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蒼流化鎖,濁浪作拳。
乍若劈波斬浪般,龐然轟砸而下。
百丈之內,草木皆飛灰。
流澄玉等人體內一陣血氣翻湧,看著眼前的白雲辰已儘是震驚之色。
如此兇悍的攻勢竟不是靈技所擬?!
這傢伙的境界,竟然已不在結丹之下?!
方才攻擊流澄玉也不過是玩玩,若真是流澄玉肉身相接,怕是早就連屍骨都見不到了。
「——」
無情的駭浪瞬間便淹沒了眾多金銀會之眾。
那駭浪當然是仇怨所擬,並非簡單的靈能而已。
其威力自然要比靈能強上數倍。
一擊推出,白雲辰猛地一甩袖,數枚水箭乍然擬成。
凝望著那翻卷的海潮,他微微眯起了眼睛。
【規則2:日行者,逡】
如今是白日,沒法用靈技,諒是他們也掀不起什麼大浪來,只要——
「——」
話還沒說完,腳下倏然亮起了一束璀璨的銀光。
而當望見那銀光之時,白雲辰駭然一怔。
這,這怎麼可能?!
在白天怎麼可能用的出來靈技?!這難道不算觸犯規則嗎?!
「——」
還未等再回過神來。
那銀光好似一面巨大的磨盤般,驟然壓按了下來。
就連靈陣中的流澄玉等人一時也禁不住威壓,體內一陣氣血翻湧直接被按倒在了地面上。
伴著腳下突如其來的酸麻,白雲辰撲通跪倒在地。
而當他再度抬起頭之時,卻只見得一片茫茫星海。
恍惚間,他仿佛已置身於另一片宙宇之中。
此方天地,日月共輝,星辰同昭。
璨似琳琅的流火迢迢隕落而下,剎若鴻蒙之初那最初的爆炸一般。
而再回過神之時,卻已處於諸多辰輝的中央。
白雲辰頓感一陣窒息,渾身筋骨忽然發出了啪啪的爆鳴。
而此時的他,根本沒有一點還手的餘地。
「——」
只聽得噗的一聲悶響。
某人忽然身體一僵,瞬間炸得四分五裂開來。
濃郁的血漿迸濺四溢,濺在了眾女子衣襟上。
而看到這一幕,眾女子也不禁俏臉變得煞白。
顯然是被這血腥的場景嚇得不輕。
規則2中明確提及無法使用靈技術法,但靈陣並不屬於其中之一。
這也是眾多靈修的理解誤區。
而白雲辰怕是死之前才真正認識到這一點。
「哼……」
望著那紛飛的血肉,巫凼蔑然眯起了眼睛。
「不過是個毛都沒長齊的狂口小兒,居然值得你對付那么半天?」
「不,不過是一時大意罷了。」流澄玉撇了撇嘴,冷冷說道。
「好了,快放開我們。」
「。」
金銀會一眾聽言則是不為所動。
他們注視著流澄玉,竟露出了一抹獰惡的邪笑。
「唔,怎,怎麼了?」
而眼見眾人這般模樣,她心底不由得又是一震。
「喂,放開我們!」
「嗯?你在說什麼啊?」
金銀會之眾望著諸女子,譏笑問道。
「為何要放了你們?」
欸?!
她們眼見這一幕,紛紛也是呆住了。
誰能想到這般時候,金銀會居然出爾反爾?!
「巫凼,這,這可與說好的不一樣!」
流澄玉猛地甩過投去,怒瞪向了為首的銀袍老者,忿忿言語道。
「我們說好的!只要引人進來,你,你就放——」
「哦?」
「我何時說過啊?我怎麼不記得~」
巫凼那渾圓的眼珠滴溜溜轉著。
眼見一副呆愕模樣的流澄玉,戲謔一笑。
?!
