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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建中聽了周燦的傳音,暗暗點頭,悄然離開了周燦的身邊。
「走吧,周生,不要被這個讀書人中的敗類,壞了心情,咱們還是去都天雷教授那裡看看,不知道教授回來了沒有。」
孫子楚、董曉天,都有些鄙夷的看了朱聰一眼。
這人,不知道聽了什麼流言蜚語,就不辨是非,自大狂妄的前來尋周燦的麻煩。
在他們看來,這樣的行徑,枉為讀書人。
真是不知道,他的書,是怎麼讀的?
難道都讀進了狗肚子裡面去了?
還一縣案首,真是不當人子!
三人離開,前往都教授辦公的地方,都教授辦公的地方,也是都教授日常生活居住的地方。
周燦、董曉天、孫子楚三人都曾來過。
「周生!」
望著周燦的背影,朱聰的眸子裡面儘是怨毒,低聲的咬牙切齒。
周燦在眾人前,暴打自己,讓自己失去了所有的體面,成了士林笑柄。
可以說,名聲已經壞了,將來的仕途之路,會變得更加難走。
「我會報仇的!」
「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會死無葬身之地的。」
站起身,沒有看跟在他身旁的那一群牆頭草一樣的讀書人,而是有些踉蹌的離開。
他的背影,有些蒼涼。
肖建中悄然跟在他的身後,把他說的每一個字,都聽到了耳朵裡面。
「既然對周師心懷怨恨,還打算伺機報復,這個人留不得了。」
「就是不知道,他身後的人是誰,查出幕後黑手後,就當即斬了你,免得你興風作浪。」
肖建中心中殺機涌動。
他對周燦心懷感恩,任何對周燦不利的人,他都會主動替周燦除掉,以免後患。
朱聰踉蹌離開府學,撕下一角衣袍,蒙住了臉,這才前往藥店,購置藥材,消除臉上的淤腫。
敷好了藥。
「周生,你當中羞辱我,令我名聲掃地,罵我是狗,斷了我的前途,我和你不共戴天。」
朱聰雙拳緊握,眸子裡恨意沖天。
他忘記了自己主動去羞辱周燦,而深深的記住了自己被周燦當眾羞辱。
恨意填滿心口。
「我這就把事情匯報上去,他周燦和我一樣,也是寒門出身,沒有任何後台,得罪了儒門,也得罪了我的主上,這交州府,絕對容不下他。」
「就算是府學,他也呆不下去,儒門不會讓他繼續呆在府學中讀書的。」
「不過,我現在就請主上派人,在他離開府學之後,殺了他,死一個寒門書生,是不會有人為他出頭的。」
這一切,都被隱身附近的肖建中聽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朱聰換了一身衣衫,頭頂一個斗笠,用黑布遮住了面容,走出家門,小心翼翼的躲避著外人。
隨後。
向著一處當鋪走去。
到了當鋪,朱聰說著,「趙掌柜的,我是朱聰!」
當鋪的掌柜姓趙,是個身材矮胖的中年男子,穿著一件灰色衣衫,滿臉肥肉,一雙細小的眼睛,鼻子通紅。
聽到朱聰的聲音,忙走出當鋪,看了一下四周。
身子一閃,到了鋪子裡,抓住朱聰的手,向著鋪子裡面的內房走了進去。
進來裡面之後,當即出口呵斥。
「朱生,早就說過,你不要主動來找我,有事的時候,我會讓鋪子裡面的夥計主動去找你,你怎麼來這裡了,萬一被人看到,會壞了三公子的名聲。」
朱聰說著,「我這一次來,也是迫不得己,為了公子的事情,今天我出面羞辱周燦,卻被他暴打一頓,我是秀才相公,被他在大庭廣眾之下打了,沒有了體面,以後如何為公子做事?」
「而且,他打了我,就是羞辱公子,折損公子的臉面,還請公子派人,狠狠的教訓周燦,為我出口氣。」
趙掌柜道,「這周燦,剛剛殺了儒門護道者,得罪了儒門,還不低調做人,看樣子,這個人很猖狂啊。」
「不過,這件事,不能讓公子出面,我們下人為公子做事,要把和公子有關的責任,都要撇乾淨,萬一出了事情,絕對不可以牽連到公子。」
「當然,為公子做了事情,公子自然是不吝賞賜的,知道你受了委屈,這是五百兩銀票,你去百花樓高興,高興,平復一下心情,好繼續為公子做事。」
「另外,我會安排人給你出氣,好好的羞辱那個周燦一番。」
取出一疊銀票遞了過去。
五百兩銀票!
朱聰呼吸一滯,寒門出身的他,幾乎是沒有見過銀票,就算是碎銀子,都很少見。
往日所見,不過是銅板。
「多謝趙掌柜的!」
「除了出氣,還請趙掌柜的想辦法,讓我恢復名譽。」
「我有了名譽,地位高了,才能夠為公子做更多的事情,我是公子的人,公子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趙掌柜的說著,「你放心,像你這樣的人才,公子絕對是視之為心腹的,只是你也知道,公子的身份有所不便,不然的話,早已經親自見你。」
「至於恢復你名譽的事情,我也會安排,等我安排好了,就會通知你。」
朱聰點頭,「那就好,我等你的消息,希望到時候,你的安排中,可以讓我有機會,狠狠的羞辱周燦一頓,好讓我出一口惡氣。」
戴上斗笠,遮住真容,朱聰見當鋪四周沒有人,這才悄然離開。
望著離去的朱聰,趙掌柜的呸了一口,「什麼狗東西,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若非是公子需要一個讀書人為他做事,而其他的讀書人不肯折腰的話,公子怎會收你這樣的人做屬下。」
「但是這個周生,果然是太能夠折騰了,自他一來府學,公子就讓我伺機羞辱周燦,壞了他的前途,最好是能夠斬了他的頭顱。」
「本以為,前些日子,他得罪了儒門護道者,會被儒門直接除掉,想不到,他卻被知州府的保了下來,並且推薦他進了丹盟,成了一轉初級靈丹師。」
「那知州府尹正乃是程家外孫女婿,他能夠當上交州府的知州府,就是程家出了大力,這一次周燦斬殺了程家的弟子程峰,他怎麼還敢力保周燦,他就不怕得罪程家?」
趙掌柜的眼睛微微的眯著,「更可笑的是,他要力保的,卻是他三兒子想要擊殺的,真是不知道,這尹正要是知道了這件事,會是一種怎樣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