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這可是糧食,不是一般的東西。記住本站域名」沈舟橫長嘆一聲道,「還需要工具,鐵製的工具,總不能雙手去挖吧!」煩躁地撓撓頭道,「想想就頭疼。」
「怎麼想放棄?」齊夭夭身體後傾靠在竹椅的椅背上好整以暇地看著他說道。
「決不放棄。」沈舟橫挺直脊背眼神堅定地看著她說道。倏地這臉又垮了下來,「我是有愚公移山的幹勁兒,可這工程量大,不知道要幹上幾年,他們能否撐得住。」
「聽你說的最大的青峰村人丁也不多,其他的就是零星的村落,有沒有想過把村子遷出來。」齊夭夭想起他的畫看著他說道。
「更難!」沈舟橫閉了閉眼看著她說道,「我親自粗略的丈量過縣裡的田畝數,除了自耕農,其他的良田都在莫縣丞、周主簿、喬縣尉他們手裡。」深吸一口氣道,「讓他們吐出土地,那跟殺他們一樣。」想了想道,「還是開山鑿石更為現實一點兒。青峰峽的水充沛,利用好了,整個縣獲益。良田也能更多,東湖還是太小了。」
「那就去試試!」齊夭夭鼓勵地看著他說道,為他加油鼓勁兒道,「遇到困難,想辦法解決唄!想法總比困難多。」
「嗯!」沈舟橫躊躇滿志的應道,嘴角掛著醉人的笑意道, 「跟你說說舒服多了。」隨口說道, 「夭夭懂得可真多。」
「聽他們宮裡的人叨咕自己的家鄉,所以就知道的多了。」齊夭夭臉不紅、氣不喘地說道。
這也沒錯了, 宮娥、太監身世也是各有各的可憐,不然怎麼會進宮伺候人呢!
「沒你懂多。」齊夭夭笑著恭維道,這狀元郎可是真才實學,千軍萬馬闖著獨木橋過來的。
沈舟橫聞言琥珀色的瞳仁閃了閃, 「夭夭又想幹什麼?」
聰明, 上道,齊夭夭毫不客氣地說道,「書,那些書我看完了。」
「吃完飯, 我給你拿去。」沈舟橫目光凝視著她道, 「照你這速度,這縣衙的藏書遲早讓你看完了。」
「這縣衙才有多少藏書啊!」齊夭夭忍住沒翻個白眼。
「你這看書,都記住了嗎?」沈舟橫澄淨的雙眸看著她問道。
「我要想你一樣全文背誦嗎?」齊夭夭沒好氣地看著他說道, 「我又不靠科舉,大概意思懂了就好。」好奇地看著他問道,「這背書枯燥吧!得不厭其煩的一遍遍的誦讀。」
「沒有啊!樂在其中。」提及書籍,沈舟橫整個人都在發光,「讀書可比下地幹活兒輕鬆多了,雨淋不著,太陽曬不到的。」
「明白,明白。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齊夭夭聞言笑著點頭道, 對於他來說讀書是最好的出路, 沒有拼爹的命,那隻好拼自己的命嘍!
「飯來了。」陳氏和石榴她們端著飯菜走了過來。
石榴放下飯菜, 行禮後退了下去。
「怎麼雞吃完了?」沈舟橫看著非常素的晚飯道。
「天氣熱, 不能放的,中午咱就吃完了。」陳氏坐在他對面看著他說道。
「早說呀!我下衙先去抓條魚, 這樣有魚湯喝。」沈舟橫埋怨地看著她們倆說道。
「別跟我提魚, 我現在對東湖有陰影。」陳氏連忙擺手道。
「娘啊!」沈舟橫聞言真不知道該說啥了, 「這那條河、那個湖沒有淹死人的, 要忌諱多了乾脆啥都別吃了。」
「你先讓我緩緩。」陳氏目光直視著他說道,單是想想就打了個寒顫。
「這魚腥味兒也大, 刺又多,我不太喜歡吃。」齊夭夭捂著嘴悶哼道。
沈舟橫見她們一個兩個都這樣, 只好說道,「好吧!好吧!」遲疑了一下道,「只是一直吃雞,不會膩嗎?」
「等膩了再說,反正現在還沒有。」齊夭夭簡單輕鬆地說道。
「行吧!」沈舟橫抄起筷子看著她們說道,「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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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風吹麥浪滾滾,預示著好年景。
沈舟橫心情愉悅的推著板車,拉著齊夭夭腳步輕快地走在城外的大道上。
齊夭夭看著有些泛黃的麥穗, 輕蹙著眉頭說道,「我咋感覺麥穗不飽啊!」
「有嘛!麥子一直都是這樣。」沈舟橫看大路兩邊的麥田道。
「這畝產能有多少?」齊夭夭望著一望無際的麥田想起來說道。
「頂頭兒了三、四百斤。」沈舟橫邊走邊說道, 聲音中透著濃濃的喜悅。
「這麼少?」齊夭夭驚叫一聲道。
「這還少呀!翻開史書盛世的光景,也差不多是這個畝產數。」沈舟橫回頭瞥了她一眼道,「莊戶人家不辭辛勞精心伺候的, 已經很滿足了。有些貧瘠的地,只能打個百八十斤糧食。」
沈舟橫回身滿臉喜氣地看著她說道,「那夭夭覺得打多少糧食好呢!」
「起底五百斤吧!」齊夭夭伸出一個巴掌晃了晃道。
「夭夭說的好不輕鬆啊!」沈舟橫輕笑出聲道。
「咋了, 很難嗎?」齊夭夭不服氣地看著他說道。
「很難!」沈舟橫重重地點頭道,「不是大家不努力,而是無論怎麼做也只有這個畝產。」
齊夭夭聞言緊繃著雙唇,沒有化肥,單靠農家肥,這農家肥也不是管夠啊!
種子估計也談不上改良,全靠人力,畝產自然就使出吃奶的勁兒,也就只有這個結果了。
大家還都特滿意。
沈舟橫等了半天不見自家娘子吭聲,回頭看著她問道,「夭夭怎麼不說話了?」
「這麥子開始泛黃了,應該很快就能收了吧!」齊夭夭看著風吹麥浪滾滾,鼻翼之間充斥的麥子的清香, 有些饞人喲!
「過了小滿, 十天後就可以開鐮了,很快了, 也就十天半個月了。」沈舟橫看著湛藍的天空道,「希望老天爺在這最後關鍵時期別搗蛋。」
「搗蛋?」齊夭夭眨了眨黑亮的雙眸道。
「下雨,大風,都會讓麥子減產的。」沈舟橫輕蹙著眉頭說道。
「這不好說了,六月的天,孩兒的臉,說變就變。」齊夭夭抬眼看著萬里無雲的藍天道,那眨眼間烏雲密布,只是轉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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