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高氏和付秀才他們當猴兒似的耍的團團轉,背地裡不知道怎麼笑話他這個縣尉呢!喬大勇心裡那個氣呀!
沈舟橫如此這般,這般如此的在喬大勇耳邊嘀嘀咕咕了一陣。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行,俺知道咋做了。」喬大勇忙不迭地點頭道。
「莫縣丞這一回我覺的你還是迴避吧!」沈舟橫面容冷峻地看著他說道。
「不要,這次我絕不插言。」莫縣丞眼神急切地看著沈舟橫保證道,拍著胸脯道,「我一定能做到,我剛才喬縣尉審訊時, 我一言未發。」
「做的到?」沈舟橫質疑地看著他問道。
「做的到,一定做得到。」莫雁行點頭如搗蒜道。
「那行,咱走吧!再去會會付秀才。」沈舟橫明亮的雙眸看著他們說道。
三個人走到了牢房,沈舟橫背著手微微躬著身隔著木柵欄看著付誠儒笑了笑道,「怎麼樣?付秀才想明白了嗎?還這麼扛著嗎?」
付誠儒看著沈舟橫身上的官服道,「縣太爺, 這我也沒啥事兒,你讓我想明白啥呀?我扛啥扛?」
「不是, 剛才喬縣尉不是給你說了,與高氏私通,謀殺其夫,條條都是大罪。」沈舟橫輕咳了兩聲又道,「你們倆這裡面就有個問題,就是你們倆誰是主謀、誰是從犯,這裡面判刑的話可就不一樣嘍!」
付誠儒眸光游移著,緊抿著唇默不作聲。
沈舟橫沉靜的雙眸一瞬不瞬地看著他說道,「這你扛著,最後高氏招了,你咋辦啊?還考取功名,等著金榜題名,我看沒了,都沒了。高氏招了,你還扛什麼啊!白扛了, 到時候你可是罪上加罪,加重處罰。」
「縣太爺你別嚇唬我,這我們清清白白的,您讓我認什麼呀!」付誠儒在心底冷哼一聲,委屈巴巴地看著沈舟橫說道。
喬大勇拿著卷宗蹭蹭的走了進來,那是虎虎生風,打開卷宗道,「都招了。」還特地的瞥了付誠儒一眼。
這一眼在付誠儒眼中感覺如死人一般。
「招了?」沈舟橫接過他手裡的卷宗,仔細的看了起來。
「不光是私通的事情,還有謀殺親夫也認了。」喬大勇神色激動地說道,「狗開的後門,放莫利行進的家。」指指付誠儒額頭上的傷,「掩人耳目的,穿著同樣的衣服就是讓倒夜香的麻婆婆認不出來長相,憑衣服先入為主的認為就是莫利行。」
「很疼吧!當時砸那一下。」沈舟橫嘴裡發出嘖嘖……聲,「怎麼能往額頭上砸呢?這要是破了相,還咋做官老爺啊!」砸吧、砸吧嘴道,「我猜這位置,與莫利行被砸的位置差不多吧!」
「你在胡扯什麼?我根本就沒見過莫利行。」付誠儒神色如常地看著他說道,心裡卻打鼓,他怎麼會知道的這麼詳細。
「我胡扯,這都是高氏說的,看看都寫著呢!還有她摁的手印呢!」沈舟橫敲了敲卷宗,眼角餘光看著付誠儒伸長了脖子偷偷的看他手裡的卷宗。
「啪……」的一聲,沈舟橫合上了卷宗。
「嘁……假的吧!」付誠儒坐直了身體,冷哼一聲道,她根本不可能背叛自己,這點小把戲哼……
「咋了!覺得高氏和你曾經定過親,海誓山盟,不可能背叛你。」沈舟橫將卷宗抱在懷裡不疾不徐地說道,斜睨著他道,「她要真的對你有情有義,那是以死相逼,死都不會嫁給莫利行的。」聲音中濃濃的譏誚,感慨道,「三年啊!三年物是人非事事休啊!人心易變啊!」
付誠儒狐疑地看著沈舟橫,心中堅信她不會背叛自己。
還挺堅定的,沈舟橫目光從上到下不住的打量他,看見他放在膝蓋上的手藏在袖籠里捏的緊緊的,摩挲著,原來不是那麼無動於衷啊!
「這借條上寫的是五百兩銀子。」沈舟橫從卷宗里抽出借據道,「可莫縣丞給高氏的預支的額度是一千兩。」視線落在付誠儒身上道,「付秀才看來高氏對你不是百分百啊!還留一手呢!」
「我借的就是五百兩,多了我這一時半兒也還不上。」付誠儒眸光直視著他們說道,心裡已經暗自嘀咕:一千兩?你們說是啥就是啥啊!老子才不上你得當!想騙我沒門。
「抓姦抓雙,沒有真憑實據,你應該放了我們。」付誠儒反客為主道,「怎麼想刑訊逼供,屈打成招啊!」
「付秀才與高氏私下相會,似乎忘了,這新寡守喪,不守婦道,不論國法就是按家法來說,是要浸豬籠的。」沈舟橫溫潤的眼眸看著他溫和地說道。
留給付誠儒無限的遐想,沈舟橫看著他臉色微變,笑著道,「既然他願意背就背背!不用審他了,那邊高氏全招了,還審他幹啥呀!」誇張地又道,「我明白了,高氏這是幡然悔悟,爭取酌情處理啊!不錯、不錯。莫家仁義,願意供養她,也不錯,好過丟了性命。」
「行了,咱們走吧!」沈舟橫笑著說道,看向付誠儒擺擺手道,「不用你說了,她都招了。」目光掃過莫雁行他們道,「走了,走了。」
「哎哎!等一下,等一下。」付誠儒急的一個箭步竄了過來,抓著木柵欄沖他們喊道,「縣太爺!」
「幹啥?你不用說了。」沈舟橫邊朝他擺手,邊向外走去,「你坐那兒,你待著吧!給你機會你不要,現在別想。」
「為啥呀!」付誠儒哭喪著臉看著他們說道。
喬大勇抿了抿唇,看著他說道,「你剛才不是不想說嗎?」緊繃著下顎,免得自己笑了露餡兒了。
「我現在說也不晚啊!這個毒婦,既然她不仁就別怪我不義了。」付誠儒氣呼呼地說道。
沈舟橫勉為其難地看著他說道,「好,我給你這個機會,來來,你坐下來,來。」走到木柵欄邊上,看著他慌裡慌張的坐下來,「珍惜給你的機會,錯過了可啥都沒了。」嚴肅地又道,「你說吧!」
「我不是主謀,莫利行突然回來,高氏那一花瓶砸下去,把我都給砸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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