看著眼前奸笑著的老者,流澄玉頓時愣住了。
而隨即,猶如千萬隻蟻蟲啃食一般,劇烈的腹痛引得她瞬間蜷起了嬌軀。
「唔?!」
她俏臉霎然變得通紅,渾身頓時隱隱發起顫來。
眼見周遭的金銀會成員笑容愈發濃郁,一股強烈的不安飛速升騰而起。
而再扭頭望去,周遭的女子也無不捂腹倒在了地上。
她們弱聲悶哼著,紅著臉拼命隱忍著腹中的絞痛。
而見她這副模樣,巫凼也不禁再度浮出了一抹戲謔的笑容:
「哼~飛雪門還真是狠毒啊~放你們這群小娃娃與老夫斗~」
「桀桀桀~」
「合歡宗的毒藥,感覺如何啊?」
「巫……凼!!」
「有種你就放開我!!」
「我要殺了你!!!」
流澄玉面色已然變得赤紅。
她咬牙切齒地瞪向了巫凼,拼命掙扎著,恨不得現在就將他撕成碎片。
「嚯?」
巫凼緩緩蹲在了流澄玉面前,不屑地半眯起了眼睛。
「殺我?那你就站起來試試看啊~」
「巫凼!!」
流澄玉粉眸一凝,雙手拍地強行躍起身來。
她直接從兜中甩出一枚丹藥,飛速吞入了口中。
在奮然躍起的剎那,只見流澄玉瞬間被粉光傾盡包覆,外形頓時產生了些許變化。
瞳孔頓時變成了一條豎縫,而那細削的玉手則是猛然膨脹了數圈變為了一副靈獸般的利爪。
「吼!!!」
轉眼間,流澄玉倏然化作一隻大蟲模樣戾然撲抓而去。
奔騰的靈能灌入了爪中,凌厲的爪息猶如撕紙般直接強扯開了巫凼的護身氣障。
而與此同時,那破碎的氣障碎片瞬間刺入了她的肌膚。
可此時的她又怎會顧忌那麼多?
霸道的靈氣翻覆而上,流澄玉逆行其力,猛然撥回攻勢,一把劃向了巫凼的喉嚨。
巫凼見狀,蔑然笑了笑。
「止。」
——
?!
就當爪子即將碰觸巫凼的剎那,流澄玉莫名感到背脊一沉。
她嬌軀莫名僵在了原地,那靈能竟噗地再度消散殆盡。
一股無形的手掌用力攥住了她的嬌軀,就像是捏著一枚可人的玩具般,硬生生將她整個人拎到了半空中。
欸?
她愕然抬起頭來。
可見到的,也不過是那鋪天蓋地的威壓。
!!
無力與絕望之感飛速攀上了流澄玉的心頭。
現在的她已經深切感受到了,何為真正的境界差距。
「。」
只見流澄玉忽然不由自主地抬起手來,伴著巫凼手指操縱,手腕詭異地翻轉了過來。
而在她那驚惶的注視下,巫凼詭笑著猛然一甩。
「咔嚓——」
流澄玉粉眸一呆。
伴著整個手腕應聲斷折,深入骨髓的劇痛瞬間飛速衝上了心頭。
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驚恐地瞪圓了眼睛,疼得猛然張大了嘴巴,可如今卻已再發不出聲音。
這是怎麼回事?!
他……他是通過何種手段……
怎麼會……這樣?!
而當她惶然再度抬眸之時,巫凼已然再度揮了一次手掌。
!!!
「咔嚓——」
嗚咿?!!
