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族等級制度。
把人劃分了四等,第一等就是氐族大貴族、王族,是最擁有特權的人,屬於氐族中最小的一撮人。
可是,他們掌握著氐族大量的全力和財富,擁有的勢力,極為強大。
第二等人,是普通的貴族,掌握著不少的全力和財富,屬於氐族中的中流砥柱,各地的官僚,大多都是自這些貴族中選舉出來的。
氐族當官,並沒有科舉之說,而是實行薦舉制,但凡是鄰里鄉親共同薦舉,認為其人孝廉,便可舉孝廉而為官。
許多小貴族,在各地的名聲不錯,往往出任當地的官職,牧守一方,也使得他們越發的興旺發達。
至於第三等,便是平民,屬於氐族的平明百姓,享受著氐族給予的權利,也盡著應盡的義務。
屬於最普通的一種,但是任何貴族,都不可以隨意殺戮平民,無辜殺戮平民,是要治罪的。
情形惡劣,影響極大的,還會以命相償。
第四等則是田州原本的九州百姓,這一等人,最為低賤,如同奴隸,如同牲畜,沒有任何的人權。
他們要做的,就是為氐族服務。
若是氐族的百姓殺了他們,可以用牲畜或者銅錢來抵命,一條九州百姓的性命,都不如一頭牛值錢,十分的廉價。
除此之外,這些百姓若是嫁娶,其婚婦,需要先由氐族的來拿第一血,不然的話,便是不敬,會被處死。
他們也沒有通過薦舉成為官的資格,就算是天縱英才,神武無雙,也頂多可以做個小吏,而且是沒有多少實權的小吏。
地位之低微,乃是曠古所未有。
種族等級制度的確立,使得氐族身份地位,立即高了上來。
所有的氐族人,都開始崇拜李雄。
李雄藉此機會立國,國號後漢,沒有遭受到來自氐族內部的任何抵抗,順風順水的便在田州立國。
氐族眾人慶賀。
李雄的氣運也隨之發生變化,原本的黑蛟,只有爪子,沒有龍角,此時隨著國號立下,建立後漢。
就見這黑蛟在雲海中不斷的翻騰,一對猙獰的角自頭顱上長了出來,每一支角,都十分的崢嶸,帶著向上的氣息。
「我能夠感受到自己的氣運,雖然隨著建國,頭角崢嶸,王者之氣濃郁無雙,可是距離可以蛻化成龍,還有著遙遠的距離。
想要蛻化成龍,必須稱皇帝,但是想要稱皇帝,需要一同九州,路漫漫其修遠兮,想要一統九州,還有著很長的路要走。」
作為天之驕子,氐族之主,後漢之王,李雄心中明白,殘酷的戰鬥,才剛剛拉開序幕。
下面就是推翻大周,爭奪大周的土地和人口,等爭奪完這些之後,胡人五族最終都會進行最終的決戰。
天下帝王,只能餘下一個,想要匯聚所有的氣運,必須把其他的所有的勢力,盡數的打趴下,一個不留,統統鎮壓,唯我獨尊。
走到這一步。
很難,需要極長的時間。
但是李雄有信心,他的眉宇間,自信滿滿。
這個時候。
其他的禁區,也開始進占各自的大州,且紛紛隨著李雄的腳步,建立國度。
建立了國度之後,為了使得人心歸附,他們也和氐族一般,實行了薦舉制和種族等級制度。
自此以後。
九州百姓,就成了最為低等的第四等人。
第四等人,甚至沒有一些牲畜的地位高,形同貨物,可以買賣。
五大胡國建立之後,便開始繁衍生息,不斷的擴大自己種族的人口規模,但凡是願意生育的,都會受到國家的獎勵。
到了年齡,都必須結婚,但凡是晚婚晚育的,都會受到懲戒。
種種政策的激勵下,五大胡國的人口,開始如同滾雪球一樣,迅速的暴增了起來。
人口增速之快,絕對是超出了無數人的想像。
日新月異,變化極快。
這些人口迅速的布滿他們所占領的大州,大周的軍隊幾次前來圍剿,耗費無數的物資,得到的結果卻是物資留下,士兵潰逃,死傷無數。
大周也因為幾次圍剿,變得更加動盪,就如同一座腐朽的老屋,所有的牆壁都已經傾斜,大梁也已經腐朽,隨時都會折斷。
這個時候,只需要一點點的推力,就能房倒屋塌,大周崩潰已經註定。
這一日。
氐族之主後漢王,帶領氐族十萬鐵騎,踏出田州,征戰天下。
烽火四起。
殺機森森。
無盡的煞氣開始再次在九州的上空凝聚,盤旋,血光照耀四方。
轟隆隆!
電閃雷鳴,狂風肆虐,隨後傾盆大雨一泄汪洋。
片刻。
雨水匯聚在一起,許多低洼的地方,都存滿了水。
「這不是雨水,這是血?」
忽然有人用手一碾,血腥味撲鼻,鮮紅刺目。
「天穹泣血?」
李雄伸出雙手,任由血雨澆身。
「這是九州人族將亡,天穹泣血,為人族送最後一程。
從此以後,九州人族將會是最低能的人,不再為天地主角,為我氐族眾人,才是天地主角,能夠享受大氣運。」
胡族出征,血雨腥風。
大周朝的上空,人族氣運匯聚而成的光芒,在風雨中飄揚,如同豆光一點,黯然失色,隨時都會熄滅。
「人族的氣運種子,不可斷絕,不然的話,人族就真的沒有機會再次崛起了。」
虛空中。
蟠龍島的至道宮中,周燦眸子裡射出兩道神輝,遙望九州。
「天穹泣血,何其悲壯,就算是蒼天也知道,將會有著浩劫降臨在九州大地上,死傷無數,千里漂櫓,萬里血海。
就是不知道,這一次浩劫之後,九州人族還能餘下幾人?」
凶光照乾坤,殺氣籠世界,到處都是血雨腥風,讓人自心底深處發顫。
這樣的天地異象,遍及九州,人人可見,如同天死了,血在流,無數人可以從中感受到沉重的哀意。
「天垂異象,血雨腥風,人族的至暗時刻便要降臨了,到時候,行徑幾處江山改,多少親朋盡血流。」
有文人悲呼,折斷手中筆,立誓要從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