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所有的罪證指向了曜王

  牧大夫很快被請進宮來,給慕容玄一番診脈,得出了和陳院判一樣的結果。🐳✋ 6❾ˢ𝔥ỮX.𝔠𝐎爪 🎈👮

  佑安帝沉聲問道:「可有解毒之法?」

  牧大夫面不改色的點頭應下:「古書記載,這兩心綿的蠱蟲古怪至極,不過草民有法子壓制蠱蟲毒性,叫太子殿下無性命之憂。」

  佑安帝聽得一頭霧水,不過聽到最後,直到了太子有救,神色微微鬆了一些:「好,先給太子解毒。」

  陳院判也跟著鬆了口氣,雖然自己不如這鄉野大夫會解毒,但至少自己診出來了呀,嘿,沒丟太醫院的人!

  只見牧大夫拎起小藥箱,掏出銀針,在太子身上扎扎戳戳了一針,太子扭頭又吐出幾口血來,面色倒是紅潤了起來,但人還是閉著眼。

  佑安帝皺眉:「怎麼還在昏迷?」

  牧大夫不緊不慢道:「回皇上的話,太子殿下的脈象已經趨於平穩,毒也壓制住了,一會兒就醒了。」

  佑安帝聽他說的都是好話,到底又安心了些,聽他說得模稜兩可的,又問了句:「一會兒是多久?」

  「最遲,也不過三個時辰便會醒來了。」

  三個時辰後,天黑了。

  然後太子還是閉著眼。

  佑安帝十分焦躁,他好不容易想起來對這個自小養在宮外的兒子彌補一些父愛,結果兒子就中毒不醒了,叫他那顆熱情澎湃的慈父之心,根本就無處安放。

  「你不是說三個時辰,太子怎麼還未醒?」

  牧大夫也跟著皺了皺眉:「草民也十分奇怪呢,明明,毒已經解了呀許是草民診斷有偏頗,不如,叫太醫們來把把脈?」

  佑安帝覺得這話十分有理,轉頭叫院中跪著的一群太醫進殿來。

  陳院判哆哆嗦嗦地給太子診了診脈,脈象時雖然有些弱,但一點也不像方才中毒時死沉,再看太子的臉色,紅潤溫和得就像是睡著了一樣

  他甚至大著膽子去翻了翻太子的眼皮,也只得出一個和牧大夫一模一樣的結論:「回皇上的話,殿下脈象雖弱,但體內毒性已解,性命無虞。」

  佑安帝就更暴躁了:「那你們倒是說說,性命無虞,為何還不醒?」

  「雖然已經解了毒,但殿下一貫體弱,那蠱毒霸道又傷及肺腑,甦醒的時辰自然比常人要更久些」陳院判滿頭大汗,還不忘在心裡埋怨牧大夫,明知道太子體弱,誰知道他什麼時候醒啊?

  就不能像他一樣說得模稜兩可些嘛,非要說個准數,這不是故意惹怒皇上嘛!

  佑安帝也是較上勁了,太子沒醒,太和殿裡誰也不許走,他叫人給太子強灌了一些參湯吊著,自己則在太子床前守了一夜。

  結果到了第二日。

  佑安帝更怒了:「太子為何還未醒?」

  牧大夫和那跪了滿地的太醫,誰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太和殿中滿朝文武被迫困了一夜,人人憂心忡忡的,眾人連呼吸都放輕了些,生怕一不小心就會觸怒天子。

  佑安帝一腳踹在陳院判身上:「你不是說太子今日就醒?他為何還不醒?」

  陳院判被踹倒在地,忙不迭地爬起來磕頭請罪,他實在不知道啊,明明毒已經解了,就算再體弱,睡了一夜也該醒了吧!

  幸好一旁的牧大夫及時開了口:「皇上,草民忽然想起些古籍記載,可否容草民和陳太醫一同會診?」

  佑安帝煩躁地擺了擺手:「准,太子若是再不醒,朕要你們陪葬!」

  陳院判感激涕零地看了眼牧大夫,提心弔膽地收好自己的小命,去跟牧大夫去探討對策去了。

  石公公在慎刑司守了一夜,等都快受不住了,李大總管卻滿臉恐慌,哆哆嗦嗦地來跟他匯報:「石公公,方才上刑,人沒受住,死了」

  石公公一聽這話,魂都要嚇飛了。

  他翹起蘭花指,指著李總管怒罵道:「你不想活了呀!這麼要緊的人證,你說,你把人給審死了?咱家瞧著,你別是跟那狗東西一夥的吧?」

  李大總管撲通一聲就跪下了:

  「石公公,小的哪敢呀!正常來說,七十二道刑法,都不是要命的,再不濟的身子骨那也能受個十來道,誰知道這狗東西,他才受了六七道就吐血沒了呀」

  石公公冷哼一聲:「咱家就算這麼跟皇上說,皇上也不會信你的。」

  李大總管生怕自己被牽連,情急之下靈光一閃:

  「石公公,小的真是清白無辜的呀!依小的看,這狗東西肯定是自己心虛,受不住刑,又不敢得罪背後指使之人,才畏罪自盡的!您不如派人去他的住處查一查而且,他方才吐的血都是黑的,怕不是早就中了毒了!」

  石公公皺了皺眉,一邊派人去那小太監的住處搜查,一邊親自在這守著,叫人去跟佑安帝說明情況後,帶了個資歷頗深的老太醫過來。

  老太醫試了試銀針,果然得出了結論:「這位小公公的確是中了毒了,即便不受刑,也是活不過今日的。」

  很快,去搜查的護衛也找到了眉目,在那小太監的床榻底下的地磚里,找到一隻翠玉扳指。

  李總管滿眼喜色,還真叫他給蒙對了,這樣一來,他的小命可就保住了呀!

  石公公則是臉色沉重的,這下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曜王也不知道皇上到底會怎麼處理。

  他七上八下的帶著物證回了太和殿。

  「如何了?」皇上瞧著面色憔悴。

  石公公捧出那隻玉扳指,沉聲道:「回皇上,查到了給太子殿下下毒的小太監的確是被收買的,還被提前下了毒。」

  佑安帝看著那隻玉扳指,他記得清楚,是曜王常佩戴的,一瞬間怒急攻心,只覺得自己對太子的那顆澎湃的慈父之心,被曜王這個逆子給毀了個乾淨。

  氣得漲紅了臉,一把砸了手中的珠串:

  「好大的膽子!仗著平了鹽荒,就如此橫行霸道起來了?嗯?朕還沒死呢!他就敢當著朕的面,毒殺太子?」

  石公公忙跪地,大氣不敢出。

  佑安帝眯著眼,在他虛浮的慈父之心之下,是身為帝王的威嚴和不容染指的掌控欲。

  從前,他不是不知道曜王的那些小動作,但他並沒有制止過。

  相反他還喜歡居高臨下看著曜王處處表現得優秀。

  他很喜歡曜王,但這份喜愛中,仍舊隱約摻雜著一種帝王的滿足感,就像是看著一隻小貓小狗為了獲得他的喜愛而不停討好他。

  不光是對曜王,他對任何皇子,后妃,包括滿朝文武,都逃不脫這樣的審視。

  朕是天子,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

  難道曜王以為,殺了太子,就能以形勢逼朕立他為新的太子嗎?朕難道就老到必須要從眾皇子中立儲傳位的地步了嗎?

  「擬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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