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成事,就要聚眾,就要成勢。
王莽是千年龍蟒轉世而來,身懷儒道浩然聖氣,邪龍氣,龍蟒精氣以及大漢帝國的一縷國運龍氣,註定會不凡。
更何況,本身也野心勃勃,想要高登九五,問鼎天下,聚天下大勢,收天下氣運,以期長生道。
想要完成這一切,不是一個人就能做到的,需要聚眾,需要成勢。
而第一步!
就是需要建立勢力,建立自己的班底,讓支持自己的人越來越多,讓反對自己的人越來越少。
要以德服人,不服的全都弄死他們。
剩下的都是對自己心悅誠服的,那個時候,天下無人不服,自然大勢一成,便是九五,可以鞭笞天下,君臨四海。
「九尺之台始於壘土,千里之行始於足下…若是這兩人來歷清楚,可為我用的話,收為班底卻也不錯。」
王莽背對著中年男子父女二人,心中不時地有著種種念頭轉過。
「恩公,我們是獸形門的人,獸形門被仇家滅門,我們父女是獸形門中唯二倖存下來的人。
為了躲避仇殺,不得不改頭換面,行走江湖混口飯吃。
也希望有一天可以重建獸形門。」
提起獸形門,中年男子一陣唏噓,獸形門被滅百年,許多絕學已經失傳,想要重建獸形門難如登天。
「如今我是獸形門的當代門主,我女兒朱婉兒是獸形門的唯一門徒,也是下人的門主。
」
對於自己的來歷,獸形門的門主中年男子朱天福並沒有絲毫隱秘,有恩必報,這是一個江湖人的底線。
「區區一個獸形門!」
王莽搖了搖頭,對於獸形門他也略知一二,他轉世前,是輪迴天墟的妖族大聖千年龍蟒大聖。
統御千山萬水中的許多妖怪,對於馭獸齋這樣大名鼎鼎的修行界的門派自然是知道的。
馭獸齋在世俗中的門派就是獸形門,獸形門為馭獸齋提供資源,招募有天賦的弟子上山修道。
只是他們沒有想到,作為馭獸齋在世俗中的代表的獸形門竟然被滅了,而且馭獸齋也沒有任何動靜。
隨後念頭一轉,他才說著,「怪不得馭獸齋不敢繼續支持獸形門,我要是說的不錯的話,獸形門曾經扶龍庭,支持過大周朝,屬於大周朝的鐵桿門派。
如今大周朝被大漢滅國數百年,獸形門自然也得煙消雲散,無法繼續在大漢帝國立足。
我是大漢帝國的當今欽點會元,名動天下,無人不知,你一個獸形門的落魄門主當著我的面說出自己的身份,莫非是不怕我把你交給帝國,換一份功勞?」
大漢帝國雖然立國數百年,可是對於前朝欲孽的追殺一直沒有放鬆,挖出前朝欲孽,上稟當朝,就會獲得豐厚獎賞,許多人都會為之眼紅。
周天福呵呵一笑,「不怕,我們的性命,都是恩公救的,從此以後,我和女兒生是恩公的人,死是恩公的鬼,恩公想要用我們的性命去換功勞,儘管拿走去換,我們父女絕無怨言,只希望恩公能夠把我獸形門的絕學傳下去,不使我獸形門就此滅絕。」
生死置之度外!
王莽聽了心中就是一喜,前朝餘孽,定然不會對當即的大漢帝國抱有好感。
「既然如此,我就收下你們,從此以後,你們就改頭換面,以我家的下人的身份出現,再也不許提獸形門之事,要是你們做得到,就跟著我,做不到就離開吧。」
王莽聲音依舊冰冷無情,做著最後的試探,若是周天福、周婉兒這對獸形門的最後門徒不願意的話,王莽就會立即離開這裡。
免得給自己招惹來麻煩,這裡是帝都,臥虎藏龍,高人無數,誰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有高人的眸光掃過這裡。
做事需要速斷速決,以免生變。
「多謝恩公!」
周天福父女跪了下來,跟在了王莽的身邊。
「好,那你們跟我走吧!」
遞過去一片干黃的樹葉,上面有著特殊的紋路。
「拿著這一片葉子,葉子上被我施了法,是障眼法,能夠讓他人忽略你們的存在。」
王莽腳步一踏離開這裡,尋到自己藏著衣服的地方,換上自己的衣服,又是一個翩翩美少年。
周天福父女看了後眼睛就是一亮,尤其是周天福更是心中震驚。
「沒有想到少爺是當即名動天下的會元公,一篇文章驚四海,儒宮百聖下殿來,無數的人,都想瞻仰會元公的風采。」
王莽點了點頭,臉上掛著出純真老實的笑容,「他們是過譽了,我也是恰巧寫了一篇百聖喜歡的文章而已。
這衣服我已經穿過,絕不可再留,你處理一下。」
王莽把自己剛剛穿過的衣服、斗笠遞給周天福,周天福接過之後,二話沒說,直接用火點了,燒為灰燼,不留一點痕跡。
「少爺,你剛剛去買這一身衣服的地方,定然有人看到,要不要讓我把他們全部打死!」
周天福眸子裡凶光一閃,不是善茬。
「行!」
王莽點了點頭,「你去辦事吧,辦好之後去家裡尋我!」
帶著小姑娘向著自己的家返回。
回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擦黑,不久之後,就聽到一家成衣店著火的事情,據說是做飯的廚娘不小心走火,最終席捲整個成衣店以及兩旁的其他店鋪。
成衣店裡面的人,全都燒死了,其他的店鋪裡面的人也都損失慘重。
王莽聽了這事,只是咧嘴一笑,並沒有放在心上。
通往皇座的路上,必然要鋪滿無盡的屍骨。
這是任何人都無法避免的。
天色漸黑,夕陽西下,夜風漸起,群星鑲嵌在天際。
周燦騎著老黃牛,沿著前往帝都的方向不慌不忙的走來。
「前面有戶人家,咱們去哪裡借宿一夜,免得風餐露宿,受盡生活的苦。」
到了這個世界上。
周燦修真煉法,熱愛生活,能吃好住好的時候,絕不會虧待自己。
到了近前。
卻見這戶人家,處處掛著一股哀傷氣息,院子裡布滿了白色的布帳,上面掛著輓聯。
「這戶人家死了人,還是算了,去其他的人家借宿一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