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爆屏的彈幕出現的,還有各種價值的禮物。
之前潘安直播間禮物顯示欄里,全都是粉絲螢光棒,血瓶。
偶爾才有一份情書,或是超跑,遊艇。
飛機,火箭這種,今兒開播到現在幾個小時了,負責掌鏡的齊橙兒才感謝過不到十次。
可『及時雨』一露面,飛機火箭,好像就沒斷過。
偶爾還有無畏戰列艦,黑蘑菇,乃至白蘑菇強勢插隊。
由此可見,這位老人在大家心目中的份量!
銀狐就沒這個待遇!
潘安瞅著大家的彈幕以及禮物,向及時雨匯報說:
「直播間裡好多觀眾說許久沒有看到您的消息,想您了。有好多朋友,正在瘋狂輸出,贈送禮物,以表示見到您的激動心情。」
他不知道的是,此時已經有很多觀眾帶著這個消息,滿世界宣傳去了。
這一次,可不止是在星耀平台其他大主播直播間。
包括且不限於千城微信,快訊微博,乃至其他直播平台。
至於具體的趨向,得看這些觀眾對那一塊比較熟,以及第一時間就想到要把這個消息帶到那裡去……
及時雨笑眯眯翻動了一下野兔,讓另一面接受火舌的舔舐:「是吧?這說明大爺還有被大家忘記,挺好!」
潘安趁著這位大爺情緒不錯的機會,突然打探了一句:
「您特意在這裡將我攔下來,還讓我帶上直播間,是不是有什麼事兒,要通過我直播間宣揚出去?」
這件事情如果不問清楚,在潘安心裡始終是個疙瘩,讓他沒法徹底放開。
好不容易遇到這種傳奇人物,誰不想探究種種傳說的真假,以及具體內幕?
「你要不提,大爺我差點都忘記了。」
及時雨正色起來,對著潘安以及直播間,鄭重其事宣告說:
「之前你小子說我們自從穿上了黑衣,就不是遊俠了,還說什麼勇者變惡龍!
臭小子,誰告訴你我們這些穿上了黑衣的遊俠,在監察署里,是負責核對南安府那種案子的?
沒錯,一開始那些的確是我們負責。
可早在監察署成立第二年,我們黑衣遊俠就因為和民議院理念不合,最終被排擠單列了出來。
陛下將我們歸屬在國子監名下。
你當年在學校遭人誣陷,就是我們給你翻的案!
至於那一塊歸誰管,我不知道,也沒權利過問,但不准污衊我們黑衣遊俠!」
潘安頓時就醉了:「那監察署官網上的職權一覽圖,怎麼沒見修改?」
及時雨沒好氣罵了句:「因為那些滿心齷齪的賤人,找了一批冒牌貨,自組了一批聽話的黑戶遊俠掛羊頭賣狗肉!
如果不查冊子,大爺都不知道。
可一般人,也特麼沒權查看遊俠冊子,結果就被他們忽悠了這麼多年!」
潘安鬱悶極了!
這話題能接嗎?
它真不能接!
可不接,他又堵得慌:「也就是說,我們遇到那種事情去監察署沒用了,要去國子監?」
「國子監沒有那麼廣泛的治權,與學校,以及學生有關的才行!」
潘安一句mmp硬是沒有說出口,化成了無奈的感慨。
及時雨見狀,直接嗤笑了一聲。
仿佛是在笑他沒種,不像年輕人!
不過最後,又覺得這小伙子是個明白人,卻還頂著壓力做了那麼多事情,忍不住安撫了潘安一句:
「安心等著吧,事情既然醞釀出了大問題,最後必然會得到妥善解決,你小子急也沒什麼用!
千萬別提什麼天下興亡匹夫有責,從聖武天帝陛下之後,咱們大漢帝國就不存在興亡這種問題了。
說到底,就是家裡兄弟姐妹多了,都想往懷裡撈更多東西。
誰要是敢胳膊肘朝外拐,或者砸鍋掀桌子,保管大傢伙會一擁而上往死里捶他們。」
此話一出,無論潘安還是直播間觀眾,都忍不住暗暗思量起來。
道理肯定有一些,但其中的問題,也不容忽視。
可不論是誰,但凡非要逮著這些問題去琢磨,最後就會很快發現一個事實,難得糊塗有時候才是最好的選擇。
就算將整個內閣換掉,最多也就是開始那段時間裡會好一點。
而且新換上來的這一批,還不一定在其他領域中做的比這一屆要好。
到時候,那才叫顧此失彼,救了老娘淹死了媳婦。
誰不曉得這一任陛下上台後,高舉的旗幟就是發展經濟?
幾乎所有一切,都是為此服務。
只要外貿那邊有需要,帝國的航母編隊都可以隨時出擊!
倆人聊這個話題時,星耀直播平台那些收到消息的觀眾,紛紛雲集到了007號直播間裡。
原本三十萬左右的在線人數,迅速突破了四十萬,並仍然在朝著五十萬邁進。
這些新來的觀眾,雖然錯過了一個沉重話題,可不妨礙他們加入爆彈幕陣營,或是贈送禮物表示敬重。
沉默不久,山坳里充斥的火舌燎燒野兔油脂吱吱作響聲,再度被及時雨打破:
「臭小子,聽說你在音樂製作上很有天賦,能夠根據別人分享的故事,製作出內容比較貼切的歌謠?」
潘安不禁眼前一亮!
資格最大的傳奇遊俠要分享平生故事,這種節目內容,可比之前的禁忌良多話題有意思多了。
為了讓這位爺說出他故事,潘安那敢謙虛:「是有這麼一回事情!到目前為止,都還馬馬虎虎,沒翻過幾次車!
當然,如果最後您不滿意,我還可以重新安排,直到您滿意為止!」
及時雨別有深意虛點了潘安幾下:「這可是你小子自己說的,大爺我也是講究人,到時候別怪大爺找你茬。
你直播間現在有多少人,喊他們給做個見證,免得到時候說大爺我欺負你!」
潘安瞟了眼數據:「已經五十多萬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我肯定不會食言而肥,您放心好了!
雖然在這之前,我也出來沒有做過這種事情!」
及時雨對於這種賣人設的行徑不屑一顧:「什麼事情都有第一次,我們生,我們死,都有第一次,更何況其他?」
他直接揮手制止了潘安的辯解,認真思索說:「從那開始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