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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氣.
讀書人有文氣、才氣,修道人有清氣、仙氣,財主有財氣,女人有脂粉氣,病人有病氣,倒霉蛋有霉氣,將死的人有死氣…
整個月明樓中,最有才氣的女子便是柳含煙,她精通撫琴和舞技,有著才氣加持。
周燦望去,她的才氣形成一片清光,守護著她,清光的周圍,更是有一縷很淡的玄黃顏色的功德氣。
至於那白中透紅的官氣,卻是虛無縹緲,沒有根基。
一看就不是當官的,應是官屬。
官氣在眾多的氣中,最為霸道,縱使官屬,借勢壓人,官氣壓制之下,普通人也無法抵擋。
此刻白裡透紅的官氣壓制柳含煙的清光,但是那一縷很淡的玄黃顏色的功德氣卻是被壓制不住,但見功德氣猶如利劍刺破蒼穹,把那官氣劃開,使得官氣隱隱欲散。
「這是哪個官家的官屬,原本就官氣不穩,有著潰散的跡象,如今還行事孟浪,得罪了有功德的人,不穩的官氣被功德氣一衝,已經散開,那官屬的家人的官運已經到頭,覆滅就在眼前了。」
周燦看的清楚,官氣散開之後,有著一縷濃郁到了極致的灰黑之氣沖天而起,這灰黑之氣有著拇指粗,黑的油亮嚇人。
這是怨氣,也是死氣!
官運到頭,壓制不住往昔造孽積累下來的怨氣,死亡臨頭。
看情況,是有人找柳含煙的麻煩。
這樣的事情,在魚龍混雜的青樓在所難免,可是今日,若非是自己碰巧遇到,柳含煙必然麻煩不小。
有功德的人,往往能夠遇難成祥,有貴人相助。
柳含煙有功德氣,所以才有我相助,我便是她的貴人。
「哼!」
冷哼一聲。
周燦大踏步走了進去。
綠荷在前面引路。
吳阿牛、鼠無敵、夢冰雲貼身相隨。
見有人進來,看到是綠荷引路,青樓中的人並沒有上前。
而是由著綠荷引著,直奔柳含煙的閨房而來。
閨房外。
趙舍守著門,彎著腰,眸子裡陰光閃閃,嘴角含著冷笑,不時的看向房間裡面一眼。
「官銀的事情被告發了,上面還有著你父親蓋著官印的借條,這是證據確鑿,按照大漢刑律當斬立決,肖渾丹官運到頭,馬上就要死無葬身之地了。」
「待肖渾丹被斬,我立即想辦法控制了這肖建中,暗中執掌肖府,和那三姨太做一對神仙眷侶,快活一生。」
聞了聞手指,仿佛手指尖還繚繞著一縷細嫩香甜和柔軟。
而不遠處,老鴇一臉焦急的捂著走來走去。
剛剛被肖建中一腳揣著,如今都隱隱作痛,裡面的肉怕是已經成了紫黑顏色,腫脹不堪了。
「媽媽,你怎麼在這裡,小姐在裡面嗎?這個人是誰,怎麼擋在了門口?」
綠荷走了上來,見到老鴇,當即上前問候,隨即出言訓斥趙舍。
柳含煙是出了名的賣藝不賣身。
她的門前,向來都是讀書人,往來無白丁,就算是有人在門外守護,也往往都是些書童,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粗魯的下人。
尤其此人臉上帶著陰笑,面目可憎,一看就知道不是個好人,心中頓時生出一股不祥的預感。
老鴇見了小荷,「小荷,你這是去哪裡了,現在才回來。」
周燦上前,沒有理睬老鴇,直接走到了門前。
守門的趙舍一看周燦,心中咯噔一聲,沒有想到神童周燦會到這裡來。
「原來是周生,你沒在家裡讀書,功不成名不就,怎麼也學其他人逛起來青樓,莫非這裡有著你的相好的?」
周燦見了趙舍,頓時知道柳含煙房間裡的官家子弟是誰,嗤笑一聲。
「這是怎麼回事,肖建中的身體羸弱,三陰之體遺毒不淺,最是不能進這樣的煙花之地,你帶他到這裡來,就是要害了他的性命,你禍心不淺!」
「阿牛,踹開屋門,讓肖建中出來見我。」
趙舍被說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現在的他還是肖家的家奴,縱使肖渾丹大權旁落,想要收拾一下自己的家奴,也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
「我家公子在裡面,你們不能進去!」趙舍攔在門前,一幅忠心護主的模樣。
吳阿牛那裡管他,伸出手,輕輕一提,只手提了起來,隨後一手把趙舍扔到一旁,大腳丫子一踹,整個屋門咣當一聲,倒在地上。
嚇得屋子裡的肖建中一個寒顫,隨即大怒了起來。
「是誰打擾了肖爺的好事,我要讓你全家人都不得好死。」
肖建中怒氣沖沖,走了出來,正看見周燦冷眼看著他,當即如同一盆冷水澆在頭上,所有的怒氣全消。
「是你,周叔叔,你怎麼到了這種地方?」對著周燦,肖建中一點脾氣都沒有,他是個有眼色惜命的人,知道對什麼人該說什麼話,該做什麼事情。
「是不是這老狗衝撞了你,我這就讓人拿下他,任你處置。」
冷冷的看了一眼倒在地上呻-吟的趙舍,肖建中冷冷的說著,絲毫沒有把趙舍的命放在心上,隨時可以丟棄。
趙舍的臉,刷的一下白了,心中暗罵肖建中是個無情無義的小畜生。
「我怎麼來了,我這一次是為了月明樓的柳含煙姑娘而來,倒是你,你的三陰之體最是忌諱這熱鬧的青樓之地,青樓之地陰氣極重,你留戀此地,只會讓三陰之體的陰氣更重,到時候,縱使有續命神藥,也救不了你的命。」
「是誰帶你到這種地方來,這是要提前取了你的性命,讓你去死。」
肖建中聽了,臉色一沉,「是管家帶我來的,他說續命神藥很快就到了,到時候請你煉製了丹藥,再以九龍針法為我調理,我就能夠痊癒,所以教唆我前來領略佳人的風采,我是不知道周叔叔你早已經看上了柳含煙,不然的話,我絕不會驚擾了她。」
「幸虧你們來的及時,我並沒有壞了柳姑娘的清白,周叔叔既然喜歡,我絕不會讓人驚到她,只是這老狗可惡,想要取我的性命,真是留他不得。」
說著抬起腳,對著趙舍的胸口,狠狠的踹了下去,毫不留情,直視作仇人一樣。
旁邊的老鴇聽了,心中咯噔一聲,沒有想到一個小小的獲麟集的神童,居然就有著這樣的勢力,縱使是縣慰的公子見了他也得恭敬行禮,不敢有絲毫怠慢。
「少爺,少爺,你不要聽他胡說,我只是為了讓少爺快活,絕沒有其他的想法,要是有一點其他的想法,就讓我不得好死!」趙舍見肖建中果然有下死手的趨勢,忙一步上前,抱住了肖建中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了起來。
「我跟著老爺幾十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就算是少爺也是我看著長大的,我待少爺如同待我親兒一樣,怎會狠心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