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暫時(三更)

  「莫縣丞這刑訊逼供有礙官聲,我不是為嫌犯開脫,而是他要最後查明無罪。記住本站域名你怎麼辦?」沈舟橫眸光深沉地看著莫雁行說道,黝黑的雙眸盯著他又提醒道,「你將人打成這樣?他招認了嗎?」

  「沒有。」莫雁行瓮聲瓮氣地說道。

  「這樣都沒認罪,你還想怎樣?」沈舟橫烏黑的瞳仁看著他說道,「難道你還想拉著他手,直接在供詞上摁手印,簽字畫押,對所犯罪行,供認不諱。」

  「沒有,我不是那種人。」莫雁行極力地否認道,抬起黑漆漆的雙眸看著他想了想說道,「我就給沈大人三天時間,三天後,如果沒有明顯證據,就按我說的算。」

  沈舟橫聞言在心底偷偷的鬆了口氣,「行!」

  好歹爭取了三天時間。

  「有關本案的卷宗送到我房間來!」沈舟橫清亮透徹的目光看著他說道。

  莫雁行錯愕地看著他,「沈大人這都不了解案情來龍去脈,就敢維護犯人。」

  這是傻大膽兒吧!就這就敢應承三天之內找出新的證據。

  「是嫌犯,還沒審呢!也沒有定罪,且嫌犯也沒認罪。」沈舟橫板著臉嚴肅地看著他說道,「審訊手段不只有刑訊。」

  莫雁行垂眸遮掩住眼底濃濃地不屑,老子就等著看你三天後能審個什麼樣?

  說話當中鹿鳴抓著止血藥回來了,行禮道,「少爺,莫縣丞。」

  「你去將人放下來,上藥。」沈舟橫看向鹿鳴直接吩咐道。

  「是!」鹿鳴爽快地應道,提著藥包朝牢房走去。

  「莫縣丞請!」沈舟橫伸手打了個請的手勢。

  兩人朝前衙走去,沈舟橫回到二堂剛剛坐下,莫雁行就差人將案件所有的卷宗送了過來。

  沈舟橫看著擺滿桌案的卷宗,抿了抿乾澀的雙唇,「這麼多?」

  「我家兄弟,生意人,廣交朋友,排查的人自然多了。」莫雁行白胖的手指輕輕叩了叩卷宗道,「沈大人慢慢看,我真誠的希望你有所收穫。」

  對於莫雁行這陰陽怪氣的語氣,沈舟橫在心裡送給他兩個字:幼稚。

  嘴上卻真誠地說道,「莫縣丞放心,我一定仔細翻閱,希望找到實質性的線索。」

  「那我就等著了。」莫雁行微微一笑看著他說道。

  那笑容要多欠揍就有多欠揍,轉身背著手踱著方步出了房間。

  沈舟橫衝著他背後齜牙咧嘴的,老子還真不服氣,我就不信找不到實質性的證據。

  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擼起袖子開始翻閱卷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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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此同時鹿鳴提著止血藥進了牢房,吩咐將背吊在房樑上的嫌犯給放了下來。

  「鹿鳴,這莫縣丞同意啦?」喬大勇好奇地眨眨大環眼看著鹿鳴問道。

  「不同意,我敢讓他們把人放下來嗎?」鹿鳴機靈地說道,「我家大人現在去查閱此案的卷宗了。」

  喬大勇看向周斯年道,「咱們走吧!」這地兒陰森森的呆著不舒服。

  周斯年拿著帕子捂著鼻子出了牢房和喬大勇一起出了牢房。

  這沈大人在查閱卷宗,不好打擾,他們倆就直接去了莫雁行的班房。

  鹿鳴看著牢房的牢頭們,指揮道,「來吧!把人放下來吧!」

  獄卒們手忙腳亂的將人給放下來,架著程緙的胳膊拖著出了刑房。

  「哎哎!將人放到向陽乾淨的牢房。」鹿鳴看著他們朝陰暗背陽的牢房走去趕緊說道。

  獄卒看看彼此,停頓了下來。

  「怎麼縣太爺交代的你們也有疑問?」鹿鳴頓時不高興道,黑著臉道,「這人死了,咱都可不好交代。」

  「鹿小哥說的是。」獄卒聞言點頭哈腰的說道,朝同僚使使眼色,兩人將程緙架到了向陽的牢房。

  這裡走進去,乾燥多了,也沒了發霉的味道,陽光透過狹小的窗欞射進來,能看見飛舞的灰塵。

  獄卒將被打的程緙放在鋪著草蓆的木板床上。

  「鹿小哥,人交給您了。」獄卒恭敬地說道。

  鹿鳴看著他們又吩咐道,「去拿些烈酒過來,再拿一把剪刀來。」

  「是!」獄卒應道,很快將鹿鳴所需的東西送到了牢房,行禮後退了下去。

  鹿鳴看著血肉模糊的後背,拿著剪刀直接將被水火棍子給抽成襤褸的衣服給剪了剪。

  只是有的地方血肉跟衣服黏在一起,儘管鹿鳴已經很小心了,還是讓程緙給疼的死去活來的。

  「小哥,你就直接痛快的來吧!」程緙抽著冷氣咬著牙說道,「長痛不如短痛。」

  鹿鳴臉色凝重地看著他說道,「那我就來了。」

  「你還是咬著些東西吧!」鹿鳴身體微微前傾看著他說道,環顧了一下四周,目光落酒罈子上,看著蓋子上的紅布巾,直接拆下來卷了卷,塞到了他的眼前。

  「謝謝!」程緙艱難的抬眼看著眼前穿著短褐的鹿鳴道。

  別看衣著樸素,看獄卒對他恭敬的樣子,想來跟的主子有地位吧!

  「別急著謝,你得證明自己是無辜的。」鹿鳴將布巾塞進了他嘴裡。

  程緙在心裡苦笑道,我要是能證明自己的無辜就不用進這大牢了。

  鹿鳴狠心的將他後背上的衣服給撕扯著剪了下來,拿起了酒罈子道,「我要烈酒給你處理傷口,你忍著疼。」

  「嗯!」程緙悶哼一聲應道。

  用烈酒清洗傷口,程緙幾次給疼暈了過去,又疼醒了過來。

  壓抑疼的嗚咽聲比嘶喊聽在鹿鳴耳朵里更滲人。

  鹿鳴沒辦法知道他疼,只能心無旁騖的處理傷口,慢慢吞吞的只會更疼。

  鹿鳴拿著烈酒清洗完上口語,又拿著棒瘡藥直接撒在他的後背上。

  「你就這麼趴著吧!別亂動。」鹿鳴看著他叮囑道。

  程緙冷汗順著臉頰滴落,吐出嘴裡的布巾,雙唇蒼白的小聲地說道,「我現在能動嗎?」

  「我走了,我會叮囑獄卒好好照顧你的。」鹿鳴抱著酒罈子出了牢房,看見獄卒叮囑他們拿被褥別凍著他了,好生照看。

  獄卒忙不迭的應了,鹿小哥吩咐也不敢不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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