喘息著,總感覺自己這一次就算是扛過去了,也早晚得被這個畜生活活氣死。

  明明長得和自己這般像,怎麼這性格和自己就差得這麼遠?

  當真是生兒隨母!

  「孩兒當初想來襄陽,是覺得是覺得孩兒可以從父親手中接過荊州重任」劉琦說完之後,直接把自己給嚇得跪在了地上,「但是孩兒現在絕無這種想法

  不,孩兒之前也沒有那種想法,那就是孩兒一時糊塗,那」

  「夠了!」劉表憤怒地打斷了劉琦的話語,「你是老夫的長子,雖然現在你嫡母乃是蔡氏那個女人,可她又沒有兒子!

  你想要接手老夫手中的荊州,哪裡不對了!」

  「啊?」劉琦被這段話給嚇得一個激靈,然後一臉不解的看著自己的父親卻是不知道剛剛那是什麼意思,也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回答

  「孽畜!」劉表看著劉琦這個模樣之後也是忍不住又罵了一句,「剛剛你弟弟的表現你也看到了吧,你覺得如何?」

  聽到劉表突然說到了弟弟劉琮的身上,劉琦再是一愣,本想說些壞話,可想到那是自己弟弟最後也只能說沉默了下來。

  「說!」劉表看這樣子也只能是再次罵了一句,讓劉琦直接打了一個激靈出來。

  「琮弟甚好!」

  「甚好?」

  「他並未驚慌失措,這等人若是擔任荊州牧的話,一定可以穩定住荊州民心,若是再有能人輔佐的話,也可以也可以」

  「可以什麼?」劉表臉色已經有些陰沉了,「你當真知道剛剛自己在說什麼嗎?

  若是讓黃祖聽到了你剛剛的話,恐怕他掐死你這個孽畜的心都有了,下面的人為了你豁出了性命去布置,你在這裡竟然對老夫說你弟弟如何如何?

  你真是真是哎!」

  最後的一聲嘆息讓劉琦再次低下頭去,並沒有看到劉表眼中的那一抹別樣情緒。

  他只是覺得自己好像又把事情搞給搞砸了,這一次恐怕是真的沒機會了

  「從今天開始那就要好生準備了,我會親自向朝廷寫一封奏疏,上表你為荊州牧。」

  就在劉琦已經徹底放棄的時候,劉表的一句話卻是讓他再次滿臉驚訝的抬起頭來,一臉不解的看著面前的父親。

  「父親剛剛說」

  「你們都是老夫的兒子,老夫如何能夠眼睜睜看著你們死在這裡啊。」劉表無奈嘆息一聲,看著那緊閉的門窗忍不住冷哼了一聲。

  「老夫的兒子是個什麼德行,老夫還能不知道麼?

  這般惺惺作態,也不知道是誰教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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