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 下馬坊(求追讀,求票票)
就在他們八個人的面前,地面開始龜裂,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從頂破了地面,從地底冒了出來。
所有人此刻的目光全都聚集在了眼前的這個奇怪的東西上。
大概過了十幾秒鐘,眼前的動靜終於停下了。
林逸伸手,示意大家不要著急,又等待了一陣,這個東西沒有再出現下一步的動作,他這才舉著手電慢慢靠近了過去。
原來是一座兩柱沖天式石雕牌坊,不知道怎的忽然就從地底冒了出來。
基座上長滿了青苔,依稀可以辨認出正面的兩個石鼓造型,還有側面的雲紋點綴。
兩根石柱的造型類似華表,中間有一塊石制匾額連通。
「是個漢白玉的牌坊!」
「牌坊?」
大夥一聽是個石頭牌坊,也就放下了戒心走近了觀察。
「這種牌坊的制式,一眼就能辨認是明朝的,而且還是明朝初年的那種皇室風格。」
「皇室?那照你這意思,這裡還是一處王陵?」
「差不多,因為明代的王陵基本都是修在明面兒上的,還是那種皇室宮廷園林式的建築風格,方城、明樓、寶城、寶頂再到最後的王陵。
還有就是這座牌坊,也有講究,叫『下馬坊』。」
錢升舉起手電筒,朝著兩根石柱中間的石制匾額照了過去。
上面果然有三個榜書大字:下馬坊。
「這玩意在金陵的明孝陵就有一個,制式跟這個差不多。」
錢升提到的明孝陵,是大明朝開國皇帝朱元璋跟他的正室孝慈高皇后,也就是民間俗稱的那位馬皇后的合葬陵。
這座陵墓的規模之大,在整個華夏帝陵當中都是數得上號的,而且這座陵墓至今保存完好,沒有被盜墓賊光顧過。
這裡頭當然也有「觀山太保」的功勞。
如果不是他們封家,當初把整個倒斗的行當和盤托出,讓倒斗四門幾乎被一網打盡,這座孝陵應該也不會消停。
「文官下轎,武將下馬!」
林逸照著兩根石柱上的文字念了一遍。
「這規格,絕對是天子那一檔,否則誰敢在自己的陵前立這玩意兒?奇了怪了,除了金陵和上京,黔東南也有一座明代的皇陵?還是修在地底下的.」
「會不會是那個南明的皇帝,就是那個差點死在緬甸的那個?」
汪強提醒道。
前陣子剛經歷過跟這件事有關的行程,腦子裡一下子就想到了。
「你是說永曆皇帝朱由榔?不可能,不可能噻,那個朱由榔的墳在黔南的都勻,前幾年我辦案子還去過那裡。」
「不是朱由榔那還能是誰?」
林逸打著手電筒,繞著這座牌坊轉了一圈下來,再沒有什麼新的發現,腦子裡把明朝的皇帝全都過了一遍,好像實在想不出會是誰的陵寢。
「按理說,明朝這些皇帝裡頭,找不著具體安身之所的,倒是有那麼幾個,頭一個,就是朱允炆,有人說他出家了,也有人說跑到海外逼禍了,也有人說他被朱棣給弄死了。
反正肯定不會來這裡修一座大墓。」
「大哥說的沒錯,朱允炆也從來沒聽說他跟南苗族有過什麼交集,這裡肯定不是他的墓,會不會是崇禎皇帝朱由檢的兒子-朱慈烺的墓?
據說當時李自成敗走上京之後,帶著他一起走的,後來也下落不明了。」
「那更沒譜,江山都丟了,指望誰給他在地底下修這麼個陵墓?」
剛才一系列的推理排除之後,一時間還真不好判斷這是誰的墓穴。
不過林逸此刻又有了新的發現。
就在兩根石柱的楹聯上下方,發現了一處小小的落款。
是「玄初」二字。
「你們來看,這裡有一處落款。」
「玄初,這怎麼聽著有點像是出家人的道號?」
白璐回頭反問道。
「玄初.要說起來,歷史上還真有這麼一位。
《有仙列傳》曾有記載,元末明初的時候,神霄派有位道行高深的道爺就叫周玄初。
據說洪武年元年的時候,『左司郎中劉允中迎玄初至京師祈雨,設雷壇於治城山,大雨傾盆,解除京師旱情。』
從此,就被朱元璋留在了金陵,擔任神樂觀主持,後來羽化,被稱為:鶴林高士。」
「這個楹聯的書丹,出於玄初道人之手,這個玄初道人又跟朱元璋有交情,難不成這裡真的是朱允炆的陵寢?」
「怎麼又繞回來了?」
林逸他們幾個人只要聊起「本行」業務,瞬間就會忘記現在所處的環境。
秦仁傑剛開始看他們聊得興起,不好意思打斷。
現在聽他們越聊越遠,有點停不下來的意思,只好出言提醒道:
「林先生,我們現在已經沒有退路,是不是應該找找出路,順便找找家兄的下落呢?」
林逸這才反應過來,他們幾個把正事忘了個乾淨。
「抱歉抱歉,職業病,職業病。別琢磨了,待會兒進了神道,看了神道碑不就全都清楚了。」
說罷,林逸剛準備起身,帶領大家穿過這座牌坊往裡行進的時候,腳下忽然感覺被什麼東西給粘住了。
低頭一看,並沒有發現什麼異樣。
可抬腳要走的時候,就是挪不動步子。
「哎我說,誰給這牌坊底座上潑膠水了嗎?我怎麼感覺我的鞋被粘住了呢?」
「怎麼你也是?我還以為是我踩到了什麼東西呢。」
「我也是,腳底下就像踩到了口香糖,根本動不了。」
「老子不信你的邪!」
喬隊嘴裡罵著,一屁股坐在地上,脫下鞋子兩隻腳踩在漢白玉的牌坊底座上。
「大不了老子不穿鞋,光腳的,還能怕你穿鞋的?我倒要看看是啥東西粘住的。」
說完,他拿起手電筒,趴在地上去看自己的鞋底。
驚人的一幕出現了。
他的鞋底好像並不是踩到了什麼東西,而是正在被這漢白玉的勢石頭一點點的吞噬。
白色的石頭此刻就像一片粘稠的白乳膠,正在一點點的蠶食這雙鞋。
「見鬼了,林顧問,這是啥東西?」
喬隊剛準備雙手撐起身體從地上爬起來,卻發現他的手跟腳已經被這白色的石頭給牢牢的纏住,動彈不得。
整個人就像一隻被粘鼠板粘住的耗子,越是掙扎,就越是被「粘」的牢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