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說著,咬牙邁步往前方的飛去。
他們剛飛了十幾里,就感覺一陣天旋地轉,從天空中墜落了下來。
「你們是何人,竟敢擅闖青轅山?」
兄妹兩人好不容易回過神,就發現身前站著一位氣質卓然,容貌俊朗非凡的黑袍男子。
他僅僅站在那裡,卻又一股奇異的魔力,讓人有種到不可親近的感覺。
僅僅看了一眼而已,兩人都感覺有些失神,還是兄長先反映了過來,連忙拜倒說道。
「見過老祖。」
「在下陳虛寰,這是我得住妹陳虛靈,我們是齊國明州的陳氏仙族長老,此來是為了找青轅山陳氏。」
「齊國陳氏?」
陳念川眸子微微一動,催動碧玉靈瞳查看兩人。
這一看他露出一聲輕咦,看著陳虛寰道:「烈陽凌虛決,此法你們是從何處得來?」
聽他這麼說,陳虛寰露出了驚喜之色,他露出激動的說道。
「這門功法,乃是我陳氏的不傳之秘。」
「哦。」
陳念川眸子微微一縮,平靜的說道:「你們先在此處後著。」
讓人在迎客峰招待兩人,陳念川則一路飛到了青轅山的後山之上,見到了在懸崖邊下棋的兩人。
此刻的老族長身旁,還有陳念芙在一旁給兩人倒茶,這位念字輩的族姐壽元本來早已經不足了,後來服下了三枚靈杏延長了近百年壽元。
陳念芙天資不算強大,突破築基也比較晚,再加上這些年家族瑣事大多壓到了他們這些潛力較低的築基身上,所以她一百八十歲才第一次衝擊紫府。
只是她在家族中的人脈很廣,陳青浩、陳賢煙、陳念川等幾位紫府老祖先後支持,讓她接連三次衝擊紫府,硬生生靠著資源才在不久前突破到了紫府之境。
陳念川看了一眼陳念芙,平靜的頷首示意之後,又看向了兩位金丹真人。
老族長看到陳念川到來,把手中的棋子放了下來,露出了幾分笑容的說道:「念川,你也來啦。」
「如今家族念字輩就剩你們三個了,真是難得聚在一起。」
老族長說著,露出了幾分嘆息之意。
不知不覺之間,兩百多年過去,念字輩的修士也只剩下了大小貓兩三隻。
本來家族念字輩還有陳念真,陳念封、陳念空三人,可惜陳念空因為當年的林墨河的玉石俱焚。
陳念封則戰死在魔窟洞之中,只有陳念真活得歲月久長,活過了兩百多歲。
可惜陳念真當年之所以能六十一歲築基,是因為用了陳青虛的一枚一階靈杏。
最終因為少了一次服用靈杏的機會,陳念真最後還是氣血不足,卻冒險燃燒氣血衝擊紫府境而亡。
可以說這是成也靈杏,敗也靈杏,二十載壽元的差距成為了臨終前最大的遺憾。
陳念真坐化之後,念字輩的修士就只剩下眼前三人了。
倒是賢、思、祖這三輩的修士趕上了家族騰飛階段,如今他們這三倍正是朝氣蓬勃春秋鼎盛,還有大量的修士存在,其中不少都有希望突破紫府之境。
陳念之也有些感慨,這些年他有姜玲瓏陪伴,家族中也有老族長、陳青浩、陳青婉,念川這些關係較近的修士存在,一時之間竟然沒有感覺到身邊的人逐漸減少。
陳念真這些人跟陳念之關係不算太近,真算起來陳念陽,陳念永這些早早坐化多年的族兄,反而更家親近一些。
此時回過頭來,才發現身邊熟悉的面孔已經換了很多。
「唉。」
陳念之嘆息一聲,他側首看著懸崖邊的雲海,看著一旁的古樹,心中有些落寞。
猶記當初,他每日在這懸崖邊吞吐鴻蒙紫氣,辛苦的積蓄著自身的底蘊。
還記得那天就在這懸崖之前,陳青緣靠著躺椅,倚在這棵樹下跟他見了最後一面。
兩百年,歲月如煙。
時光匆匆如水,一轉眼便是兩百年過去。
如今他依然青春年少,可是逝去的故人,也許早已在紅塵中走過了幾回。
活著的人,但又能怎麼樣呢?
雖然不說,但是陳念之心中還是早有預料。
潘伯淵壽元已經不多了,若是不突破金丹境,就算服下延壽丹估計也僅僅只有兩個甲子。
韋墟源兩百多歲突破紫府,如今也已經過去了一百四十年,他已經服用過延壽丹,估計也就還能撐七十年左右。
上次見面之時,韋墟源就曾經告知陳念之,他突破金丹無望,已經沒必要浪費資源修行了。
他讓陳念之把每年五千靈石的俸祿積攢起來,留著日後全部換成五行寶晶,希望能為韋氏多培養幾位紫府修士。
事實上數遍整個邊州之中,除了紫府以上的修士,陳念之也已經找不到幾個同輩得故人了,甚至許多昔年熟識的紫府老祖也大多坐化了。
將心中的感慨壓下,陳念之看向了老族長,一股緊迫感再次壓上了心頭。
即使金丹修士,一輩子也不過是跟修為賽跑,再唱不過千餘年罷了。
只有成為元嬰真君,享壽三千載才能遊刃有餘,若是再加上延壽寶物和涅槃轉劫術的話,也許能看到他成仙之日。
「中乘金丹。」
「唯有中乘金丹,才有不小的把握成就元嬰。」
心中默默的做下決定,陳念之看向了陳念川,然後這才微笑著問道。
「你來找我們,是為了何事?」
「嗯,卻有一事。」
陳念川點了點頭,沉吟了一下說道:「外面來了一人,說是齊國陳氏,似乎跟我們陳家有些關聯。」
「哦?」
陳念之眸子微微一動,自從陳家發跡以後,這些年來各種陳姓修士和家族都是想著辦法跟陳家搭上關係。
什麼陳家祖地,陳家修士的血脈等等,各種名義的關係都想要往上搭。
可惜最終一查,大多數都是半點關係都無,就算有陳家修士在外留下了血脈,但怎麼可能不自己帶回家族呢?
不過眼下陳念川既然親自找到了他們,恐怕這次的情況多半跟往常不同了。
果然,陳念川點了點頭,平靜的說道:「此人修煉的烈陽凌虛決,說是祖傳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