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這叫火線起義

  第242章 這叫火線起義

  哈布拉村的二毛營長看著頭頂飛過的大型蜂群無人機,立刻就想起了之前被蜂群無人機支配的恐懼。

  他皺著眉頭,不耐煩的說道:「我們的9k38肩扛式防空飛彈在哪裡?」

  「你們還愣著幹什麼,趕緊讓人把它打下來啊!」

  他旁邊的參謀愣了一下,弱弱回覆:「營長,昨天晚上,有人開著存放9k38肩扛式防空飛彈的卡車,投敵叛國了。」

  「咱們手裡,現在沒有有效的防空飛彈了,那玩意兒飛得太高,咱們真打不下來。」

  參謀說完之後,他看著沉默不語的營長,有些心慌,開口問道:「營長,你快說句話啊!」

  「還能怎麼辦?涼拌唄!」

  「拿我們的反坦克武器飛彈,對面坦克裝甲車都快開到我們臉上,怎麼還不反擊?」二毛營長有些崩潰的問道。

  他的參謀撓了撓頭,說:「營長,我忘了告訴你。」

  「昨天晚上,有人帶著咱們的反坦克武器當見面禮,投誠了。」

  「營長,營長,伱快說句話啊!現在怎麼辦啊?」

  二毛的營長嘴角抽搐一下,他壓下心中怒火,開口道:「那些僱傭兵現在還在吧?」

  「派他們到前線當督戰隊,打電話告訴後方,要是不進行火力支援,我就拿那些僱傭兵當天線寶寶!」

  「西方老爺的正規軍,這是咱們手裡現在唯一的籌碼了!」

  他旁邊的參謀嘆了一口氣,拿出了一大把昨晚空頭的假鈔,說:「營長,昨天晚上,對面無人機對著咱們撒了很多假鈔。」

  「那些僱傭兵在撿到假鈔後,對比了一下咱們給他們發的美刀,覺得也是假鈔,他們士氣崩潰。」

  「昨天晚上,他們的指揮官就帶人跑路了,這件事情我今天早上才知道。」

  「營長,咱們給他們發的真是假鈔嗎?」

  「營長,營長,我心慌的厲害,你快說句話啊!」

  二毛的營長很想現在掏出自己的配槍,把自己面前的參謀給斃了。

  戰場之上,起起落落很正常,但自己今天怎麼回事,起床之後就是落落落落落,怎麼一件好事沒碰上?

  「還有什麼壞消息,你就一次性給我說完吧。」

  「營長,剩下除了咱們昨天晚上,跑了三百多人外投降外,就真沒啥壞消息了。」

  「哈布拉村現在被四面包圍,營長,你快拿個主意,咱們還守嗎?」

  二毛營長嘆了一口氣,有些淡淡憂傷的開口問道:「我的好參謀,以前我沒得錢,現在我想當個好人。」

  「營長,仗打成這樣,當兵的都該去死,無非就是以身殉國罷了。」

  二毛營長板著臉,開口訓斥道:「達瓦里氏,不吉祥的話不要講!」

  「那個裝甲營的營長濃眉大眼,一身正氣都投降叛國了。」

  「他都投降了,你說這還有天理嗎?這還有王法嗎?這還有機會嗎?這還有時間嗎?」

  他旁邊的參謀聽了這話,腦子裡的cpu都快燒了。

  「營長,我都準備好殉國了,你跟我說這個?」

  「別說這話,你有準備好的白旗嗎?」

  「有,早就準備好了,只是用的是白褲衩,咱們不是高盧人,真沒事先準備好的白旗。」

  二毛營長嘆了一口氣,無奈道:「達瓦里氏,到了這個份上,咱就別辱法了。」

  「你去告訴弟兄,別開火,咱們投降,不,這叫火線起義!」

  阿列謝克看著哈布拉村里升起來的白褲衩,有些疑惑。

  村子裡的二毛,這是要整什麼新花樣?

  「達瓦里氏,這個,是什麼意思,你懂嗎?」他喊來保爾柯察金,開口詢問道。

  保爾柯察金撓撓頭,有些猶豫的說道:「好像,也許,大概是想投降吧。」

  「你們那邊投降,整的還挺特別,怎麼用白褲衩?」

  「我們那兒除了褲衩是白的,一時間,還真拿不出什麼白色的東西。」

  二毛的營長舉著白褲衩,帶著人從村裡的戰壕爬了出來,他大喊著不要開槍,都是自己人的話,把正準備進攻的大毛都給整不會了。

  一個整編營戰場起義,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阿列謝克反正是接受了,畢竟哈布拉村歷史悠久,名氣很高。

  真把這個小村打爛了,這個責任,誰也承擔不起。

  戰場起義的二毛跟大毛一起,在克里米納森林裡,為那名蘇聯戰士舉行了一場隆重的葬禮。

  這場葬禮,由隨軍的東正教牧師主持。

  「現在,我們將埋葬我們的英雄。」

  「偉大衛國戰爭中的英雄,偉大的蘇聯戰士!」

  「安息吧,我的達瓦里氏,你們的意志,我們會一直繼承下去。」

  ……

  穿著牧師服,外面套著防彈背心的牧師這身打扮,此刻多少顯得有些違和,這也讓很多人很困惑。

  「唯物主義的毛熊戰士,為什麼要由牧師主持下葬?」

  「大毛軍隊裡,為什麼會有牧師?」

  「額,解釋一下,東正教是我們國教,即使在蘇聯時期,絕大多數孩子出生,也會接受東正教的洗禮。」

  「由牧師主持葬禮,倒也不算是辱罵英烈。」

  「尊重不同國家文化,大毛這裡不光有隨軍牧師,他們幾乎所有的武器,都會被牧師撒水祝福。」

  葬禮舉行的時候。

  哈布拉村。

  一名老人舉著拐杖,穿著破舊的蘇聯軍裝,上面掛著勳章,顫顫巍巍的從村里走出來。

  他來到葬禮地點,看著這兩隊人,先是敬了個軍禮,就站到了一旁,默默等到了葬禮結束。

  葬禮結束後。

  他來到二毛營長面前,開口詢問:「上校同志,請問我做錯了什麼?」

  「我打過仗,我也曾倒在血泊中,腿斷過,腦袋上還有兩個洞。」

  「他們像趕狗一樣,將我趕到這裡,為什麼?」

  「為什麼我要受這樣的苦,上校同志?」

  二毛營長無言以對,只能默默敬了一個軍禮。

  二毛如何對待這種老兵,他當然知道,但卻無力阻止,當然,也無心阻止。

  老人指責完後,便要轉身離去。

  正在看直播的大毛跟二毛觀眾,卻是兩眼都紅了。

  「鋼鐵是如何鏽蝕的啊!」

  「很難想像一個國家會這樣對待老兵,這簡直就是在摧毀自己的信仰。」

  「無非就是欺負蘇聯不在,就像欺負沒有父母的孩子一樣,沒人在為他們撐腰。」

  「鋼鐵在烈火的灼燒下都不曾露出半分懼色,卻輕易的敗給了年歲的鏽蝕」

  「太過分了,真的太過分了,下面的人真是太過分了啊!」

  「烏賊給我出來挨打!」

  阿列謝克看著顫顫巍巍的老人胸前的勳章,愣了一下,怎麼還有金星勳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