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汪!」
林逸大喝一聲,障刀出鞘,發出一聲龍吟,腳下發力急奔,衝到汪強跟前。🐳✋ 6❾ˢ𝔥ỮX.𝔠𝐎爪 🎈👮
手中的刀刃眼看就要落在那根藤蔓上,旁邊的老魏驟然睜開雙目。
脖子扭向一邊,漆黑的眸子直勾勾盯著林逸。
隨著身上覆蓋的藤蔓一層層的松解,老魏一腳踏上水池的邊緣,整個人藉助藤蔓,將自己吊了起來,就像在吊威壓。
悟空意識到身後危險來臨,尖叫一聲,從林逸的肩膀一躍而起,伸出利爪,朝著老魏的眼珠子就摳了下去。
老魏竟然沒有伸手阻攔。
就在悟空以為自己要得手的時候,老魏身後忽然飛出一條藤蔓,凌空一抽,將悟空打落在地,然後又瞬間消失。
靈猴發出一聲悽慘的叫聲,從地上爬起來,眼睛左顧右盼,好像在尋找剛才究竟是什麼東西擊中了自己。
按照它的行動速率,毫不誇張的說,或許除了子彈躲不過,其他的攻擊方式,休想近它的身。
而且它天生對危險有一種特殊的感知能力。
儘管在這地洞裡已經出現了兩次失誤,或許是跟長時間不見天日,空氣渾濁,還有之前的輕度中毒有關。
剛才挨的這一記,明顯是在它的預料之外。
雖說它這一下沒能擊中老魏,倒是給林逸爭取了時間。
刃口的寒芒一閃,凌厲的罡風還沒接觸到藤蔓,就已經將它們齊齊斬斷。
汪強「嘭」的一聲跌落在地,兩眼一翻,口鼻里流出粘稠的涎液,在地上躺了半晌,這才咳嗽了幾聲,開始在地上翻滾了幾下,然後立刻手腳並用的趴在地上狂嘔不止。
「老汪你怎麼樣?」
汪強伸手擺了兩下,又開始嘔吐起來。
老魏此時已經來到了林逸身後,伸手就要去掐他的脖頸。
林逸豈能給他這個機會,「二郎擔山」招式架起,突然矮下身子,老魏撲了個空,卻被他一手抓住了腳腕,一手鉗住的脖子,渾身一用力,直接將老魏橫著舉過頭頂。
他心裡清楚,老魏現在是失去了意識,做出這些事都是身不由己,自然也沒有下死手。
但老魏卻在拼了命的掙扎想要掙脫他的束縛。
「老汪,緩過來就趕緊幫把手!用繩子給他綁了。」
汪強趴在地上,努力點點頭,手腳並用的支撐起身體,用袖子抹了抹嘴,腳底下飄飄忽忽的走過來,取出一盤傘繩。
「嘭!」一聲,林逸將老魏整個人按倒在地,全身的重量壓在他的身上。
老魏一言不發,太陽穴上青筋暴起,也在用盡全力的想要掙脫束縛。
汪強見狀,拎起繩子一頭,一屁股結結實實坐在了老魏的背上。
「你悠著點,別給老頭腰坐斷了。」
「我剛才差點讓他給我勒死,這沒挑了丫筋就算我給他面子了。」
見他已經恢復到能跟自己鬥嘴,林逸也就放心了不少。
兩人合力用繩子將老魏捆的像個粽子似的,嘴裡還不忘塞進去一團藤蔓,省的他咬到自己的舌頭。
好不容易處理完老魏,另一邊的靳鵬飛和小劉押解著錢升,白璐和吳婧珊出現在了這間石室當中。
「老靳?你們三個怎麼」
汪強不禁失聲道。
「強哥,你沒事就好,我們一切都好,他們倆的目的就是把我們三個押到這裡,路上並沒有為難我們。」
「你們路上有溝通嗎?」
三人齊齊搖了搖頭。
「一句人話聽不進去,就跟丟了魂兒一樣,怎麼說怎麼叫都沒反應。」
「那就奇怪了」
「奇怪個屁,這裡已經夠邪門兒的了,看見這周圍的藤蔓沒有?這些玩意剛才直接杵我嘴裡,鼻孔里,差點給我憋悶死,真他媽比作一次胃鏡還難受。」
說到這,汪強又忍不住乾嘔起來。
靳鵬飛和小劉木然的將他們三人推到了林逸和汪強身邊。
對他們身後捆成粽子一樣的老魏完全視而不見,兩人慢條斯理的走到水池旁,靠在牆壁上,周圍的藤蔓開始一點點的將他們兩人覆蓋起來。
「憑什麼啊?怎麼就把你們仨撂在這,就得把我吊起來?這入口就這麼敞開著,不怕咱們溜了?」
汪強剛要往出口處邁步,頭頂上一條手腕粗細的藤蔓像一條鞭子似的,重重抽打在他腳尖的前方,那力道足以穿金裂石,要是掄在身上,粉碎性骨折肯定是跑不了的了。
「怪不得,媽的,在這等著老子呢?」
他悻悻然的收回了腳步。
五個人靠在一起,舉著手中的火摺子仔細打量周圍的情況。
密密麻麻的藤蔓盤根錯節將整個石室覆蓋起來,每一條藤蔓好像都是一條獨立的生命體,有感知能力,能進攻能防禦。
那個半圓形的水池中好像是它的根系所在,將整個水池完全占滿。
最令人感到不可思議的是,這水池周圍的石碑上,竟然刻著密密麻麻的文字,從華夏文,道篆,葉尼賽文和鮮卑文。
華夏文和道篆自不必說。
葉尼塞文,是東邊突厥國使用的一種文字。
鮮卑文則是北魏和後來的吐谷渾使用的文字。
雖然碑文上文字數量眾多,文字種類龐雜,但是內容卻並不連貫,字與字,句與句之間並沒有什麼關聯,無論是橫著讀還是豎著讀,都讀不通。
林逸和錢升兩個人研究了好一陣,依然沒有研究出個所以然來。
「他們三個費這麼大的勁把咱們帶到這裡來,究竟是為了什麼呢?」
「不知道啊,管家他們三個是怎麼變成這樣的,咱們也不清楚。現在跟他們又完全無法溝通,這事你說」
汪強剛才吃了這藤蔓的虧,現在是憋了一肚子火無處發泄。
跟自己對脾氣的朋友靳鵬飛又跟中了某種邪術一樣,變成了一具行屍走肉。
現在一時半會兒理不出個頭緒,心中頓時一陣火起。
「媽的,要我說,直接挖了它的根,讓老子看看它這底下到底埋著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說著,掄起牙斧就要砍向那水池中的盤踞的藤蔓根系。
誰想,他的手剛揚起來,就被頭頂飛來的一根藤蔓牢牢的纏住了腕子,動彈不得。
另外一條細細的藤蔓像爬山虎一樣,緩緩延伸到了石碑之上。
林逸伸手拉起大夥連連後退。
藤蔓的頂端卻在石碑上爬了一陣之後,分別將枝杈落在了兩個字的上面:
「幸會」(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