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有餘,這菜留點兒嗎?」齊夭夭拿著白面饃饃看著陳氏問道。Google搜索
「留了,這規矩能不懂嗎?」陳氏眉眼含笑地看著她說道,「冬冬他爺爺的牌位下也上著供呢!」催促道,「吃飯,別涼了。趁著冬冬乖著呢!」
「嗯!」齊夭夭輕點了下頭。
吃完了飯,石榴將空碗碟都收拾了出去。
陳氏有些遺憾地說道, 「這春聯的生意只能過年的時候做,又得等明年了。」
「明年估計也難了。」齊夭夭杏眸流轉看著她說道,「跟大筐種菜一樣,是一錘子買賣。」
「唉……就不能有個長長久久營生嗎?」陳氏非常遺憾地看著她說道。
「這個得慢慢找。」齊夭夭想了想如墨玉般的雙眸看著她說道。
齊夭夭點漆黑亮的雙眸看著她又道,「這春聯也能做,不過壓縮成本。」
「什麼意思?」鹿鳴激動地蹭的一下站起來道。
「這次春聯是縣學的學子們寫的, 明年要在賣的話,改為印刷。」齊夭夭燦若星辰的雙眸看著陳氏說道。
「哇……」陳氏驚訝地看著她說道,「兒媳婦你這腦子怎麼長的。」
「不但春聯可以印刷,這門芯,門神也可以木板印刷。」齊夭夭靈動漂亮的杏眸看著她說道。
這次時間緊,所以只能寫福字的門芯了。
鹿鳴興奮地搓搓手,在屋子裡走來走去的,可以想像這裡面的利兒有多大。
鹿鳴走著走著這腳步慢了下來,搖搖頭道,「印刷的話,不需要過多的人,那學子們想掙點兒筆墨費就不成了。」
盤膝坐在炕上的齊夭夭一愣,隨即笑道,「我這是商人思維,鹿鳴的格局比我大。」
「少夫人,我……」鹿鳴不好意思地說道。
「沒什麼?你說的對。」齊夭夭眸光平和地笑道,「反正事就是這麼個事,看你如何選了。」
「不著急,還有一年的時間呢!」陳氏笑了笑道, 「好好想,看有沒有兩全其美的辦法。」
「是!」鹿鳴拱手鄭重地說道。
「你要不要去洗個澡,睡一覺,這些天忙的腳不沾地的。」石榴指著他的眼睛道,「看看都青黑了。」
「沒來得及燒水,這怎麼洗啊!」鹿鳴身體前傾靠近她小聲地說道。
「我在廚房像以前一樣給你燒了一大鍋水,你可以洗澡的。」石榴因為他的靠近雙頰緋紅地壓低聲音說道。
鹿鳴眉眼帶笑,直起身子面向臥室拱手行禮道,「夫人。少夫人,小的告退。」
陳氏挑開帘子出去看著他說道,「去吧!趕緊歇歇,累壞了。」
「有銀子賺不辛苦。」鹿鳴傻乎乎的笑道。
陳氏看著財迷的鹿鳴笑道,「快走吧!」
「哎!」鹿鳴笑著點頭道,「我先去抱點兒柴火過來。」
「行了,行了,有我呢!」石榴推著他朝外走去,「趕緊洗澡,睡覺去。」
「哎哎!慢點兒,我走還不行嘛!」鹿鳴挑開帘子跨過了門檻出了門。
石榴送走了鹿鳴,開始洗碗刷筷子, 又抱了些柴火放在房角的走廊下。
收拾乾淨了,洗手先和面,然後剁餃子餡兒,韭菜餡兒的。
韭菜就在大筐里種著,拿著剪刀,咔嚓、咔嚓剪下來,擇好了,洗乾淨,與豬肉餡兒攪拌在一起。
一切準備妥當,和陳氏一起包餃子。
包好了餃子,陳氏拿上香燭,紙錢回了自己的廂房,請孫子的爺爺回來一起過年。
傍晚時分吃了餃子,齊夭夭他們坐在一起守歲。
「咱們就這麼大眼瞪小眼嗎?」齊夭夭眨眨水盈盈的大眼睛看著炕桌對面的陳氏道。
「有南瓜子磕啊!還有核桃,果脯……」陳氏指指炕桌上擺盤道,「兒媳婦想幹什麼?」
「吃飽了不太想吃。」齊夭夭明媚的黑眸看著她微微搖頭道,「這樣守歲的話我很快就困了。」
「困了就睡唄!我守歲就好了。」陳氏笑呵呵地看著她說道,「不用硬扛著。」
「這樣不好吧!哪有長輩不休息,我這呼呼大睡去。」齊夭夭聞言不太好意思地說道。
「咱家沒那麼多講究。」陳氏眸光溫柔地看著她說道,「兒媳婦有啥想法?」
「講故事啊!要麼唱歌,您剪窗花時唱的小曲兒就聽好聽的。」齊夭夭烏黑的瞳仁閃著細碎的光看著她說道。
「我那是唱著玩兒的。」陳氏不好意思地說道。
「唱得很好啊!過年不就是圖個熱鬧嘛!」齊夭夭笑眯眯地看著她說道。
「唱曲兒不行,兒媳婦聲音好聽你唱歌唄!」陳氏雙眸放光看著她說道。
「不行,不行。」齊夭夭搖頭如撥浪鼓似的,唱軍歌那她是當仁不讓,可這不合時宜啊!
「我講笑話好了,逗大家一樂。」齊夭夭明媚的雙眸看著陳氏說道。
「好啊!好啊!」陳氏聞言點頭道。
齊夭夭挑了一些模糊時代的笑話:經典的逗你玩兒。
逗得他們是哈哈大笑,陳氏笑的眼淚都出來了,食指壓了壓眼角道,「還有嗎?」
齊夭夭擼擼袖子看著陳氏笑道,「這回我講那街邊的算命攤子。」
齊夭夭拍了下炕桌道,「這算卦沒有靈的,說也有時候靈,矇事。這算卦的有一套辦法,講究的是要話。要話顧名思義,就是你來算卦先不給你算,先要你的話。講究的是詐你的話,明明沒有算出你怎麼回事他愣要詐你。對不對呢?哎!他也有辦法,那個話說的不對他也能把它給收回來。這叫抽撤連環。」
「我現在就是那街邊的算命先生。」齊夭夭整了整自己的衣服,煞有介事地說道,「哎呀!這位老兄,你的印堂發亮,財運昌旺啊!你今年端午節,應該有一筆財到手。底下應該是三個字對不對。可是這對不對他先不說。你說完了,人家告訴你不對,那怎麼辦呀?他不說,他拉長聲音,目光注視著老兄。」
「那位要真有一筆財到手,這算命的能看得出來,那位沒有,他也能看得出來。」齊夭夭故弄玄虛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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