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寧可錯殺一萬,不可放過一個。
為了人族的千秋偉業,殺錯又如何,那也是他們應該為人族做的貢獻。
身為人族的一員,就應該為人族做出犧牲。」
長弘太子依舊殺氣沖沖,絲毫沒有改變。
這麼強的殺意,世所罕見。
就算是武拙,這些年的殺氣也收斂了起來,凝聚成一股先天殺意懸浮祖竅中。
但是外表看起來,十分的平和。
不像自己的這個兒子,每日裡,都喊打喊殺,勇武過人,對文士卻是不是很喜歡。
「算了,你下去吧,這事情,不要外傳,免得引起波瀾。」
張百忍揮手,讓長弘太子離開,心中忍不住充滿很多的希望。
「是,父皇,孩兒告退。」
長弘太子離開。
只留下張百忍坐在大殿中,久久不能平靜。
「弘兒如今殺意很重,若是就此把大周朝交給他,我怎能放心離開?」
這事兒,讓他發愁。
九州外的消息,時時刻刻都會向他傳來。
可是這些消息,讓他心憂如焚。
尤其是古月一族的出現,幾乎擊潰了他,演繹出來新人族?
難道說,人族是妖族演繹出來的?
原本就是妖族的一支?
或者是其他的情況,但是無論是哪一種情況,如今看來,都和妖族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
張百忍坐在大殿中,思緒萬千,久久不能平靜。
坐了一會,收拾了一下情緒,開始處理政務。
把政務處理的差不多,回到後宮。
吃了一些東西。
就開始學習。
這些年張百忍從沒有停下過學習。
知識是一切的力。
唯有學習知識,才能讓自己變得更為強大,除了修為上的強大,更是有著道心上的強大。
時光流走,一年又一年。
這一年。
張百忍七十三歲。
已經不年輕,長子長弘太子也已經四十餘歲。
時間的消磨之下,長弘太子心中的殺意,比起年輕的時候,卻是減少了不少。
再一次坐在大殿中,他深知自己的時日不多,當初封神大戰的時候,他受過傷,後來一直沒有痊癒。
他的傷是道傷,壞了根基,難以痊癒。
加上他受到了限制,難以突破新的境界,也導致他的體內的法力逐漸的流逝。
幾十年過去,雖然依舊是容顏不改,但是精力卻是大不如從前。
他這些年,再也沒有想過前往至道學宮潛修,他心中明白,自己的根基壞了,又沒有及時修補,此時為時已晚。
「大周朝建國五十年,繁榮昌盛到了極致,人口繁衍生息,也到了史上最多,國力之強盛,讓四方拜服。
還有十年,就是甲子國運之年,必有大變。」
甲子之變。
這已經成為他心頭最為沉重的一件事。
這些年,妖氣、神族、禁區的強者,已經全面侵蝕大周朝。
大周朝中也已經內腐,許多人,都暗中投靠外族。
張百忍勵精圖治,才維持住了今日的局面,但是想要扭轉乾坤,需要下大力度,施展狠辣的手段。
當朝丞相包振仙去的時候,張百忍曾經守在床前。
臨死前,包振已經瘦到皮包骨頭,渾身上下沒有二兩肉,雙眼的眼眶深深的陷了下去,到了生命的盡頭。
只是臨終前,他依舊神志清醒,並沒有糊塗,也沒有說任何的胡話。
床前的其他人,都被驅離。
唯有張百忍留在身旁。
「包卿家,你將要離開,臨行前,還有什麼話要對朕講嗎?」
包振道,「陛下,你一生仁慈,不忍殺伐,雖然開闢了大周的盛世,但也是埋下了無數的隱患。
經過這麼多年的發展,大周越發的繁榮,可是其中的蛀蟲,也是越來越多。
說句不客氣的話,把大周的官吏拉出來,隔開一個殺一個,只會有漏網之魚,不會錯殺一個。
再不動手整治,天下或許真的要亂了。
還請陛下,早日下定決心,切記不可優柔寡斷了。」
包振的手瘦骨嶙峋,看不到肉,只剩一層皮,仍是用著最後的力氣抓住了張百忍的手,一雙眼睛滿懷希望的盯視著張百忍。
張百忍眸子裡蘊含著淚水。
「包卿家,你放心,我會把這一切都辦好的,哪怕是大周因此而動盪,也會下定決心去做。
大周朝,自始至終,都是百姓的國家,都是為了百姓而服務的,這一點宗旨,永遠不會變;若是有一天變了,那就不再是大周朝。
而是已經改朝換代。」
包振聽了,雙眸中儘是喜悅,「好好好......」
溘然長逝,丞相府中哭聲一片,大周朝舉國哀聲不斷。
想起這一切。
張百忍柔軟的心,終於開始再次冷硬了起來,心如鐵,準備大刀闊斧的整理一下現在的大周朝。
這一次的整理,他給自己制定了底線。
兼容並包,鐵血殺戮。
胡人族已經侵蝕大周,將來胡人族也將會真正的生活在九州大地上,這是大勢所趨,難以扭轉。
只要這些胡人,能夠心存良善,一心為這個國家,為天下的百姓做好事,他就容得下他們,可以對他們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而對於任何一個不善待百姓的,哪怕是皇親國戚,開國元勛,他都將會施展出來鐵血的殺戮手段。
以鮮血,以酷刑,以殺戮來震懾不法。
這一日。
張百忍上朝,面對著大殿中的文武百官,他開口說著,「我看到了無數的平民百姓在貪官的統治下痛苦不堪,我必須要設立一套完善的制度,來永久的杜絕這種現象。
大家有什麼好的建議嗎?」
朝著文武聽了,每一個人,都是面面相覷,不知道張百忍的話是什麼意思。
都不敢隨意發話。
張百忍開闢大周朝,威嚴太重。
「我打算採取高壓強勢的手段碾壓一切弊病。為了整頓吏治和加強威懾,除了沿用歷代流傳下來的酷刑。
我還親自發明了兩種酷刑,無論什麼級別違法亂紀的官員、什麼樣的罪犯,一律大刑伺候,讓他們痛不欲生,悔不當初。、
你們覺得如何?」
大殿中,依舊是寂靜如初,無人敢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