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缺的銅爐隱入丹田中,外界還有著聖器的道蘊殘留,繚繞著學宮,莫名的威嚴並沒有完全的散去。
封神榜也收斂了神輝,被張百忍收了起來,放在懷中。
「不愧是封神聖器,將來要鎮壓神道一脈氣運的無上至寶,偉力不可測,聖人之下,可以輕易斬殺。」
周燦悠悠一嘆,他收斂了自身的氣息,烏黑的髮絲隨意的披在身後,眸子深處,漆黑如星辰,充滿了智慧,有文明的燈火閃爍光芒。
「封神榜如今擇你為主,你更有九龍護體,還是罕見的九九至尊的命格,身份尊貴,要知道人間帝王也不過是九五命格。
所以說,若是道途通暢的話,你將會建立不朽神朝,執掌封神榜,高登天帝大位,成為眾神之主。
任重而道遠,百忍未來的九州和平,需要你去努力。」
張百忍聽了渾身發顫,聲音都在發抖,「聖人,百忍自知才學淺薄,德行不足,沒有什麼資格成為眾神之主,但是也願意為了無數百姓征戰天下,還世間百姓一個和平美滿幸福的環境。
百忍願意為此而做一些事情,雖九死而猶不悔。」
周燦聽了,非常高興,不住點頭,眸子裡都有著喜意蕩漾開來。
「好好好,你有這樣的想法,就已經把天地眾生都放在了心中,格局之大,超越古今許多的能人志士,我相信,封神榜擇主絕不會出錯,你一定可以帶領眾生,建立不朽神朝。
等你成為天帝之後,三界十方的無數眾生,都將會尊奉你為至高無上的至尊蒼穹天帝。」
張百忍依舊道,「百忍會努力的,可是現在天下大勢中,其餘的勢力不足為懼,但是涼州董卓、浙州孫雄、蜀州劉玄德都已經成了氣候,霸占一州,遙望四鄰,開始蠶食四周的力量,漸成了三國鼎足之勢,我交州還是差了一些,想要在天下爭霸中勝出,完成封神之戰,太難了。」
對於天下大勢,周燦這段時間,也已經有了一些了解。
「嗯,天下有著天下的大勢,我們交州有著我們交州的優勢,天下紛亂,民不聊生,動盪不斷,唯有我們交州還算是穩定,這樣的地方,一定會吸引著無數的百姓前來。
人口才是硬道理,有了人口,才有爭奪天下的資本,不然的話,沒有人耕種的話,占領再多的土地又有什麼意義?
你只管放手去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事情,真遇到了那難以挽回的困難,你可以到至道學宮中來求援,至道學宮中的每一個人,都將會是你背後最大的靠山,也將會助你一統天下,入主神朝帝位。」
張百忍聽了,非常的激動,這可是一種非常大的誘惑,天帝之位,永生不滅,統御三界十方,一切眾生,這是自古未有之功業。
一旦完成,定然是會被所有的生靈,千秋萬世的傳頌。
「聖人既然說了,百忍一定會竭盡全力,拼命一世,也要建立不朽神朝,為天地蒼生提供一份安全的保障,使他們不會一直為斷斷續續的黑暗時代而流血犧牲。」
「只是這封神榜不可以藏著掖著,想要封神,必須建立封神台,把封神榜張掛上去,然後派人看守。
有符合封神的資格眾生死後,封神榜守護者會接引他們的神魂到封神榜中,靜候封神。
但是封神榜一旦出世,我擔心會有強者前來爭奪。」
對於這件事,張百忍非常的擔心,封神榜是無上聖器,不知道暗中會有多少強者盯著,都想占為己有。
周燦搖了搖頭,「百忍,這件事,你不用擔心,儘管建立封神台,這封神榜已經認你為主,除非是聖人出世,不然的話,誰也無法從你的手中奪走封神榜。
要是有人殺了你,使封神榜和你沒有了聯繫,也可以奪走封神榜,但是你有著九龍護體,氣運磅礴,是天地之子,任何修行者都不敢對你動手,不然的話,業力反噬之下,任何修行勢力都會冰清瓦解。
當然,也不排除有些不怕死的,但是你應該明白,你有這修行者的實力,而且你的背後還有著天地眾生已經我們至道學宮,所以不需要怕,大膽去做。
去吧,需要做什麼,只管放手去做。」
周燦揮手,讓張百忍離開。
幾個弟子已經回來,鼠無敵帶著張百忍離開。
「師父,這封神榜真的在百忍的手中?」
幾個弟子都是非常的震驚,沒有想到遁入虛空的封神榜會落在張百忍的手中,張百忍看起來和其他的普通人並沒有什麼不同。
周燦點頭。
這件事已經不容置疑,剛剛的時候,太古銅爐、封神榜兩件聖器碰撞,所發出的餘波,就已經令眾人難以靠近學宮。
如今聖器殘留的道蘊,還在附近,不時的有著聖器異象產生。
而更令幾個弟子想不到的是,自己的師父,竟然不聲不響的,也得到了一件聖器,雖然看起來已經十分的殘缺。
但是殘缺的聖器也是聖器,必然曾經威臨諸天萬界。
「燦兒,你的那件法寶,難道也是聖器?」
剛剛周燦自丹田中,逼出太古銅爐,銅爐上的符文亮起,聖輝蕩漾,威震諸天,可以和封神榜爭鋒。
周桐都不敢相信,周燦的手中竟然會有著一件殘缺的聖器,而且這件聖器,他並不熟悉。
世間有著至少十件聖器,大部分聖器都有主,但是也有些聖器游離諸天,不過,史書記載中的聖器裡面,並沒有一件聖器形似銅爐。
「或許應該就是聖器無疑了,畢竟,它雖然殘缺,卻依舊可以和封神榜對抗而不落下風,偉力罕見。」
周燦把丹田中的太古銅爐再次顯化出來。
太古銅爐已經徹底的被周燦煉化,落在手掌中,只是一口普通銅爐,三足兩耳,青銅鑄就,內蘊太陽真火。
只是這口銅爐,顯然破損不輕,三足還剩兩足,兩耳只剩一耳,爐壁上原本有著四處圓形的銅孔,此時也只剩兩處,其中一處還是殘缺。
「這是什麼聖器,史書中,從未曾有過它的記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