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下,橫兒你放下,一會兒剩下的地我來澆。Google搜索」陳氏給嚇得看著沈舟橫趕緊說道,「我澆行了吧!」
「娘,您澆,這不好吧!」沈舟橫作勢要把水桶里的水給潑了,「這樣嘩……一聲下去,乾脆利索。」
知子莫若母,陳氏哪裡不知道兒子想幹啥,不就是想讓她表態嗎?「臭小子,在她手好之前,我不讓兒媳婦幹活兒行了吧!」陰陽怪氣地說道,「沒良心的,你能護到幾時。」輕哼了一聲道,「你得讓她認清咱家的情況。」
沈舟橫抿了抿唇眼神糾結地看著陳氏說道,「這個咱們稍後再談,容我想想,找個妥善的辦法。」抬眼看向陳氏道,「但是在這之前,夭夭的手?」
「行了,我知道了,手好之前,不幹活是吧!」陳氏勉為其難的答應道,「你現在可以把水桶放下來了吧!」
陳氏看著沈舟橫把木桶放下,臉色陰沉如水一巴掌拍在他精瘦的後背上,「兔崽子,膽肥兒了,敢威脅我。」緊接著手不停,捶的他的後背是噼里啪啦……
「娘!」沈舟橫動也不動的任由陳氏捶打,偷偷地瞄了眼齊夭夭,此時的她瞠目結舌的看著自己。
真是啥里子面子都沒了。
這全武行上演的,還真是一點兒也不避諱。齊夭夭在心裡腹誹道。
陳氏凶神惡煞地看著齊夭夭道,「還有你齊氏,手磨了泡為什麼不說,我是那麼惡毒的婆婆嗎?」兇巴巴地又道,「齊氏這些日子你也看在眼裡,咱家就這情況,有些事情我們那也得親力親為,不可能讓你擎等著吃現成的。把你當祖奶奶給供著那是不可能的,趁早認清現實。」
「我明白!」齊夭夭乖巧地說道,聲音軟軟如棉花糖。
「嘎?」陳氏這窩的火直接被給掐滅了,不上不下地瞥了眼齊夭夭,推著沈舟橫道,「看什麼看?還不趕緊換了衣服去。」
「哦哦!」沈舟橫趕緊朝屋裡跑去。
「少奶奶,你老歇著吧!」陳氏低頭看著已經彎下腰的齊夭夭怪聲怪調地說道。
「就差這最後一點兒了,澆水傷不到手的。」齊夭夭聞言搖頭失笑烏黑的瞳仁看著她說道。
「現在可跟我沒關係啊!」陳氏衝著屋裡喊道,扭著身子上了台階,坐在了走廊下。
天氣晴好,暖風微醺,吹的人很舒服,悶了一冬天了,坐在外面曬曬太陽。
&*&
齊夭夭澆了一瓢水,彎腰看著已經平滑如鏡的木桶,她看起來就那麼弱不禁風嗎?
房間的銅鏡還不如這平滑的水面看得清晰。
與英氣十足的自己相比,這具身體就是小白花楚楚可憐。
這張臉好像出水芙蓉,又像三月綻放的桃花,粉嫩、粉嫩,彎彎的柳葉眉,纖長的鴉羽般的睫毛下是一對兒水汪汪清透明亮的杏核眼,天然含情目,眼尾絕美的弧度帶著魅惑,盈盈一笑百媚生。
直挺的鼻子,櫻唇齒如皓貝,體態如弱柳扶風,長的貌美如花。
啪的一下,齊夭夭一掌打破了平靜的水面,這不是自己。
可卻不得不接受,齊夭夭平復了自己的心緒後,拿著水瓢繼續澆地。
竹簾晃蕩,沈舟橫看著澆地的齊夭夭閉了閉眼,現在這種情況真難住他了。
現實與想像天差地別!
「還愣著幹什麼?趕緊走吧!」陳氏看著站在門口的沈舟橫道,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馬上就澆完了,回頭我就處理齊氏的水泡。」
「哦!」沈舟橫應了一下,大步跨下台階,走到了木桶邊,看著就剩下底兒了。
沈舟橫提起木桶,看著齊夭夭道,「接好了。」將水倒進了瓢里。
陳氏嘴張張合合,話在嘴邊滾了幾滾又咽了回去。
齊夭夭將瓢里的水輕輕澆了菜地,手裡拎著水瓢,直起身子看著身穿七品官服的沈舟橫。
看著這官服,齊夭夭才感覺眼前這個人真的是縣太爺。
一身青袍,胸前的補子是,七品鸂鶒。
官服製作的很精美,整體配套也非常的和諧。
頭戴烏紗帽,穿圓領衫,束腰帶。
齊夭夭看著沈舟橫頭頂的烏紗帽,後來特指官員了。
身材高挑的沈舟橫穿上官服,更顯的身姿挺拔。
真是人靠衣裝,與灰撲撲的短褐相比,人英俊了不少。
齊夭夭如墨玉般的雙眸從上到下的看著他,微微蹙起了眉頭。
「齊氏你在看啥?」陳氏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橫兒你這官服前面有點兒短。」
「短嗎?」沈舟橫低頭看過去,「蓋著腳面了。」
「笨小子,你身子再低點兒,還拖地呢!」陳氏好笑地看著自家兒子道,「這後面還特短呢!」
「我站直好了。」沈舟橫如青松挺拔一樣站的直直的。
「這官服有些不合身。」陳氏皺著眉頭看著他說道。
「可能是我太高了,他們按照一般身高做的。」沈舟橫拽了拽自己的官服道,「胖瘦正合適,反正往熱里走的,這樣還涼快呢!」
「不盡心,就是不盡心,你別給他們找理由。」陳氏不滿地嘟囔道。
「咱半路新來的,又來的突然,人家緊趕慢趕做好的。」沈舟橫面色平和的看著她說道,語氣那個溫柔喲!
陳氏還能說什麼?臉色難看地說道,「隨你。」
陳氏看著事不關己的齊夭夭更加來氣,自家相公被人欺負了,她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齊氏!這做的不合身你也看出來了吧!」陳氏耷拉著臉看著齊夭夭言語不善的說道。
「還好。」齊夭夭聞言一愣含糊地回應道。
「還好?」陳氏陡然拔高聲音道。
這高亢的嗓門,冷不丁地把齊夭夭給嚇了一跳,縮著脖子,閉著眼睛。
「娘,您小聲點兒。」沈舟橫擔心地看著齊夭夭,關心地問道,「夭夭你沒事吧!我們嗓門大,聽多了就習慣了。」
這區別對待,再想想自家兒子剛才對齊氏的種種維護。
讓陳氏徹底炸了毛,拍著自己的大腿道,「俺了老天爺,你為了你媳婦凶我!我也想輕聲細語,溫柔婉約,行為舉止文雅的。」直接啐道,「啊呸!可在鄉下根本就不可能,什麼有理不在聲高,那就是個屁。」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