聽著腳趾再度發出的折斷聲,流澄玉面龐已變得分外猙獰。
頃刻間,那劇痛猶如跗骨之蛆般瘋狂啃噬著她的神經。
她唇齒不住地打著顫,疼痛鑽入心窩胡亂攪動著,而那副俏臉也早已失去了血色。
「怎麼了?不是要殺了我嗎?」
巫凼抬手一招,流澄玉頓時凌空飛到了他的面前。
而感受著握住自己腰際的手掌,流澄玉渾然一驚。
尚未再掙扎,那燥熱之感又一次湧上了心頭。
好似一條條蜿蜒的小蛇般在肌膚間遊走,麻癢混淆著灼炙般的劇痛侵蝕著她的整個嬌軀。
「你!!你……」
「唔~」
「桀桀桀~」
眼見她神色一陣變幻,巫凼頓時咧嘴笑了起來:
「看來是迫不及待了?」
「這樣吧~老夫也許久沒有開葷了,你這副臉蛋丟之也可惜。」
「只要你把老夫伺候好了,老夫就放你一馬~如何?」
!!
聽聞此言,流澄玉頓時惡狠狠地咬住了朱唇。
瞪著巫凼,全然是一副視死如歸的神色。
「你休想!!!」
「呵~真的嗎?」
眼見流澄玉還執拗不已,巫凼笑著微微眯起了眼睛。
伴著一聲響指,圍觀的諸多靈修頓時一擁而上。
他們頓時紛紛露出了禽獸一般的興奮之色,猶如一頭頭飢餓的狼犬般,猛地朝著癱倒在地的女子們撲了上去。
眾女子眼見瘋狂的金銀會之眾,渾然瞪大了雙眼。
「你,你們要做什麼?!!」
「澄,澄玉姐?!救……救救我們!!」
「澄玉姐!!澄玉姐!!!」
躁動的氣息瞬間漫捲而來。
伴著刺啦刺啦的聲響,那殘破的衣服霎如紙屑般肆意翻飛。
女子們看著眼前扒扯著衣物的金銀會成員,眼中已是不勝惶恐。
「不,不要……」
「不要……不要!!」
「不要啊啊啊啊啊!!」
!!
流澄玉望著眼前一幕,愕然一呆。
她怔怔地再度扭頭看向了巫凼,而巫凼卻是一副視若不見的模樣。
「巫凼……你這個混蛋!!!」
「放,放開她們……放開她們!!」
「我,我答應你!!你先放開她們,只留……」
「已經晚了哦~」
巫凼緩緩俯下身來,笑眯眯說道。
「我改變主意了~」
「憑你一個,怎麼滿足我門下這麼多弟子?」
「我也心疼你啊~美人兒~」
「所以,就讓你姐妹們代勞一下吧~」
!!!
流澄玉聽言,粉眸又是一怔。
只聽啪的一聲脆響。
裘袍的衣扣竟瞬間崩裂開來,那寬鬆的袍子頓時啪嗒散落在了地上。
白皙的皮膚霎時徹底暴露在了巫凼面前。
「……」
隨著一陣天旋地轉,眼前這面黃肌瘦的老者也已湊至跟前。
他抬手撫了撫流澄玉面無表情的臉蛋,摩挲著彈嫩的肌膚,手掌一路下滑。
流澄玉雙眼霎時瞪得渾圓,伴隨靈能嗡鳴,玉腿猛地一搐。
眼看巫凼眼中的貪佞之色,流澄玉腦中頓時陷入了空白。
嬌軀不斷地輕顫著,一股狂野霸道的氣息漸漸纏住了她的心脈,遊走向了下方。
眼看巫凼那鬼祟的行徑,此刻的她卻已沒有反抗之力。
粉眸頓時變得氤氳了些許。
不……不要。
不要……
「——」
「餵。」
「大庭廣眾之下,如此成何體統啊?」
?!
聽著突如其來的打斷,巫凼微微一愣。
可當再次回過頭去之時,就連他也不禁傻了眼。
夕陽之下,一黑髮青年正站在眾人中央,笑眯眯看著巫凼。
而那副面孔,眾人也是再熟悉不過。
「尹……尹輕宸?!!」
巫凼望著眼前的青年,眼睛駭然瞪突了出來。
「你,你不是已經死了嗎?!!」
「這……這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