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兒也是這個年紀考上秀才的。Google搜索」陳氏滿臉笑容地說道,語氣中很是驕傲。
「是嗎?」齊夭夭驚訝地看著他說道。
「有什麼好驚訝的,童試而已。」沈舟橫面色平靜地看著她說道。
「而已?」齊夭夭哭笑不得地看著他說道,「那怎麼莫縣丞他們倆家的大公子沒考上啊!」
「家境太富裕了,讀書不是唯一的出路,和我不一樣。」沈舟橫琥珀色的雙眸看著他說道,「年紀正是貪玩的年紀, 頭上這片天有爹撐著,自然不著急了。」
「窮人的孩子早當家。」齊夭夭琉璃似的雙眸看著他說道。
「早當家沒錯,也得想想走什麼樣的路才行。」陳氏聞言黑眸看著他們說道,「如果只是單純的使力氣在土裡刨食,那真不會有多大的出息,頂多混個溫飽而已。」
「所以您勒緊自己也要供縣太爺讀書。」齊夭夭有些敬佩地看著陳氏說道。
「嗯!對於我們來說讀書是唯一的出路。」陳氏重重地點頭道。
「什麼味道?」齊夭夭仔細嗅嗅鼻子道, 「乾鍋了。」
「哎呀!」陳氏從炕沿上蹦了下來,「我的鍋。」蹬蹬朝外跑去, 掀開鍋蓋道,「真是熬幹了。」趕緊拿著水瓢舀了瓢水倒入鐵鍋中,「刺啦……」白霧升起。
「這咱的晚飯沒影兒了。」沈舟橫從炕上跳下來,走過來道。
「我燒的水。」陳氏繼續往鐵鍋里舀水道,「一會兒洗漱用的,今兒燒燒試試咱的鍋灶和火炕如何?」
「那飯呢?」沈舟橫站在門口看著她問道。
「石榴做著呢?」陳氏塞著柴火,將火給壓了壓,抬眼看著他問道,「咋了你餓了。」
「沒有,沒有。我怕你們餓了。」沈舟橫聞言了一臉傻笑地說道。
「我們剛才砸了些核桃吃。」陳氏拍了拍手站了起來,又拍了拍身上。
「核桃?」沈舟橫聞言眼睛亮晶晶地看著她說道,「核桃補腦對不對。」敲敲自己的腦袋道,「我怎麼忘了這茬了。」
「你記住也沒用啊!核桃現在才下來。」齊夭夭好笑地看著他說道,「這山核桃可真不剝。」
「我來砸,我來砸。」沈舟橫指指自己立馬說道。
「這核桃哪裡來的?」沈舟橫坐在炕沿上看著她問道。
「丁婆婆家的兒子上山打柴夠的,還有栗子。」齊夭夭眼底浮起笑意看著他說道,「糖炒栗子, 栗子雞,栗子綿軟,雞肉嫩爛,色澤紅亮,味道香濃。」吸溜著口水道,「有豆油,在你走之前吃一回。」
「好!」沈舟橫笑著點頭道,「哎呀!沒有雞怎麼辦?」
「咱家養的小公雞可以殺了。」陳氏挑開帘子走進來道。
「那不是留著給夭夭坐月子用的嗎?」沈舟橫關心地看著她們倆道,「我吃了怎麼辦?」話落脫了鞋直接上炕。
「這坐月子都是老母雞。」陳氏一欠身坐在了炕沿上道,「買來的小公雞就是準備過年吃的。」
「說起來,你這過年還回來嗎?」齊夭夭視線落在他身上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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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要商量一下,看他們的意見了。」沈舟橫想了想說道。
「這過年肯定得回來,過了年也能再干啊!」陳氏眼巴巴地瞅著他說道。
「這不好說,為了早日通水可能過年也不會休息。」沈舟橫遲疑一下看著她們說道,「看情況吧!」
「行吧!」陳氏眸光溫柔地看著他說道,「不回來的話,我帶著東西去看你。」
「別別別,您帶著東西,我們怎麼分啊!山裡的條件艱苦, 您去了沒地兒住。」沈舟橫慌忙擺手看著她說道。
「那你們住哪兒?」齊夭夭關心地看著他說道,「這荒山野嶺的。」
「有山洞, 冬暖夏涼挺好的。」沈舟橫想也不想地說道。
「那多帶兩床被子過去, 別凍著了。」齊夭夭深邃清澈的雙眸看著他關心地說道。
「不用,不用,一床就可以了,晚上可以燒火,凍不著。」沈舟橫朝她們倆擺擺手道。
「天氣濕冷,直接打地鋪,很傷身的。」齊夭夭擰著眉頭看著他嚴肅地說道,「我可不想你……」停頓了一下飛快的又道,「你們修個渠將身體給弄垮了,本來條件就不好,乾的又是苦力,在吃的方面又跟不上。」
「你呀!就別操我的心了,我們都是大人了還能照顧不好自己。」沈舟橫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道,「我讓青峰村的人早早就開始編草蓆了,有草蓆隔潮氣。這身下鋪著厚厚的草呢!」柔和的眸光凝視著她們倆說道,「我是郎中,不會眼睜睜地看著寒邪入體的。」頓了一下又道,「山里山姜多,我們多喝姜水驅寒。」
沈舟橫寵溺地眼神看著齊夭夭又道,「你現在最主要的是平安的生下來孩子。」
齊夭夭咕噥著嘴,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沈舟橫琥珀色的瞳仁看著她緊鎖的眉頭道,「我很扛凍的,冬天我照樣用井水沖澡,還下河裡游泳呢!」捶著自己的胸膛。
齊夭夭目光看向了陳氏道,「能把兔子皮拼個皮襖嗎?」
「能,我回頭馬上給他做,時間上還來得及。」陳氏連連點頭道。
「給我做襖子,你們怎麼辦?」沈舟橫淺褐色的瞳仁看著她們道。
「我們貓冬,能不出門就不出門。」陳氏立馬說道,「我們在家幹什麼都方便,你出門在外難!」
「行吧!」沈舟橫聞言笑了笑道,深邃的雙眸看著她們鄭重的說道,「照顧好自己。」
回頭臨走之前,在叮囑一下娘親,夭夭太小經歷的事情少,不懂且不會的東西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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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舟橫打包好行禮,衙門裡的事都交代給了莫縣丞他們了。
臨走的前一天晚上,沈舟橫敲開了陳氏的房門。
陳氏驚訝地看著他說道,「你咋來了,不趕緊回去睡覺,明兒就走了。」
沈舟橫走過去坐在炕上看著她說道,「娘,我就要走了,家裡可全都交給你了。」
「你就放心吧!」陳氏黑亮的雙眸看著他信誓旦旦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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