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蝗太多,縱使周燦手掌七禽五火扇,仍是需要費時費力去撲殺。
作為一件法寶,每一次催動,都要消耗不少的法力。
足足催動了幾十次之後,周燦便感覺到了自身的丹田中,有著一種空虛之感,偷偷的取了一顆二轉法丹送入嘴裡化開,恢復著法力。
恢復的時候,他收了七禽五火扇的威能,站在雲端,靜止不動。
他神念敏銳,而且跟著他自己身後的三個修行者也沒有隱藏行跡,因而他早已經知道,自己的身後跟著三個修行者。
對於三人的來意,周燦並不明了,於是便停了下來,想要知道三人為何一直要跟著自己,到底是有什麼企圖。
兩男一女,看起來都是十分的年輕,兩個男子,猿背蜂腰,目蘊神光,一人穿著一件土黃顏色的道袍,上有五行八卦的圖案;另外一人的道袍上面,卻是繡著飛禽走獸,噴雲吐霧。
那一個女子,卻是千嬌百媚,五官嬌美,瓜子臉,柳葉眉,櫻桃小嘴,如瀑秀髮,如同廣寒仙子下凡塵,氣質超群,清絕世俗。
「你們是何人,為何一路跟隨我身後?」
周燦法眼無雙,看得出來,三人體內都是流轉著純正的道家真元,應該不是邪魔鬼怪之流,於是出口詢問。
但是仍是防備無比,暗中祭起來雪魄神珠、五行神劍以及手掌中的七禽五火扇,要是這三人有什麼異動。
他會毫不猶豫的催動三件法寶,瞬殺了這三個修行者。
御獸宗的周濤、五行宗的王亮、大自在仙宮的玉真仙子見到周燦停了下來,都不敢怠慢,紛紛上前。
「見過前輩。」
三人都認為周燦乃是劫數中的逆行者,他們做不到這一點,但是對這樣的逆行者,都是打心眼裡敬佩。
「我是御獸宗的周濤,拜見前輩。」
穿著滿道袍繡著飛禽走獸,雲煙霧靄的年輕人,對著周燦行了一個晚輩的禮節。
「周道友,請起!」
周燦輕身飛來,扶起周濤。
「我是五行宗的王亮,見過前輩。」
穿著五行八卦道袍的年輕人,也是對著周燦行了一個晚輩禮節,十分的恭敬。
「王道友,太客氣了。」
伸手不打笑臉人,周燦見兩人十分客氣,自然不會冷漠以對。
但是心中依舊是十分的小心,兩個陌生人對自己太熱情,這情況太詭異。
絲毫沒有因為兩人的熱情而有著半點的懈怠。
當面笑哈哈,背後捅一刀的人太多,周燦不得不小心,世道險惡,多一分小心,就能多一分活命之機會。
生命只有一次,沒有機會再重來,任何的小心,都不算過分。
「我是大自在仙宮的玉真仙子,見過前輩。」
猶如廣寒仙子一般,清絕天下的女子,穿著一件白色的衣衫,眉目如畫,聲音如黃鶯,對著周燦輕輕下拜。
「玉真仙子太客氣了,你我素不相識,何必多禮,請起,請起,快快請起。」
禮下於人必有所求。
對於這三個陌生人,周燦表面熱情,內心卻是把戒心又提高了幾個級別,太詭異,讓人摸不著頭腦。
待三人行禮之後,周燦臉上掛著溫煦的笑容,聲音柔和,「三位道友緊隨我而來,是不是有著什麼事情?」
向來沒有無辜尾隨他人者,其中必有蹊蹺。
周燦暗中戒備,三大法寶,都蠢蠢欲動。
「前輩,你是劫數中的逆行者,心有大慈悲,讓人蕭然起敬,我等三人,是仰慕前輩高風亮節,所以才一直相隨,若是有什麼驚擾的地方,還請前輩恕罪。」
三人相視一眼,最後有著五行宗的王亮開口。
另外的兩人,在王亮說完之後,紛紛點頭。
但是王亮的話,卻是讓周燦有些發蒙,劫數中的逆行者,他也是第一次聽說這個詞,什麼意思啊?
自己怎麼就成了劫數中的逆行者。
「三位見笑了,我只是普通一修行者,所作所為,不過是為了問心無愧而已,並不是什麼劫數中的逆行者,而且我也不知道什麼是劫數中的逆行者,三位道友應該是追錯人了。
要是沒有什麼事情,我還要撲殺未掃除乾淨的飛蝗,就不陪著三位道友了。」
三人聽了,仿佛早已經料到周燦會這樣說一般,必經很多典籍都有記載。
在眾人看來功德無量的大慈悲,對劫數中的逆行者而言,只是日常操作,而且這些人,都不喜誇耀,並不會主動暴露自己身份。
縱使被人發覺了,也會百般推脫不認。
「果然是劫數中的逆行者啊,這樣的高風亮節,做好事不留名,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不愧是大功德者。」
三人對周燦更加的敬佩,也更是認為周燦時時刻刻不忘為百姓的除害的心境,完完全全就是傳說中的劫數逆行者。
「前輩請便,我們雖然不是劫數逆行者,也沒有這樣的決心,但是我們也會儘自己的綿薄之力。」
周濤、王亮、玉真仙子離開,田州地界的飛蝗還存有無數,沒有消滅乾淨,他們也前去斬殺蝗蟲,趁此賺一份功德香火。
周燦只是笑著看著三人離開,並沒有放鬆警惕,等三人離開之後,周燦轉身繼續撲滅飛蝗,可是雪魄神珠、五行劍在祖竅中隨時待命。
等過了好一會,發現三人已經離開,周燦才鬆了一口氣。
「應該是我多心了,這三個人怕是真的把我當成了那什麼劫數逆行者,等回去以後,我去向爺爺請教一下,劫數逆行者到底是一種怎樣的存在,為何會如此的受人尊敬?」
繼續撲滅飛蝗,自身的神念如水一樣向著四面八方蔓延而去。
十分的警惕的注意著四周的任何變化。
「好寶貝,好寶貝,竟然一扇之下,有著千里火焰,而且還是五種不同的火焰,天上地下,水中石里都可以生出火焰來。」
一個修行者到了周燦身旁,十分囂張,「你是哪裡來的道士,報上名來,知道這是什麼地方,怎敢隨便放火,是不是沒有把我天心派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