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敗家

  齊夭夭吞咽了一下口水黑亮的杏核眼看著陳氏道,「這些不是有丫鬟的嗎?」

  陳氏黝黑的桃花眼看著她點點頭道,「這大戶人家丫鬟成群,你說的不錯。Google搜索可作為娘子,你喜歡那些丫頭圍著你相公嗎?」食指點著她的胸口道,「你做這些是夫妻間的情意,丫頭們那是伺候,能一樣嗎?」

  齊夭夭鴉羽般的睫毛垂了下來,遮住了眼裡的驚訝,這話居然是她說的。

  是真的這般想的,還是如她一樣認清現實,亦或者是為了兒子,能屈能伸。

  或許都有吧!

  「坐下,坐下說話。」陳氏提了提裙子坐在竹椅上,「這揭起紅蓋頭夫妻是第一次見面,這夫妻之情就是在相處之中一點一滴有的。」

  齊夭夭神色恢復如常跟著坐了下來,故意說道,「不是有媒婆嗎?」

  「媒婆即便不夸的跟朵花似的,特別的實誠。可這日子是你自己的過的,得自己感受吧!」陳氏黑白分明的雙眸看著她真誠地說道,「得接觸,才能感受到吧!」

  齊夭夭聞言在心底笑了,這小姑娘可是冷漠的生人勿進,對一切那是漠不關心。

  看來陳氏也如她一樣,認清現實。

  陳氏這才發現她的坐姿,這腰杆直直的,雙肩平展,雙腿併攏,手指自然併攏放在兩膝上。

  這嚴肅的坐姿,陳氏抿了抿唇看著她說道,「放鬆,放鬆。」

  「我很放鬆啊!」齊夭夭水盈盈的大眼睛看著她說道,透過她的眼神看了看自己道,「習慣了。」黑眸滴溜溜一轉道,「那要是男人不靠譜呢?吃喝女票賭,這日子還要過嗎?」

  「那他就娶不了媳婦,正常人家誰會把閨女推入火坑。」陳氏聞言一愣認真想了想道,「那是媒婆騙婚呢!再說了當父母的也得打聽、打聽吧!」

  「正常啊!」齊夭夭垂眸拉長聲音琢磨道。

  「行吧!這男人走出去,是乾淨利落,還是邋裡邋遢的,一眼就能出成親了嗎?」陳氏板著臉看著她嚴肅地說道,「這就需要你這個當人家娘子的時刻注意,他走出去就是你的臉面。」

  齊夭夭在心裡翻了個白眼,是啊!我把他伺候的精神抖擻,越活越年輕,越來越有魅力。

  而我熬成了黃臉婆,兩人站在一起,那明顯差著輩分呢!

  女人還是要愛自己多一點兒,指望別人有良心,那是不存在的。

  幸好自己定位的是搭夥過日子,心態平穩。

  對於陳氏的話左耳進,右耳朵出,充耳不聞。

  這要是真的不諳世事的小姑娘,真要被欺負著了。

  陳氏看著神遊天外的齊夭夭道,「齊氏,我說話呢?你聽見了嗎?」

  「聽見了。」齊夭夭黝黑的雙眸直視著她說道,那樣子非常的重視,可這心裡只有天知道嘍!

  齊夭夭黑眸輕轉看著陳氏故意問道,「對女人要求那麼多,三從四德,那男人呢?」

  陳氏理所當然地說道,「男人是家裡的頂樑柱,養家餬口已經很不容易了。」

  齊夭夭聞言點了點頭在心裡腹誹道:看來經濟基礎決定家庭地位啊!

  當然這僅限於有獨立意識,自強自立的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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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氏滿意的點點頭,一抬頭看見搭在院子裡晾衣繩上的被子道,「齊氏你你去把被子摘下來,拆洗一下。」

  齊夭夭聞言看向被子站起來道,「好!」走過將被子給摘了下來,回頭看見走廊上沒人了,「這麼大的被子要放哪兒拆啊!」一臉的犯難。

  「放這裡。」陳氏拿了草蓆走了出來,鋪在了走廊上,「把被子放上去,這被子會拆吧!」

  「會!」齊夭夭點點頭,將被子放上去,接過陳氏遞來的剪刀,咔咔咔……將縫被子的線給剪了剪。

  正準備坐下的陳氏看著她拆被子,魂都給嚇沒了,「我的天,住手、住手。」忙走了過去。

  「怎麼了?」齊夭夭抬起頭不明所以地看著她說道,拽著線,嗖的一下就抽出來了,「這不對嗎?」

  陳氏撿起寸把長的線頭,「你可真是敗家,這線還要留著縫被子呢!」

  「用新線不就好了。」齊夭夭輕鬆地說道,「您紡的線完全可以用。」

  陳氏拍著自己的大腿數落她道,「你可真是不當家不知道柴米油鹽貴。」撿起她剪的線,拽了拽道,「你看看都拽不斷的,還能用,啥時候這麼一拽就斷了,就可以扔了。」

  齊夭夭聞言嘴角直抽抽,省吃儉用,「我知道了。」手指繞著線,拽了出來,「對吧!」

  「對對對!」陳氏笑著點點頭,緊接著又道,「把拆下來線搭在欄杆上。」

  「明白。」齊夭夭輕點了下頭。

  陳氏重新坐了回去囑咐她道,「小心你手上的泡。」接著又道,「我給你處理一下吧!」

  「不用,弄破了好疼。」齊夭夭嬌氣地搖頭道,「這樣慢慢也會好的。」

  「不疼的,用針扎破了,把水兒擠出來,抹點藥,很快就好了。」陳氏手裡拿著針比劃了比劃道。

  齊夭夭看著她手裡閃著寒光的針尖搖頭道,「快好了。」

  這對比她剛入伍參加訓練時輕多了,真不算什麼?

  「那你跟橫兒說,不是我不處理,是你不需要。」陳氏聞言黑眸凝視著她說道。

  「我來說。」齊夭夭爽快地應道,黛眉輕挑看著她說道,「話說,您作為娘親還怕他呀!」

  「你也說了橫兒是一家之主,夫死從子,有些事當然得聽他的了。」陳氏理所當然地看著她說道,「橫兒學問高,見識廣,不聽他的聽誰的。」緊接著又道,「有啥不懂的,我都問他的,他會掰開了,揉碎了給我講清楚。」積極地說道,「你不懂地也可以問他呀!」

  我那傻兒子很樂意的,陳氏在心裡酸溜溜的嘀咕道。

  這變化讓齊夭夭瞠目結舌,這娶了媳婦兒忘了娘的話才說出沒多久耶!

  齊夭夭拆著被子轉移話題道,「縣太爺上任能帶家屬的嗎?」

  齊夭夭記得封建社會,知縣須在五百里以外的異地當官,朝廷制度森嚴,知縣不許攜帶家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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