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吳婧珊的表情就能明顯感到,醫院那邊發生的事小不了。
林逸一把抄起桌上的鑰匙扔給汪強。
「老汪,開車去,我去結帳!」
「得嘞!」
汪強接過鑰匙,直奔停車場,林逸去前台結了飯錢,車子也正好停在了門口,兩人鑽進車內,一腳油門,直奔人民醫院而去。
醫院的停車場已經到了兩輛警車。
吳婧珊下車一路飛奔直奔太平間而去。
這裡也已經拉起了警戒線,吳婧珊亮出工作證,帶著林逸和汪強直接進入了現場。
此刻的太平間外一片狼藉,地上一堆一堆的嘔吐物散發著酸臭。
血跡噴灑的到處都是,牆上,地上,還有那些本來覆蓋在屍體上的白布,都沾染上了血跡扔在地上,還有亂七八糟的帶血腳印。
「劉醫生他已經.」
現場兩個穿警服的,還有一個幾個穿白大褂的,臉上都露出悲傷的神色,默然點點頭。
吳婧珊拿起旁邊的防護服套上,又遞給林逸和汪強一人一件,就要帶著他們往裡走。
「等等,這兩位是?」
兩個身穿制服的把林逸和汪強攔了下來。
「他們是我請來的技術顧問,申請我已經給上頭打過了,文後面就發。」
對方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放行了。
進入太平間裡面,情況更是無比慘烈。
早上還意氣風發的劉法醫,現在已經被肢解成了好幾塊,腦袋被硬生生從頸部給剝離下來,下顎被撕裂。
喉管有明顯被撕咬的痕跡,全身被暴力肢解,傷口處都是撕扯的痕跡。
「老林,這是被生吞活剝了呀。」
「別吱聲,先看看再說。」
吳婧珊蹲在地上觀察了一下死者的具體情況,又看了看四周,幾步走到門口。
「是誰發現這個情況的?誰是目擊者?」
「是我們監控室的小王,他從監控里看到劉醫生趴在樓道呼救,然後就被什麼東西給拖進太平間裡去了,他趕緊叫了保安一起上來,然後就,就這樣了。」
「他們人呢?」
「受了點刺激,昏厥過去,現在在門診那邊那邊輸液呢。」
吳婧珊回頭看了林逸一眼。
林逸沖她點了點頭。
「走,去監控室。」
身邊的警察拿出了手機。
「吳老師,監控的內容已經轉發我的手機里,你們先看看吧。」
吳婧珊接過手機,點開監控視頻內容。
太平間由於情況特殊,而且又是縣級醫院,硬體設施沒有那麼齊全,只在這一層的樓道口安裝了一個攝像頭。
角度正好卡在太平間的門口處,也就是警戒線攔住的區域。
從時間上來看,吳婧珊離開這裡跟林逸他們匯合的時候,一切還都正常。
她跟兩個助理醫師離開之後沒多久,過來換班的劉法醫就來了。
兩人還在樓道打了個招呼。
等他進去沒多久,就傳來幾聲慘叫,然後劉法醫發瘋似的從太平間裡衝出來,想要逃跑,沒想到腳下好像被什麼東西給絆住,整個人直挺挺的趴倒在地,緊接著就看到血液噴濺的畫面。
他也被後面的神秘力量拖行粗話了畫面,聲音越來越小。
緊接著就是監控室的小王帶著兩個醫院的安保沖了上來,三人看到眼前的場景,難以控制的開始嘔吐。
這就是剛才他們幾個進來的時候,看到的那些嘔吐物和腳印的來源。
三人連滾帶爬的跑出了太平間,視頻到這就結束了。
「街道派出所的同事第一時間來到現場,把這個情況給上級領導匯報了一下,我們讓他們儘快封鎖現場,然後就給你打了電話。」
吳婧珊把手機遞還給他,伸手理了理自己的頭髮,扭頭看向林逸。
「林顧問,你有什麼想法?」
林逸沒有吱聲,伸手把他拉到了一邊。
「這裡誰說了算?」
吳婧珊伸手指了指剛才攔住他們的那個警督。
「他不行,級別太低,你這樣,給負責這個案子的總負責人打電話,讓他找個能拿事的過來穩住局勢,然後把現場的人都疏散一下。」
按照林逸的吩咐,吳婧珊去打了幾通電話。
現場兩個身穿制服的三級警督,很快接到了上級電話通知,對現場進行了疏散,就留下吳婧珊他們三個。
沒過多久,一輛警車開到了樓下,下來人肩上是二橫三花,一級警督,是拿事的人到了。
腳步聲傳來,一個兩鬢有些花白身穿制服的中年男人走了上來。
跟吳婧珊他們互相之間敬禮打了招呼,回頭跟林逸他倆握了握手。
「林顧問,久仰大名啊!」
這倒給林逸給說懵了。
自己名氣已經大到這種地步了嗎?
「您這話讓我有點失寵若驚了,還沒請教您是」
「WW市公安局魏國慶,你們叫我老魏就好了,我認識你,除了小吳引薦以外,還多虧了老喬,貴山的喬嶽軍。」
聽老魏提起喬嶽軍這個名字,林逸頓時明白過來。
「您跟喬隊認識?」
「何止認識,我們以前還一起執行過任務,我跟喬嶽軍同一年得的部里嘉獎,算是老相識了。
那年在部里領了嘉獎,晚上來我房子要找我拼酒,讓我給喝桌子底下去了。當場跟我認慫,說西南喝不過西北的,這事你問他,他肯定記得。」
聽他這麼說,幾個人的關係瞬間就拉近了不少。
之前在貴山,跟喬隊也算是共同經歷生死,過命的交情。
既然老魏主動提到了喬隊,說明他在來之前肯定已經跟喬隊通過氣了。
這就給林逸省去了不少的麻煩。
「既然是這樣,那我也就不瞞著了。」
老魏點點頭。
「來的路上,我跟老喬通過電話。你有什麼就說什麼,雖然說我們從事的事情和接受的教育,讓我們對有些事情存在質疑,不過,還是那句話,求同存異,只要你這能解決問題,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們就行。」
看他們之間溝通的如此順暢,吳婧珊也把心放在了肚子裡。
她也害怕有些事情無法解釋,雙方再因此產生摩擦,現在看來,是她多慮了。
「話都說到這份上,那我就直說了,殺死劉法醫的,就是今天剛拉進太平間裡的那兩具屍體,因為某些特殊的誘因,發生了屍變。」(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